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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chapter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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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陪准男朋友吃饭,弦歌难免刻意拾掇了一番。

    新到的裸粉色挂脖鱼尾长裙,优雅灵动,极富光泽的蚕丝面料绣着同色系的三角梅,穿在身上,一举一动,周身恍如有暗香浮动。

    而弦歌最爱的,还是它背部的镂空,完美地露出她那对漂亮精致的蝴蝶骨。

    这裙子有点挑人,对胸型以及臀形都有着严苛的要求。

    弦歌换上一双蕾丝裸色恨天高,才将将弥补了身高上的不足。

    那头刚染回黑色的长发只用一根皮筋松松的绑着,配合清新雅致的妆容,弦歌今天有点像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不过,是一个气场有点强大的少女。

    弦歌擦好蜜桃色口红,淡淡一笑。

    后背的两个女人情不自禁地举起了四个赞。

    宫家派来的车等在了别墅外。

    虫子就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去蹭人家的烛光晚餐,小穗担心弦歌安全,倒是想跟着去,然而,被虫子用食指敲了天灵盖,骂了一句‘杠头’后,也老实了。

    上车,弦歌收到了兰彦的短信。

    他说,“三思而后行。”

    弦歌看了两秒,旋即删掉了短信。

    没有后路的人才能无所畏惧,兰彦不懂。

    车行至山腰,分叉转弯处,弦歌扭头看风景,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擦肩而过。

    --

    银实游轮,每年只会在申城停泊一天。

    为了能在这一天,等上这艘顶级游轮上体验一把真正的奢华,申城的富人们每年都会提前几个月,争先恐后地竞拍这一日使用权。据弦歌所知,前几年使用权的价码就已经加到了七位数,这么些年都过去了,翻一番恐怕也是有可能的。

    下车,宫佑宇一身得体的晚礼服,配丝绒领结,绅士地站在一旁,弦歌自然地挽起了他的手臂。

    花了大价钱的服务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弦歌上船,两排穿着水手服的肌肉猛男目不斜视地迎在了两侧,气势威严。

    甲板上有用香槟玫瑰拼成的弦歌的早期代表作,《少女的婚礼》。

    想到这幅画是由刚刚那些猛男,坚实粗壮地大手一朵一朵温柔拼凑而成的,弦歌就有点想笑。

    “喜欢吗?”宫佑宇问。

    “没有女人不会喜欢。”弦歌说。

    宫佑宇低头,凑近弦歌耳侧,近到弦歌几乎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说,“你喜欢就好。”

    他离开,弦歌泛白的关节松开。

    事实证明,价值千金的晚餐也并没有比闻家家厨手艺高明多少。

    弦歌甚至会更怀念家里酥脆松软的炸薯条以及芝士土豆饼。

    要说唯一有些特色的,可能是站在一边,来自法国的世界级小提琴演奏家亨利,带来的D大调卡农。

    那悠扬舒缓的节奏,犹如天籁般,令人心旷神怡。

    但是,比起格调这么高的私人晚宴,弦歌倒宁愿在音乐厅里听到大师大作。

    一曲曲罢,弦歌鼓掌,亨利微笑离场。

    “听说你以前是亨利粉丝,他每场演奏会,你都会去听?”宫佑宇切着牛排,问得漫不经心。

    可弦歌却不能回的不经大脑。

    谁都知道喜欢听小提琴演奏的,从来都是爱装逼的裴谦,她不过就是一个充数的。

    “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的消遣,这几年我实在太忙,已经不记得上次去听演奏会是什么时候了,也是没办法啊。”

    “有机会我陪你去。”宫佑举杯。

    弦歌也举起了水晶杯,浅笑,“好啊。”

    饭后的消遣是站在甲板是上吹风,不,看烟花表演。

    看着绚丽的烟火在苍茫地夜幕里短暂地绽放,迅速地消失,弦歌只想到了一件事…明天申城的PM2.5恐怕又要飙升了。

    一阵海风吹来,弦歌微不可闻地摸了摸双臂。

    成功获得宫佑宇外套一件。

    他身上有淡淡男士香水的气味,并不难闻,可也绝对称不上舒服。

    “还冷吗?”宫佑宇问。

    弦歌点头。

    “那…这样呢?”

    宫佑宇将她的手,放进自己掌心。

    第15章

    从小生活在狗仔跟拍镜头下的孩子,对总是对相机格外敏感,弦歌能在轰隆的烟花爆破声中分辨出快门的声音,也能从烛火灯光里看到闪光灯闪烁。

    弦歌不介意这些小动作,但被当成傻子就得另当别论。

    不过,既然宫佑宇想拉着她秀个恩爱,那她就如他所愿,反正各取所需,谁也不亏待谁。

    站在船头,宛若智障一般吹了半小时的风,这一场可有可无的焰火表演才宣告结束。

    弦歌自然地抽回了手。

    “要不要去带你去看看你房间?我猜你会喜欢的。”宫佑宇压低嗓音,性感撩人。

    是看房间还是找个情调好气氛佳的地方直接攻上本垒,大家心知肚明。

    大抵是被船头冷风吹散了热情,弦歌早没了半点心思。

    她转身,脱了西装,还给了他。

    “抱歉,我从小晕船,您的心意我恐怕只能心领了,宫先生没有其他安排了吧,不介意地话,我先告辞了。”

    宫佑宇想开口挽留,弦歌瞟了他一眼。

    那一眼清冷疏远,带着蔑视。

    “也好,我安排人送你。”宫佑宇调整得很快,片刻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了,“时间有点晚了,到了之后给我电话。”

    弦歌点头。

    回别墅路上,弦歌一直在反思。

    如果不是她太过随意,搬进宫家的别墅,如今,也不至于让宫佑宇以为一顿饭就可以把她追到手…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太冲动了。

    正想着事儿,司机猛地踩了一个急刹。

    弦歌往前一倾,好在利索地扶住了车窗,才没摔成狗/吃/屎。

    “怎么了?”弦歌不悦。

    “抱歉,弦歌小姐,对面突然冲出一台车,挡住了路,您稍等。”

    司机迅速下车,带上了门,车外隐约传来女人声音,弦歌不关心是非,等了一会儿后,才无聊地放下了车窗,这一看,也是吃了一惊。

    一辆红色宝马挡在了路中间,看样子是在堵后面那辆黑色宾利。

    穿着橘红色香家连衣裙的姑娘正玩命似的拍着宾利车窗,然而,宾利车平静得就像是没有一丝波澜的大海…

    宫家司机站在姑娘身边苦口婆心的劝着,姑娘跟没听到一样。

    哦,这姑娘弦歌是认识的,赵如夏。

    那么,宾利车主就不用猜了…

    被姑娘堵,裴谦不是第一回,无论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当着弦歌的面儿劫胡的都有,堵车真的不算什么。

    赵如夏哭得梨花带雨,他却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也确实非常裴谦。

    前男友跟女友之间的纷争,弦歌并无兴趣八卦,而且…那辆刺眼的宾利也并未给她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她选择升起车窗。

    偏生宫家司机不太懂人情世故,回头喊了一声,“弦歌小姐,抱歉,您可能需要再等一下。”

    弦歌头疼,十分头疼。

    眼看着赵如夏一袭红裙,犹如一团奔走的火焰般跑过来,弦歌敏捷而淡定地按下中控锁。

    撕逼她不怕,只是赵小姐这般气势汹汹,怕会控制不住,要撕人。

    她是斯文人,能动口时尽量不动手。

    而赵小姐不仅动了手,甚至还用上了脚。赵如夏一脚踢在车门上,弦歌想给她一个素质差评,随便替宫佑宇索要赔偿。

    隔音再好,也抵挡不住赵小姐雷霆般地宣泄。

    弦歌隐约能听到几个字,大约是狐狸精、不要脸什么的。

    宫家司机劝架的声音太大,吵得弦歌耳朵疼。

    被骂狐狸精不是第一次,弦歌早习惯了,只是,赵如夏当着未婚夫的面儿这样撒泼,也不怕形象扫地?裴谦喜欢挠人的小野猫,而不是咬人的母老虎。

    千算万算,弦歌没有算到司机下车时,没有将车门完全合上…宫家司机也发现了,不动声色地慢慢靠近车门。

    不幸的是,赵如夏比他早了一步。

    弦歌并不想在狭窄的车厢里跟女人打架,于是,干脆优雅地下了车。

    谁知赵如夏二话不说,两步冲到弦歌身前,高高地扬起手掌。

    另一只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其实弦歌一早就看到裴谦下车走了过来。

    “谦哥哥,我…”看到裴谦,赵如夏一脸怒火登时化作绕指柔。

    弦歌微微收了收手指。

    裴谦没看她,满眼只有赵如夏,心疼或者愧疚,鬼知道。

    “别闹了,我们先回家。”裴谦说。

    赵如夏愣了愣。

    裴谦顺其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专/制又霸道地说,“听话。”

    一个‘闹’,一句‘听话’,完美地说明了这起事故不过只是一出小小的家庭纷争。

    起因是女人的作,结尾是男人宠溺地略带威严地管教。

    女人一般是吃这套的。

    这不,赵小姐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仍死死地盯着弦歌,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几个洞一般。

    弦歌站在一旁,差不多要吐了。

    “赵小姐,裴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弦歌问。

    “当然。”裴谦面无表情。

    直到裴家的司机将赵如夏的车开到了一边,弦歌才得以脱身。

    “现在的小姑娘可真了不得,你看她那吵架的气势,这会儿又抱到一起去了。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是…”

    经不住司机大叔一阵念叨,弦歌回头。

    赵如夏已经勾着裴谦的脖子,旁若无人的吻了上去。

    弦歌只看了一秒。

    转身时,脸色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