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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噩梦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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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池里照样洒满了鲜花,其实现在我反倒很讨厌这花的味道,可是蒋文杰不管,他就非要按照以前的喜好来做一切事情。

    我暗暗运力,想要冲开身上的穴道,却发现怎么也没办法冲开。

    怎么回事,这才几日,蒋文杰的修为怎么精进了这么多?

    我奇怪地看着他,蒋文杰却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笑着盯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放在池边,一件一件脱起我的衣服来。

    可能是脱的次数太多,现在蒋文杰脱我衣服的手法越发纯熟,明明掐个诀就能解决的事情,他偏偏要慢条斯理地去解扣子,脱下袖子,好像很享受这个过程。

    “只有封了你穴道的时候你最乖了,不说一些奇怪的话来气我,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让我痛苦而又深陷其中。”

    “好不容易我们能够在一起了,可是离儿,为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开心过?”

    “难道和我在一起,真的那样让你痛苦么?”

    又来了,蒋文杰一边脱着我的衣服一边碎碎念,他痛苦地眨着自己的眼睛,那丝抖动的光芒让我心烦。

    “没关系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离儿。”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忘了他,爱上我的。”

    蒋文杰低声呢喃,脱光了我的衣服,一下又一下地在我的身体上淋上热水。

    冰凉的肌肤接触到热水引起一阵阵颤栗。

    “别怕,离儿,你会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蒋文杰最终抱住了我。

    泡了两个时辰之后,被封住的穴道终于自行解开了,我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胳膊,暗自诅咒那蒋文杰被天水涧的老凤凰一口给咬死。

    真是太气了,走就走,为什么不解开我穴道,还怕我拦你不成?我巴望着你走了永远不要回来,我乐得清净。

    我越想越气,不耐烦地擦干净了身上的水,回了屋子开始喝起酒来。

    这酒真是个好东西,堕入魔道之后除了睡觉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喝酒,这里酿酒的那个小姑娘都怕我了,每次都在我的威胁下瞒着蒋文杰偷偷给我送酒。

    我醉过一次,便再也戒不掉这酒了。

    一坛又一坛的酒被我灌进肚子里,辣得我整颗心都发烫。

    太好了,又可以醉过去了,可偏偏,睡着之后还有无边的梦来折磨着我。

    “阿离,阿离,我今天给你做的可是我的拿手好菜,此菜只因天上有,人间独有你尝这一回。”

    是阿月,系着围裙在灶旁忙碌着。

    我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不时踮起脚去看锅里的菜。

    “阿月,阿月,那到底是什么菜啊?”

    “你猜呢?”阿月轻轻掀开锅盖,扇了一丝香气到我面前,诱得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啊,坏阿月,你快告诉我嘛!阿离饿了!”我拽住阿月的衣裙,不满地伸出手,要去掀那个锅盖。

    可阿月高高大大的,轻易就拦住了我。

    “小馋猫,让我来端给你,小心烫!”阿月说着从那锅里端出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盆子。

    我忍不住一手推开阿月,掀开那盆子的盖子。

    可我一掀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那样从盆子里滚了出来,落到了我怀里。

    我尖叫一声,把那人头丢开,“啊,阿月,那是什么,阿月!那是什么!”

    我拼命地蹬着地往后移,却碰到一个湿漉漉的东西。

    “阿离,好吃么,我做的菜好吃么?”是阿岩,他拿着阿月血淋淋的人头朝我灿烂地笑着。

    而我的手上,全是血,满满得,都是阿月的血。

    “不要,你走开,你不是阿岩,你走开!”我尖叫着,拼命推开那个笑着的周岩。

    可是刚一碰到他,他就狠狠摔了下去,好像掉到了一个山谷下面。

    “阿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周岩他四肢扭曲着,像一个恐怖的怪兽一样又从山谷底部往上使劲地爬着。

    我盯着他扭成一团的四肢,恐惧地想往后退,他却用那只已经断了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腿。

    “阿离,我好痛啊,阿离,我好痛。”他嘶吼着,将我一点点拖向他。

    我一边哭一边摇着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当我最终支撑不住一下倒向那个怪物一样的周岩时,却扑了个空。

    周岩消失了,我落下山谷,一阵阵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我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一直落下去,而一个人却在中途接住了我。

    那好闻的味道,是蒋文杰,他紧紧地搂住我,“离儿,离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他喃喃自语,一颗温热的泪滑入我的脖颈,我一愣,心口一震,似乎有什么东西逐渐苏醒。

    可还没等我说话,一把剑刺了过来。

    我急得抱住蒋文杰一个转身,狠狠地被那把剑刺中了胸口。

    一口鲜血吐出来,我看见周岩又一次出现在我眼前,这次他四肢都好好的,披着战甲很是威风。

    “流离,你理应受死,谁让你伤害霜儿姑娘的,你该死!”他说着将碧落剑再次狠狠地往前刺了几分,心口一阵剧痛,我无力地倒了下来。

    最后一眼,是周岩搂着一身红衣的霜女,离我渐渐远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你!”我撕心裂肺地朝他们的背影吼着,但是他们丝毫没有反应,只是离我越来越远。

    一颗心,就这样沉沉地落了下去,我笑了,疯狂地笑了,发誓不再为任何人掉一滴泪。

    月流离,从此心如磐石,无爱亦无恨。

    意识里终于恢复了一片黑暗,似乎隐隐有个声音在喊我“离儿”,是蒋文杰么?

    我懒得再管,忽略那个执着的声音,渐渐封闭自己整颗心。

    小丫头的酒当真是酿得越来越好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头痛欲裂,想再来一口酒,却发现桌上全是些空坛子了。

    不耐烦地一挥手,推开门,我有些站不稳,勉强掐了个诀去了酿酒房,这酒还不够。

    “喂,酿酒的呢?”我踢开酿酒房的大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奇怪了,平时这里至少有一人值守来着。

    管他们的,酒还在这里就行了,我晃了晃头,朝里面的酒房走去,却发现有个小东西窝在角落里哭。

    嘤嘤嘤一样细碎的哭声,应该是个女人。

    “哭什么,拿酒给我。”我头也抬,瘫坐在她身边。

    没想到那女人吓了一大跳,看见是我之后,连忙跪在我面前,可那抽噎声还是停不下来。

    “夫人,夫人,对不起,阿九刚刚没看见你。”

    我一听这名字有些熟悉,抬起头喵了一眼那跪在面前的小姑娘,才发现这就是酿酒房酿酒的那个姑娘啊。

    “怎么了,现在眼泪也能拿来酿酒了?”

    阿九听到我的话明显一愣,随即猛得摇起了头。

    “夫人,不是的,不是的,魔君受伤了,他让我来拿酿的陈酿,说是,说是喝了可以不那么痛。”

    我猛然清醒了几分,什么样的伤会让蒋文杰痛到需要酒来麻醉自己?

    “我睡了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夫人,自从那日魔君离开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听说魔君是去了天水涧……”

    我再也听不下去,抱起阿九手中的酒掐了个诀就去了蒋文杰的房间。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这整个房间内,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蒋文杰这么虚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