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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恶鬼的小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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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天色微明,东方破晓。

    谢慎行准时醒来, 闭着窗帘的房间略有些昏暗, 轻淡的太阳光只映进来薄薄一层。侧头看向床上的少年, 才刚刚走进夏天,天气不算太热, 到了夜里甚至还有许多凉意,他却早早地就开了冷气, 晚上盖着毛毯睡, 说是这样才显得舒服,暖和。

    谢慎行当然不会提出什么异议, 他早摸透了他的脾性。越是跟他说不行他越是要反着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坏毛病。有什么办法呢, 他只能每晚等人睡熟了关掉空调,第二天在他醒来之前打开,温度慢慢降下来, 假装一夜都开着。

    然后等人睡醒了,听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看吧, 还是开空调好, 屋里面冷被窝里才会显得暖和啊,我睡的很舒服。”

    谢慎行这时候一般都会笑着说是, 可可说得对,我睡得也很好。然后看他高高兴兴起床。

    谢慎行起身, 伸手摸梁楚露在外面的脚, 触手还算温热, 脚趾有些凉,就这样还想着开空调,谢慎行摇头失笑,攥着脚趾在手里暖了一会,抬眼看他仰躺着微微张嘴的模样。

    十五六岁的年纪,学业繁重压在肩上,很少有同龄人可以无忧无虑,梦里也没什么烦恼。他睡的香甜,睡的放心,并不担心迟到。谢慎行的生理闹钟很准时,他有晨跑的习惯,到点就醒。

    而梁楚更加不需要闹铃,谢慎行是他的闹钟。

    谢慎行轻轻挠了两下脚心,梁楚反应很快,用力往回收脚,谢慎行轻轻松松握着不放,又抓了两下。终于把人抓醒了,梁楚眼睛眯开一条缝,抬脚就踹,谢慎行这才松开,然而那边的人已经又睡过去了。

    谢慎行给他盖上毯子,从小到大爱睡,睡多少也不嫌够,睡神投胎似的。这时候不提前吵他一下,待会很难顺利叫起来。这是多少年养出来的经验了。

    把地上的被褥卷了放在一边,从来到荆家,两人一直在一处睡。不过一个是在床上,一个是在床下。梁楚不是没有大发善心,邀请他一起上床睡过,当时对他有求必应的谢慎行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

    梁楚说:“随便你,不睡算了,我自己一个人睡大床。”

    不知天高地厚。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他对他来说是多大的诱惑,还有胆子邀请他床上睡,倒是信任他,不怕他变狼。

    谢慎行俯身,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看了片刻,才在梁楚脸颊上亲了一口。

    现在还是太小了,小宝贝,快长大。等你长大了,天天抱你睡。

    谢慎行打开空调,推门下楼,一楼静悄悄的,连准备早餐的保姆都没有起来。先去厨房热上牛奶,随手捏了几个圆滚滚的小笼包,又做了一些凉拌菜,酸辣可口适合夏天食用,拌好酱料放着入味,等到跑步回来再煎培根和鸡蛋。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

    这段时间谢慎行的厨艺炉火纯青,几个月前寒假的一天夜里,梁楚睡晚了饿的乱转,保姆早休息了,他随手切了点胡萝卜和肉末,加鸡蛋用剩米饭做了个蛋炒饭,梁楚吃的一干二净,只差没舔盘子了。

    从那以后几乎顿顿都得开小灶,每天都能看到梁楚守着空碗,早早在餐桌前端端正正坐好了等着,眼巴巴等他端饭过来。谢慎行非常享受那一刻,被梁楚需要的感觉。

    早上有轻薄的晨雾,谢慎行开了温火熬粥,跑步一小时回来关火。掀盖放凉,等到上面收拾好了下来,凉热正好入口。

    难得的是今天回到卧室,床上的人醒了有一会儿了。谢慎行微微惊讶,走到床前道:“还能再睡十分钟。”

    梁楚过了几十秒,迟钝地摇摇头,表示不睡了。

    谢慎行失笑,还没完全醒过来呢,坐在床沿问:“怎么了?”

    几年相处,只要谢慎行问,梁楚几乎什么都跟他说。谢慎行这人很奇怪,富有包容性,像是什么都见过,他说什么他都不会见怪,不会笑话他。

    梁楚说:“我做了个梦。”

    谢慎行作出很感兴趣的模样:“什么梦?”

    梁楚被鼓舞了,抓抓头精神了一点,茫然道:“忘了,不过我记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老虎。”说完了悄摸看谢慎行,对方神色平常,梁楚继续说:“已经灭绝的老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我知道我已经灭绝了。”

    顿了顿,他迷信地说:“这是好征兆还是坏的啊……”

    还是说昨天跟板牙熊看动物世界看多了,不过看的那是狮子。

    谢慎行脸上有柔和的笑意,轻声问道:“喵呜叫的老虎?”

    梁楚抿唇,反问道:“你说呢?”

    “当然不是,”谢慎行拿来校服,倾身握住梁楚的脚腕,把他从床中央拉到床侧:“我们可可是男子汉,怎么会是猫。老虎是森林之王,主吉,学习会更上一层楼。又是灭绝的小老虎,说明可可是个宝贝。”

    梁楚沉默了,跟板牙熊道:“谢慎行真能胡掰,他为了讨好我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板牙熊说:“其实我觉得他胡掰的有点道理……”

    梁楚没理会他,自己拿了衣服穿,抓着大蛋去洗手间刷牙,板牙熊扑倒牙杯,抱着牙刷递给他。

    梁楚接过,悄悄往外面看了一眼,见谢慎行没有注意这边,一边照镜子一边刷牙,小声说:“这位帅哥你是谁呀,怎么长这么帅啊。”

    板牙熊踩着蛋骨碌碌在盥洗台走,欢快地说:“是呀是呀,镜子里的蛋蛋是谁的呀,怎么这么可爱啊。”

    梁楚咬着牙刷又往外看了一眼,谢慎行在叠被铺床,贤惠的不得了。六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少年成长为男人,当年他和板牙熊的预料没有出错,谢慎行天生该是大高个,现在足有183cm,没停还在继续往一米九大关迈进。长得高又经常锻炼,梁楚不止一次看到他整整齐齐码在腹部的八块腹肌,然后捏着自己软软的肚子心里感叹世道不公。

    预料也出错了一部分,板牙熊断言他可以长到一米八,现在看来有点悬……他现在离一米七都还差2cm,跟谢慎行站在一块几乎要矮一头。

    幸好他还能再长几年。

    梁楚叹气说:“我感觉我就是谢慎行的福星,财神爷爷,你没发现自从遇见我以后他就转运了吗,所有好事儿都是他的。以前饭都吃不饱,跟了我以后吃喝不愁,然后又去上学……成为所有尖子生的噩梦……我觉着,他可能吸走了我的好运气,所以我才不长个,而且我没道理不考第一,我都学过一遍了。”

    板牙熊默然半晌:“您这借口找的我是服气的。”

    梁楚继续刷牙,虽然他不说,但心里也默默觉得谢慎行很厉害。这个本应该是天之骄子的男人从出生就顶着万千光环,可惜好运不长,几个月时他失去了父母,和生来就该属于他的万贯家财雄厚背景。但这没什么要紧,几年来,他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稳扎稳打,获得了新的光环。

    谢慎行文科成绩只能说还算是出挑,但是理科惊才绝艳,当年上学谢慎行直接读了初中,初一扎下根基,巩固以前自学的知识,初二渐露头角,不到初三跃到年级第一。读了高中稳居头名,高三几次摸底大考都拿了理科状元。

    他就读的学校是百年名校,里面的学生个个身负绝技,没有简单人物,想在这里面出众拔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常年占据榜首更是几无可能。在这之前一甲头名都是轮流当的,学生资源普遍优秀,因为压力大发挥水平不稳定是很常见的事,但谢慎行就读的三年,次次都是他占尽风光,好像这三年合该是属于谢慎行的时代。

    梁楚很少去想谢慎行有一天回归本家,两边光环聚在一个人身上,将有多么耀目。毕竟谢慎行翻身了就该轮到他被修理了……而且梁楚也会心里不平衡,如果他是谢慎行该多好啊。

    刷完牙洗了脸,叹着气出来,打开门一头撞上一堵墙,不知道在门外立着多久了。梁楚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往后退,反被人扣住了腰往前推。梁楚双手撑住谢慎行的胸膛,只觉得硬邦邦的,忍不住嫉妒这人怎么能长这么高,明明以前比他矮很多!

    “你干嘛?”梁楚说。

    谢慎行拿开他的手,摸摸有点发红的鼻尖:“疼不疼?”

    梁楚感受了一下,没好气说:“你说呢,你来撞一下试试?”

    谢慎行沉着声音道:“疼也是活该,闭着眼走路,这么大个人你都没看见?”

    “我这不是在……思考吗,你也不出个声……对,谁让你不出声,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谢慎行不言语,看他倒打一耙。

    两人靠得很近,梁楚看了看天花板,莫名忐忑起来:“你有事吗。”

    谢慎行卡着的腰更紧了,笑意也更深了,手指隔着衣服按在他的后腰,慢慢下滑。梁楚表情越来越疑惑,下意识往后伸手抓住了谢慎行的小臂,不让他再动。

    他怎么可能制得住他,谢慎行带着他的手继续往下,隔着衣服在尾椎骨摸了摸,笑道:“看我的帅哥小老虎有没有长了尾巴。”

    梁楚:“……”

    梁楚悲伤道:“我的熊,他听到我在洗手间说的话了,好丢人……”

    板牙熊:“……”

    荆文武背着书包坐在梁楚旁边:“还用书包吗?”

    谢慎行愿意留下来,自然不用往外跑了,梁楚摇头想说用不着,晃了两下头晕,摇手指说:“不了。”

    荆文武勤劳地拿出课本,笑呵呵说:“那一起写作业吧!”

    梁楚不假思索说:“不写!”

    不仅不写,把荆文武拿出来的书本一股脑又给他塞了回去,指着大门口赶客:“你不要守着我写,想写回你家写去,我头疼着呢。”

    荆家是一个大家庭,还保留着不分家的习俗,除了两个出嫁的女儿,荆家子孙都住在一个大宅。

    长子一家在北院,老二、老三一起住在南院,梁楚和荆父荆母住在东院,一楼待客兼几个保姆住,主人卧室在二楼。

    荆文武听到梁楚说头疼,配合地拉上拉链,说:“不写了不写了,行了吧。”

    不写了梁楚也不想说话了,他精力不像荆文武那样旺盛,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睡一半,这具身体也沿袭了以前是梁楚时的习惯,哪怕只眯上十分钟,下午精神也会非常好,上面是梁楚吹牛的,因为他午睡都在半小时以上。

    现在麻醉药的效用渐渐消失,伤口开始隐隐约约疼起来,又流了那么多的血……想睡觉。

    谢慎行站在一边看到他眼皮睁睁合合,抖动的睫毛在他心底搔啊搔,还是很想抱抱他。

    荆文武还想着邀请梁楚一起去找橙橙做试验,之前说好了的,看那条大狗吃不吃蔬菜,他还没能说话,谢慎行动了,走到梁楚面前正好遮住他的视线。

    谢慎行垂眼问道:“你房间在哪里?”

    梁楚看了看天花板。

    谢慎行神色不动,又问:“想动吗?”

    梁楚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本来没想过使唤他的,不想动他就在沙发上睡,很好打发的。现在被问到了,有些奇怪谢慎行怎么可以这么积极,然后认真想了一会:“那你背我上去啊。”

    谢慎行没再多说,倾身把人抱了起来,顺手勾起他的书包带,怀里重新被填满的感觉让他微微眯起眼睛,显然极为享受的。

    两人往楼上走,荆文武放下书包眼巴巴跟在后面,谢慎行驻步在楼梯口看他,既不让路也不说话,足足快有一分钟,荆文武摸摸鼻子:“我还是写作业去吧,明天再来找荆可玩。”

    荆文武满腹心酸的走了,他找他的小叔叔玩还得经人同意,什么道理啊……为什么好像又多了个家长的感觉,他们这是捡了个家长回来啊!

    卧室在二楼东南角,东南两边都有大窗户,每天都有阳光洒进来。

    谢慎行把梁楚放到床上,半跪在床前很自觉地替他脱鞋,梁楚一条腿搭在谢慎行膝盖上,摸了摸兜里的大蛋,充满了感慨说:“看吧,我连鞋都不用脱,虽然我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是好爽啊,唉,幸福的我。”

    大蛋动了动,传来板牙熊的声音:“你怎么知道谢慎行痛苦,他没准乐在其中呢。”

    宿主和系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说话交流,也可以在脑海里直接对话,别人都听不见的。

    梁楚把蛋掏出来,板牙熊顶开一条缝,梁楚说:“这还用说吗,他刚才上楼的时候走的那么慢,每一步都那么沉重,他心里一定感到特别屈辱,但是又无法反抗我这个恶棍……”

    板牙熊说:“走得慢我发现了,不过我没感觉他走路沉重啊,有吗。”

    梁楚说:“你看他现在的表情啊,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脱个鞋都大半天,他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要替别人脱鞋,还要脱袜子,心里很想打我。”

    板牙熊仔细看了看,点头说:“好像真有一点。”

    梁楚很体贴地给了谢慎行适应的时间,假装摆弄手里的蛋没有发现他的动作缓慢,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一个好人。谢慎行慢慢脱去梁楚的袜子,小孩儿有些像女孩子,骨架小,但是肉多,脚丫白嫩可爱,被他握在手里,乍然接触冷空气的脚趾不自觉地微微蜷起,想咬一口。

    谢慎行手指在他脚心滑过,脚趾动的更厉害了,他忍不住想如果他握住他的脚不放,一直挠动他的脚心,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很怕痒。

    又摸了两把才放开,梁楚盘腿坐在床上,睡意过去,这会儿反倒不太困了。

    谢慎行还穿着那身可怜的破烂衣服,外面的棉袄也不知道哪儿捡来的,明显不合身,像一根竹竿披着大麻袋,又肥又大。

    “脱了衣服睡吧。”谢慎行说。

    “你别过来,”梁楚说:“好臭啊你,快去洗澡,不然不要和我说话。”好像人家求着想和他说话似的。

    但是还真有个求着想和他说话的人,谢慎行愣了愣,抿起嘴唇。

    梁楚继续说:“我也要换衣服,被你传染臭了,衣柜在那边,快去给我拿。”

    谢慎行挑了一套浅色套装,梁楚失落的说:“为什么呢,为什么他要拿这身,我最喜欢这一身了。”

    然后跟谢慎行演戏说:“为什么你要拿这一套,我不喜欢,太难看了,你穿去吧!”不然谢慎行一会儿洗完澡出来会光着屁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