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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理所当然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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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琳娜焦急的等候着卡尔的信号。

    berserker芬里尔的一大特色,就是会疯狂的追逐着魔力最高的目标,因此,在耶梦加得死亡之前,基本不能期待芬里尔会自己停下。

    当然,这种时候就是艾琳娜的锁链登场的时候了。只要用锁链投出去,利用芬里尔不会回避比自己弱小的攻击这点,强行用锁链束缚它的行动,然后解除它的灵体化。

    可是,这样一来,就有至少1分钟的时间,会暴露在耶梦加得的火力之下,危险度太高。因此,不管怎样说,都需要有人吸引耶梦加得的注意力……

    卡尔……会怎么做呢?

    她不由得这么想着,赤红的眸子清晰的映照着脚下,激烈的战斗。

    通体银白的巨狼,身上浮现在诡异变化着的漆黑纹路,有点类似出图的古代工艺品,异兽造型的铜像上总是会有奇妙的纹路一样。

    那些漆黑的颜色和芬里尔的白色毛皮泾渭分明,黑白双色,干净又纯粹,因为艾琳娜很少这么闲——之前的情况,她要么在战斗,要么在准备狙击,根本没有闲暇观察芬里尔的狂化状态——现在看来,真的是,很漂亮的英灵。

    黑色,是芬里尔的战斗意志。

    白色,是芬里尔的日常习性。

    两者均是那么纯粹的颜色,不管是平日里温顺护主的白狼,还是狂暴时碾碎一切的黑纹,都是那么的纯粹,不掺杂一丝的冗余……

    (美丽。)

    除此之外,艾琳娜居然想不到其他的词汇来形容自己对芬里尔的感受,只能用匮乏的词汇说出这个言不达意的褒奖。

    (比我这个不纯粹的人造人……美丽的多。)

    (既不能成为爱因兹贝伦,也不能成为卫宫切嗣的我……)

    她的心情没来由的一阵的沉重。

    这份心情,她无法理解,族长在给她设定人格的时候,并没有加入这种感情的名称。

    (我应该是……坏掉了。)

    她忽然想到了尘封的仓库里,那些和自己容颜一致的女孩子们,她们毫无生气的堆叠在那溢满尘土的空间里,一动不动……

    自己,也是那样的吧?

    机能出现了损坏……没有意义的暗杀者。不需要的。那种人。爱因兹贝伦,不需要无法带来胜利的人。

    我……是没意义的人造人……

    她越发失落起来。

    芬里尔的战斗还在继续,两头凶兽的战斗说实在的,没有什么看头,因为这两头怪物都是一样,徒有凶暴的力量,却缺乏智慧。

    芬里尔的爪刃在狂化之后,变得更加威力无穷,那可是能把高楼一击打碎的强悍腕力!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维尔维卡说的没错,耶梦加得,确实是无敌的。它每时每刻都在生长的更加巨大,当身体膨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无法被一击灭杀,只要不能在一瞬间予以死亡,那么,它强大的自我恢复能力就会将伤口瞬间再生。

    耶梦加得只要在能够源源不断汲取魔力的地方,就是真正的无敌。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caster吉尔德雷召唤的巨大海魔能被击败,其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它一直在河上行动,没有上岸,没有上岸就没有办法狩猎人类补给魔力……而现在,耶梦加得直接扎根于一栋居民楼,将里面的人类统统当作魔力补给品。在它四周,还有许多来不及逃走的居民也被卷入了藤蔓之中,化为了它养料的供给源。

    现在的它,已经不是普通的servant或者master能对抗的了。

    或许,真的只有卡尔说的那样,放着不管了吧?

    天色渐晚,庞大的巨狼和更加巨大的藤蛇战成一团,巨狼挥舞爪刃,将藤蔓切得粉碎,巨蛇则瞬间再生,然后飞射出无数的藤蔓反击回去。

    两头巨兽,恐怕只能战到仅有一人幸存的地步吧?

    ——————————

    与此同时。

    “哈?你说什么?怪兽?”

    对讲机里,男性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微妙,那种想要嘲笑对方,又怕对方丢面子的情绪透着冰冷的对讲机传了出来,仿佛把那冰冷的笑意传递过来似的。

    然而对讲机的另一边,焦急的男声继续吼道:“没开玩笑!真的是怪物!请求重火力支援!是全场超过300米,不,可能超过400米的怪物!蛇一样的怪物,请务必携带重火力来支援!”

    “啧……一个两个的,之前去监视恐怖分子的狙击手,在失联之前也……”

    “那是真的!!你们用监控看看就知道了!不,监控恐怕都被这个怪物打坏了,想想之前那个居民楼的残骸吧!在里面没有检测出火药的痕迹吧?那不是炸药,而是怪物的话,就很好理解了吧!请务必赶紧。”

    指挥部里,负责统筹的军官眉头一皱,心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是一个精锐的狙击手自称遇见了怪兽,现在又有特警称自己遇见了怪物……

    正所谓三人成虎,连续两个军人都这么说,这就有点……

    军官眉头皱了皱,顺着刚刚联络自己的声音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第一次出现那么大范围的楼层坍塌情况,一般来说,是定点爆破才能做到,可是看楼层的断面残图,着实不太现实。而且周围的目击情报,确实有人自称看见了狼一样的怪物……好像还有黑影一样的怪物飞来飞去。

    可是,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无神论的军人,他可不相信世界上存在着那么牛鬼蛇神的玩意。

    “可恶……不管怎样,民众确实受到了威胁——调两个队的航空兵……不,还是四个队吧。允许携带重火力——如果真的是怪物,就把它们打回童话书里去。”

    指挥官难得幽默了一把,指挥室里充满了愉快的味道。

    ————————————

    在耶梦加得盘绕的建筑物周围,卡尔放下了对讲机。

    他现在正保持着胁迫的姿势,从背后抓住一个全副武装的军人,锐利的匕首抵住他的咽喉。一只手拿着对讲机,伸在被胁迫者的嘴边。

    奇怪的是,被胁迫者脸上没有半点的痛苦和惊慌,他虽然声音很急迫,刚刚用那种紧张的声音跟指挥部联络,可是他的脸上好像梦游似的,没有感情。

    双眸无神,仿佛微微散发着蓝色的光辉。

    这是,魅惑的魔术。

    卡尔不止一次的魅惑这些普通人,以此来便利自己。

    对,如果自己打不过那该死的怪物,那就让其他人来。

    根据卡尔的理解,这头怪物应该是有自己的意志的,虽然很薄弱。

    这点上,从它不停的四处延伸,希望能够抓住更多的人类来补给魔力这点就能看出来。

    它渴望活下去。

    这样,就有胜算。

    因为它打了这么久,肯定也知道,芬里尔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捕食的目标。那么,它凭空消耗的这些魔力就有点浪费了。它肯定想要抓住更多的猎物。

    那么庞大的身体,对魔力的消耗一定很大,即便是有上百人把自己的灵魂当作魔力补给给它,也是杯水车薪,越是和芬里尔缠斗,它的魔力消耗应该越大。

    如果这时候,一大堆人类冲了过来,它的目标,应该会转移过去才对。

    到时候,只要趁着它被警方(食物)吸引了注意力的时间,把封锁berserker,强制灵体化,逃走和洛希雅汇合,应该没问题。

    呵,归根结底,还不是要利用别人的生命么?

    卡尔冷酷的这么想着,不解开魅惑,直接一刀切开了面前人的喉管。

    打完了这次通讯也就不需要它了。随手把它扔到一边,不到1分钟,地面上便开始涌动,哗啦一下,七八根藤蔓从沥青马路上钻了出来,迅速捆住尸体,把它紧紧包裹起来,仿佛蚕茧一样血液顺着藤蔓的缝隙流了出来,没多久,就没声息了。

    果然呢……

    卡尔这么想着,嘴角冷笑一下,拿出手机,拨通了艾琳娜的号码。

    “艾琳娜吗……布置已经完成,准备看好时机,去强行带berserker走,现在没时间浪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