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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8、却学会了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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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德底线对白浩南几乎就像美女的底裤,不存在的东西。

    他也知道周边国家地区,韩日港澳台东南亚,各大风景胜地或者赌场乐园,都充斥着成堆的国产失足妇女,谁叫这个国家这么大,随随便便做个什么都有庞大的基数呢。

    白浩南从来不忌讳这种事情,小罗他们来的时候,巴西教练来的时候,他都主动去招揽凑局,浪荡下风月似乎是让男人们飞快拉近距离的不二法门,他也用得很熟练。

    甚至连这些外宾,白浩南也主动提过要不要带翁莱他们去胡天胡帝的感受下。

    但那是建立在娱乐范畴,就像白浩南从没觉得失足妇女和鸭子少爷们有多可怜,也没多可恶一样,那不过是些长相不难看的男女快速变现的一种方式而已,就像不会用脑只会用身体的运动员一样,只不过略微有点可悲可惜罢了,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卖个更高的价钱啊。

    所以陡然听见这么说,白浩南莫名的感到很不爽,因为这带着重重的羞辱,对国家和种族的羞辱,哪怕这说的都是实话,连做鸡,国内都比很多好吃懒做的外国人专业认真。

    转头对上这几个昨天就跟着一起吃喝过的东南亚官员客商,他都没有刻意去挨个认识了解过国家和职务:“我的家乡有句谚语,吃了东家饭,就不要说西家长……我看得起缅奠这几位朋友,他们看得起你们,我才做东请大家吃饭游玩,可不是来给各位拉皮条的。”

    英语单词哪怕有几个是蹦出来的,语法前后顺序也不一定正确,但其实国际上英语交流大多都这样神似就好,大家都能听懂的。

    本来走在这步行街上前前后后的外宾们闻声都聚拢来,那个女导游可能只听了最后一句就知道白浩南面对了什么,站在外围都悄悄给他做眼色,明显示意他不要发生矛盾,得罪了这些人也没什么好处,要用外交辞令,这两天她没少做示范。

    粟米儿却似笑非笑的抱着手臂站在旁边,当年白浩南在缅北就从来不沾花街柳巷的事儿,甚至连几个女勤务兵都从不染指,眼神是鼓励的。

    白浩南本来也只打算这么表个态就行了,谁知那几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却一脸嘲讽:“你不过是政府派来的民间接待,哪里是什么做东请客,开个玩笑嘛,你就当真了?”

    这种口吻极其讨厌,明明是自己先越界,被怼了马上当缩头乌龟还反讽别人开不起玩笑。

    白浩南不怒,他是真的会开玩笑:“当不当真呢我不知道,不过我是有这种服务业的女性朋友,前段时间去学车,就是学驾驶证啊,在我们中国是专门要到驾驶学校去学的,有教练陪着的那种……”

    他个子高嘛,周围外宾大多数还是很有礼节的,起码这两三天都是他在请客吃饭,围着倾听都有礼貌客气的表情,还有轻笑。

    粟米儿饶有兴致了,手臂都抱起来。

    白浩南用英语讲得指手画脚:“这几年我们中国汽车发展很快,学驾驶的人很多,要排队的,结果上车的时候一着急,这个姑娘就说教练教练,这下该我上床了吧!”

    外宾们大多能忍住,还是有人忍俊不禁的哈哈。

    白浩南演得好像他自己似的:“教练很懵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姑娘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连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教练,职业病犯了……’教练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尴尬了!”

    先入为主的外宾们这下全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刚才那几个三四十岁中年男人更笑得挤眉弄眼满脸猥琐,好像白浩南是个小丑一样在给自己国家民族抹黑,不知道过路的游客国人有听懂他这种外语的没,反正那个女导游都有点皱眉了。

    白浩南自己却不笑:“嗯,刚才我忘了说,我这位服务业的女性朋友是护士,成天都照顾人在病床上呢,喏,你脑子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个笑话反映出来的就是什么,是妓女,还是护士,其实都在你心里。”

    刚才还哄笑的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翁莱远远的对白浩南笑着举个大拇指,女导游的脸上也有点神色连变,最后笑起来的模样还挺好看的。

    接着好几个人带头开始鼓掌,哪怕是客套性的鼓掌,忽然有把软软的英文腔调:“白先生好像说得很有佛家禅理哦?”

    个别单词白浩南还问了下粟米儿,但大舌头腔调他听出来了:“溙国的?”

    对方有双掌合十点头:“先生讲的故事虽然简单,却富有佛学哲理,很值得深思。”

    白浩南笑着双手合十回应:“哦,说到这个,我是溙国北部首府天龙法师的大弟子……”

    哦……真是肉眼可见哦,在场这些外宾大部分人眼中都有恍然大悟的变化跟尊重,肯定比对请客吃饭的金主要尊重得多。

    天龙老法师在东南亚的名头真不是盖的!

    传说中港澳台明星都有好多他的信众啊,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敢宣称是他的大弟子,无论真伪那都很是了得。

    哪怕那几个中年男人中有人兀自嘴硬的鄙夷谁知道真假,大多数人都双手合十对白浩南致敬了,更是对他反感提到服务业者感到理所当然,佛门境界当然是远离那些淫邪之事了。

    扮和尚么,那是白浩南最熟悉的求生技能之一了,装逼装全套的干脆念一遍溙语回向文。

    东南亚国家大多都是佛教徒和***教,对这种经文大多都听过,哪怕听不懂这下也确认白浩南是货真价实了,连粟米儿和翁莱都耳熟能详的跟着念诵。

    只是白浩南再睁眼,却发现那溙国人定定的看着他:“你……难道是几年前,对,他们介绍你是足球教练,你难道就是天龙……”

    白浩南心想糟了,装逼装过头被发现了,当年自己足球传法的时候可没少公开露面,还软玉温香的当了花和尚出名呢,心头一阵MMP,脸上笑眯眯的制止:“那都是过眼云烟,我也只是……”

    却未曾想那位溙国人一把年纪竟然哇的哭出来,双手高举泣不成声!

    沪海大街上,繁华的步行街上,这群外宾不少还穿着本国服饰,这位出人意料的哭出来顿时把所有人吓一跳,原本就好奇观望外国人的国内游客呼啦啦的一下就围拢来看热闹。

    国人喜欢看热闹的陋习还真是难以改变。

    白浩南就像他刚才表演的那样,懵逼尴尬:“咋了?咋了?”

    女导游都飞快看他两眼,好像在辨认他是不是东北人。

    还是有几位溙国外宾一起的,有人连忙扶住同伴凑上用溙语询问,可这位却坚持高举合十的双手过来对白浩南行大礼!

    脸皮厚如白浩南,在大街上这种阵仗还是第一次见,贼眉鼠眼的左右瞟了伸手扶住对方小声用英文:“怎么了?我不认识你啊……”

    这位起码四五十岁的溙国官员还是客商真情实意:“我的父亲卷进了那场法恩寺的巨大贪污案,郁郁而终病死在监狱里,是你一手揭穿了他们才洗清罪名,可惜他看不到……”

    白浩南简直汗颜:“我……不是,那会儿我,有几个女人……”

    老泪纵横的男人摇头:“天龙法师已经辟谣了,那都是陷害,陷害你揭穿了法恩寺的骗局,法师称呼你为降妖伏魔、以身饲魔的罗汉!”

    罗汉?

    白浩南好歹也知道罗汉在佛教里面的地位,自己什么时候当得起这种称呼了,咋听见这个词,他脑海里想起的反而是那个自焚的和尚,那才是拥有坚定信念的尊者吧……不过智力就有点堪忧了,白浩南无论如何是不会让自己干那种傻事的。

    但这个插曲显然让整个旅行团的品位瞬间从探询服务业提升到精神高度,天龙老法师的大弟子竟然这么招待大家两三天,不少人都想坐而论道了!

    所以还是那位女导游联系了家格调颇高的茶室,大家坐下来品品茶,看看茶艺表演吧,顺带让罗汉法师给各位有缘人念念经!

    白浩南懂个屁的佛教法理,也就能翻来覆去的念经糊弄人,但赐福摸顶的架势确实学自天龙老和尚,很像得道高僧,以至于之前那几个中年男人都讪讪的也来找他低声悔过!

    罗汉法师灵机一动,借了人家茶室的高雅茶叶扫帚,对这几个男人当头棒喝!

    没掌握好分寸,他这天天健身的力量又足,差点把其中一个打昏过去,那家伙还感激涕零的。

    这也导致晚上回了酒店,粟米儿都有点不好意思扒法师的裤子:“你真的是得道高僧?”边说还边悄悄捻胸口的佛牌。

    白浩南想乘机赖掉加班,单手竖立高深莫测:“女施主,老衲还年轻……”

    结果粟米儿反而来了个猛扑:“就保持这个状态,有点刺激!”

    失去主动任凭摆布的白浩南好想给自己嘴上来一巴掌。

    而且这类似于新派制服诱惑的游戏,让粟米儿还有点乐此不疲!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因为明天要分别,脸上带着笑的姑娘似乎不愿放过每一秒相处的时光。

    毕竟隔得太远,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