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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恶鬼的小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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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天色微明, 东方破晓。

    谢慎行准时醒来, 闭着窗帘的房间略有些昏暗,轻淡的太阳光只映进来薄薄一层。侧头看向床上的少年,才刚刚走进夏天, 天气不算太热, 到了夜里甚至还有许多凉意,他却早早地就开了冷气, 晚上盖着毛毯睡,说是这样才显得舒服, 暖和。

    谢慎行当然不会提出什么异议, 他早摸透了他的脾性。越是跟他说不行他越是要反着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坏毛病。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每晚等人睡熟了关掉空调,第二天在他醒来之前打开,温度慢慢降下来,假装一夜都开着。

    然后等人睡醒了,听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看吧, 还是开空调好, 屋里面冷被窝里才会显得暖和啊, 我睡的很舒服。”

    谢慎行这时候一般都会笑着说是, 可可说得对, 我睡得也很好。然后看他高高兴兴起床。

    谢慎行起身, 伸手摸梁楚露在外面的脚, 触手还算温热, 脚趾有些凉,就这样还想着开空调,谢慎行摇头失笑,攥着脚趾在手里暖了一会,抬眼看他仰躺着微微张嘴的模样。

    十五六岁的年纪,学业繁重压在肩上,很少有同龄人可以无忧无虑,梦里也没什么烦恼。他睡的香甜,睡的放心,并不担心迟到。谢慎行的生理闹钟很准时,他有晨跑的习惯,到点就醒。

    而梁楚更加不需要闹铃,谢慎行是他的闹钟。

    谢慎行轻轻挠了两下脚心,梁楚反应很快,用力往回收脚,谢慎行轻轻松松握着不放,又抓了两下。终于把人抓醒了,梁楚眼睛眯开一条缝,抬脚就踹,谢慎行这才松开,然而那边的人已经又睡过去了。

    谢慎行给他盖上毯子,从小到大爱睡,睡多少也不嫌够,睡神投胎似的。这时候不提前吵他一下,待会很难顺利叫起来。这是多少年养出来的经验了。

    把地上的被褥卷了放在一边,从来到荆家,两人一直在一处睡。不过一个是在床上,一个是在床下。梁楚不是没有大发善心,邀请他一起上床睡过,当时对他有求必应的谢慎行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

    梁楚说:“随便你,不睡算了,我自己一个人睡大床。”

    不知天高地厚。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他对他来说是多大的诱惑,还有胆子邀请他床上睡,倒是信任他,不怕他变狼。

    谢慎行俯身,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看了片刻,才在梁楚脸颊上亲了一口。

    现在还是太小了,小宝贝,快长大。等你长大了,天天抱你睡。

    谢慎行打开空调,推门下楼,一楼静悄悄的,连准备早餐的保姆都没有起来。先去厨房热上牛奶,随手捏了几个圆滚滚的小笼包,又做了一些凉拌菜,酸辣可口适合夏天食用,拌好酱料放着入味,等到跑步回来再煎培根和鸡蛋。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

    这段时间谢慎行的厨艺炉火纯青,几个月前寒假的一天夜里,梁楚睡晚了饿的乱转,保姆早休息了,他随手切了点胡萝卜和肉末,加鸡蛋用剩米饭做了个蛋炒饭,梁楚吃的一干二净,只差没舔盘子了。

    从那以后几乎顿顿都得开小灶,每天都能看到梁楚守着空碗,早早在餐桌前端端正正坐好了等着,眼巴巴等他端饭过来。谢慎行非常享受那一刻,被梁楚需要的感觉。

    早上有轻薄的晨雾,谢慎行开了温火熬粥,跑步一小时回来关火。掀盖放凉,等到上面收拾好了下来,凉热正好入口。

    难得的是今天回到卧室,床上的人醒了有一会儿了。谢慎行微微惊讶,走到床前道:“还能再睡十分钟。”

    梁楚过了几十秒,迟钝地摇摇头,表示不睡了。

    谢慎行失笑,还没完全醒过来呢,坐在床沿问:“怎么了?”

    几年相处,只要谢慎行问,梁楚几乎什么都跟他说。谢慎行这人很奇怪,富有包容性,像是什么都见过,他说什么他都不会见怪,不会笑话他。

    梁楚说:“我做了个梦。”

    谢慎行作出很感兴趣的模样:“什么梦?”

    梁楚被鼓舞了,抓抓头精神了一点,茫然道:“忘了,不过我记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老虎。”说完了悄摸看谢慎行,对方神色平常,梁楚继续说:“已经灭绝的老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我知道我已经灭绝了。”

    顿了顿,他迷信地说:“这是好征兆还是坏的啊……”

    还是说昨天跟板牙熊看动物世界看多了,不过看的那是狮子。

    谢慎行脸上有柔和的笑意,轻声问道:“喵呜叫的老虎?”

    梁楚抿唇,反问道:“你说呢?”

    “当然不是,”谢慎行拿来校服,倾身握住梁楚的脚腕,把他从床中央拉到床侧:“我们可可是男子汉,怎么会是猫。老虎是森林之王,主吉,学习会更上一层楼。又是灭绝的小老虎,说明可可是个宝贝。”

    梁楚沉默了,跟板牙熊道:“谢慎行真能胡掰,他为了讨好我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板牙熊说:“其实我觉得他胡掰的有点道理……”

    梁楚没理会他,自己拿了衣服穿,抓着大蛋去洗手间刷牙,板牙熊扑倒牙杯,抱着牙刷递给他。

    梁楚接过,悄悄往外面看了一眼,见谢慎行没有注意这边,一边照镜子一边刷牙,小声说:“这位帅哥你是谁呀,怎么长这么帅啊。”

    板牙熊踩着蛋骨碌碌在盥洗台走,欢快地说:“是呀是呀,镜子里的蛋蛋是谁的呀,怎么这么可爱啊。”

    梁楚咬着牙刷又往外看了一眼,谢慎行在叠被铺床,贤惠的不得了。六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少年成长为男人,当年他和板牙熊的预料没有出错,谢慎行天生该是大高个,现在足有183cm,没停还在继续往一米九大关迈进。长得高又经常锻炼,梁楚不止一次看到他整整齐齐码在腹部的八块腹肌,然后捏着自己软软的肚子心里感叹世道不公。

    预料也出错了一部分,板牙熊断言他可以长到一米八,现在看来有点悬……他现在离一米七都还差2cm,跟谢慎行站在一块几乎要矮一头。

    幸好他还能再长几年。

    梁楚叹气说:“我感觉我就是谢慎行的福星,财神爷爷,你没发现自从遇见我以后他就转运了吗,所有好事儿都是他的。以前饭都吃不饱,跟了我以后吃喝不愁,然后又去上学……成为所有尖子生的噩梦……我觉着,他可能吸走了我的好运气,所以我才不长个,而且我没道理不考第一,我都学过一遍了。”

    板牙熊默然半晌:“您这借口找的我是服气的。”

    梁楚继续刷牙,虽然他不说,但心里也默默觉得谢慎行很厉害。这个本应该是天之骄子的男人从出生就顶着万千光环,可惜好运不长,几个月时他失去了父母,和生来就该属于他的万贯家财雄厚背景。但这没什么要紧,几年来,他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稳扎稳打,获得了新的光环。

    谢慎行文科成绩只能说还算是出挑,但是理科惊才绝艳,当年上学谢慎行直接读了初中,初一扎下根基,巩固以前自学的知识,初二渐露头角,不到初三跃到年级第一。读了高中稳居头名,高三几次摸底大考都拿了理科状元。

    他就读的学校是百年名校,里面的学生个个身负绝技,没有简单人物,想在这里面出众拔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常年占据榜首更是几无可能。在这之前一甲头名都是轮流当的,学生资源普遍优秀,因为压力大发挥水平不稳定是很常见的事,但谢慎行就读的三年,次次都是他占尽风光,好像这三年合该是属于谢慎行的时代。

    梁楚很少去想谢慎行有一天回归本家,两边光环聚在一个人身上,将有多么耀目。毕竟谢慎行翻身了就该轮到他被修理了……而且梁楚也会心里不平衡,如果他是谢慎行该多好啊。

    刷完牙洗了脸,叹着气出来,打开门一头撞上一堵墙,不知道在门外立着多久了。梁楚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往后退,反被人扣住了腰往前推。梁楚双手撑住谢慎行的胸膛,只觉得硬邦邦的,忍不住嫉妒这人怎么能长这么高,明明以前比他矮很多!

    “你干嘛?”梁楚说。

    谢慎行拿开他的手,摸摸有点发红的鼻尖:“疼不疼?”

    梁楚感受了一下,没好气说:“你说呢,你来撞一下试试?”

    谢慎行沉着声音道:“疼也是活该,闭着眼走路,这么大个人你都没看见?”

    “我这不是在……思考吗,你也不出个声……对,谁让你不出声,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谢慎行不言语,看他倒打一耙。

    两人靠得很近,梁楚看了看天花板,莫名忐忑起来:“你有事吗。”

    谢慎行卡着的腰更紧了,笑意也更深了,手指隔着衣服按在他的后腰,慢慢下滑。梁楚表情越来越疑惑,下意识往后伸手抓住了谢慎行的小臂,不让他再动。

    他怎么可能制得住他,谢慎行带着他的手继续往下,隔着衣服在尾椎骨摸了摸,笑道:“看我的帅哥小老虎有没有长了尾巴。”

    梁楚:“……”

    梁楚悲伤道:“我的熊,他听到我在洗手间说的话了,好丢人……”

    板牙熊:“……”

    荆文武气了个半死,咬牙切齿说:“你什么毛病啊,怎么就是不开窍,现在工作多不好找,我这就差没跪下来求你了你都不来,找抽啊你?”

    梁楚想了一会,不知道说什么,他无声地对着手机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把通话切了。

    荆文武大三时就进公司熟手历练了,比梁楚早毕业一年,现在也算是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一枚,他事业得意,一天天的想着拉梁楚一把,想试着把梁楚这摊烂泥给糊墙上去。

    奈何烂泥总是不配合,念书的时候说我忙着读书,没有时间,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扰我学习。

    现在毕业了,再问他,连借口都懒得找了。

    荆文武的好心好意梁楚不是不知道,他很领情,但不能照他说的做。谢慎行的任务刷到83了,任务值封顶,到了100,他就算任务完成,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没必要认识更多人,和更多朋友做分别了,他现在连荆文武都在有意疏远,如果可以的话,大学他也不想读。

    但是也不能啥也不干吃闲饭啊,板牙熊说:“吃闲饭又怎么了,咱不是富二代嘛,想上班才崩人设了,这样,我给您安排个好工作,您泡妞去吧。”

    梁楚吭哧半天才说:“这算哪门子的工作,除非你是想让我做牛郎。”

    板牙熊郁闷地说:“您好歹做点富二代该做的事啊,在学校的时候咱们炫富,现在怎么办,您看看您这几天,就是大大的良民!良民!”

    梁楚说:“你等我找好了事情做,我接着炫富还不行嘛。”

    “还真不行……”板牙熊幽幽说:“您要不然喜欢男人,要不然喜欢女人,这么大人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是富二代该做的事嘛!”

    梁楚叹气说:“富二代也怪不容易,这么多规矩。”

    所以梁楚又多了个活,但他根本不想找人处对象,说不准什么时候任务值刷满,他就该走了,那他对象怎么办,不是糟蹋别人感情吗。

    认真想了几天,梁楚跟板牙熊说:“我有办法了,要不我们开个店,给人打工哪有自己当老板自由啊,是吧。”

    板牙熊说:“然后呢?”

    梁楚知道它指的是什么:“然后兼职泡妞,职业的肯定是不行的!”

    板牙熊说:“好呀,开店,那我就是吉祥物,我们开什么店?”

    梁楚认真地说:“其实我想开个动物园。”

    “……”板牙熊面无表情地说:“您换个实际点的。”

    梁楚想了想,拍板说:“那就退而求其次,开个宠物商店吧!卖点狗粮、猫粮什么的,现在的宠物都厉害着呢,当主人的可能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但得给它们吃好的喝好的,咱们卖这个,一定赚钱!”

    板牙熊问:“我能吃嘛,好吃嘛。”

    梁楚笑道:“能吃,我们以后就卖这个了,吃能吃多少钱啊。”

    板牙熊举起四只爪子支持,把奶瓶塞给梁楚:“那我同意,我入股!”

    生活里最难的是没有目标,既然决定了要做什么,接下来就好办了,一步一步去完成就行了,先找店面,再找进货渠道。

    梁楚会看漫画、看电影,片头曲的时候看一眼出租网站,片尾曲的时候扫两眼报纸,找的不大尽心,想着反正他这个店跟危房没什么区别,都蹦跶不长。

    磨蹭了几天,还是决定去看房,早晨出门,还没走出两条街,突然听到有人给他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荆可先生。

    梁楚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是我,您哪位?”

    那边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是这样的,我们听说您想做宠物店,我们这边正好有店转让,想问问您方不方便来看一下。”

    梁楚愣了愣,他跟几位房东电话约谈的时候确实说过租门面想做什么生意,这会儿也没怀疑,还以为是哪位房东把他要开宠物店的事情宣扬出去了,那边正好有人出手,打电话来询问。

    梁楚说:“我现在没空,已经跟别人约好了,不然我们改天?”

    “不会占用您太长时间。”

    这道声音就很近了。

    梁楚觉出不对劲,转过身去,看到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中年人,西装革履相貌一般,但有一股让人很舒服的气质,十分温文尔雅。

    中年人笑着说:“您就是荆可吧,铺面就在附近,没几步远,依您看?”

    梁楚心道你这店是不是转不出去啊,怎么看着像是专门在这里堵我呢,是坏人吗……梁楚环顾周围。

    看他有些迟疑,中年人温和地笑了笑,道:“开店最麻烦的是进货,我们有进货渠道,您能少费心、少跑腿。您不用担心,光天白日的,我对您做不了什么,不妨先去看看?”

    被看穿了心事,梁楚脸红了,既然别人都这么说了,还说不去好像有点怂了,只好说:“好吧。”

    中年人在前面引路,果然没多远,两分钟就到了。

    本来以为店面会很破旧,毕竟容易转让的话还用得着路上堵人吗。然而出乎梁楚意料的是这家店面很大气,干净整洁的玻璃窗,里面柜架整整齐齐码了六排,上面堆满了宠物食粮,按照品牌、价格分门别类,有天然粮商品粮,狗罐头猫罐头,进口国产都有,非常齐全。后面则是仓库,仓库也有一大面窗户,采光很好,空气干燥。

    梁楚从仓库里出来,看到奶白色的柜台,柜台后面有两把可以舒服躺坐的藤椅,柜台上面装着台式电脑,连了宽带,放着几盆绿植和软牛皮商务本,随手翻了翻,里面是商品来源,打个电话就能订货,字迹莫名有些熟悉,苍劲有力入纸三分,以字推人,想来主人多半是个强势冷硬的男人。

    这也太贴心了吧,接手就能营业。

    梁楚心动了,这家店简直是为了他量身打造的,离家近上下班方便,平时走路来就可以,不用跑大老远,附近有不少小区,客流量也不低。

    中年人仔细看过他神色,知道事儿成了,趁梁楚没注意擦了擦额头上泌出的细汗。谁能想到日理万机、多少人想求见一面在求不到的谢家主会亲自置办这家铺面,所有装备都是最好的,下的本钱大,暂且不说盈利,是否可以回本都是未知数。

    可要是比起青年手里的账本,这些都显得无足轻重了。账本是谢慎行亲手誊写,一个标点也没假别人的手,就这份浪费的大把时间、花费的精力心思,十家宠物店也比不上。

    中年人拿出合同道:“您如果觉得还可以,请在这里签字。”

    梁楚接过合同,条目列的不多,梁楚一条一条看了,没什么问题,转让费也物美价廉得……动人,梁楚没多犹豫就签了字,问什么时候转款。

    中年人舒了口气,把文件放进公文包里道:“这您不用操心,费用有人代付了,您安心开店就行。”

    他说完就走,把梁楚给说愣了,下意识追赶上去:“不好意思,我没听明白,你说谁帮我付钱了?”

    中年人脚步又快又急,跟他文雅的气质一点也不相符,像是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似的,一句话风也没透露,逃命似的走远了。

    梁楚追了十多米就被迫停了下来,店门还开着呢,梁楚脑袋上顶着仨问号往回走,奇奇怪怪的,都什么人啊?

    梁楚推门进店,一边给荆文武打电话,问是不是他出手帮忙,送来这么一份不菲的大礼,那边没有接,可能是在忙,只好晚些再打。

    回到柜台坐着,梁楚还有点云里雾里的,犹豫是走人还是留下,他打量这个陌生的空间,前看看后看看,发现柜台后面还有一排小书架,至少有一百多本书,可能是前老板没有带走的。梁楚蹲在书架前翻了翻,居然大部分是他喜欢的故事书和漫画书,除此之外还有少量的外文原版书。

    除了母语梁楚只对英语还算精通,其他仅知皮毛,意思虽然看不懂,但具体是哪国语言勉强可以分辨。十多本书,两本德文、三本法语、一本日语,其他都是英文,看来这家店原来的老板挺博学多闻的啊,能啃得下晦涩的原文名著,也能接受浅俗有趣的漫画。

    这时一阵清脆好听的风铃声传来,不容他继续发呆,有客人上门了,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在店里转悠,挑着买走一包幼猫粮,就这么开张大吉,做成了第一笔生意。

    顾客是个小姑娘,抱着猫粮把钱拍在桌上:“老板,钱放在这里啦。”

    等客人走了,梁楚还呆呆看着桌上的几张纸币,没敢碰,他出门的时候想着,我只是出去看个房吃个饭,谁知道一个小时后的现在,居然升了一级,成了梁楚老板。

    板牙熊坐在桌上喊他:“良民,醒醒了,良民的兼职呢。”

    梁楚回过神来,非常严肃地说:“老板,叫老板。”

    板牙熊屁颠屁颠说:“老板良民,良民老板。”

    梁楚知道它在提醒什么,拿起手机给花店打了个电话,订了一束玫瑰花。

    上午又做成几笔生意,来的大多是女孩子,每回有女顾客大驾光临,结账的时候梁楚老板都会变戏法一般,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枝玫瑰花。

    生活节奏快而紧张,女孩子们穿着漂亮的衣服,神色疲惫,收到花时先是一愣,然后抿唇微笑,眼睛亮晶晶的:“老板,买猫粮还送花呀。”

    梁楚老板笑呵呵说:“对呀,鲜花赠佳人嘛。”

    于是每个来卖东西的姑娘,进门的时候可能心情好、心情差、心情一般,离开的时候却都高高兴兴的,梁楚看到大家都在笑,被带动的心情也愉快轻松起来。也不想着是走是留了,专心当老板。

    只有板牙熊心情复杂:“这就是您说的兼职?怎么老送花,有点新意嘛。”以前读书时也送过几天花,后来嫌麻烦,就改炫富了。

    梁楚跟个财迷似的数钱,数了好几遍,没够,又数一遍,说:“对啊,我就是花心大萝卜,中央空调,遍地撒网就是不抓鱼,你见过比我更花心更无情的富二代吗,见到姑娘就送花,我怎么这么色啊我。”

    板牙熊感觉他说得对,又觉得哪里不太对:“您这是……擦边球啊。”虽然是在撩妹,但不会有人真正和他发展感情。姑娘们很聪明,收到花也许会有好感,可绝不到喜欢和爱的地步,她们知道这样的男人只能远观,如果和他在一起会很容易生气和吃醋,因为他对每个人都一样好。

    梁楚笑眯眯地收起来钱:“我只知道她们一定会成为我的回头客。”

    一束花有六十六朵玫瑰,天渐渐沉了,花一枝也没剩下。梁楚老板最后数了一遍钱,美滋滋地关门回家。

    回家路上买了新出炉的两屉小笼包,经过小区广场,老人成群结伴在享受天伦之乐,聚在一起下棋说话,梁楚老板在嘈杂人声里穿过,哼着国歌的调子等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