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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大灰狼的小红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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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梁楚对着谢慎行宽阔的后背, 教育说:“我这是告诉你,男人的屁股不能随便碰。”

    谢慎行缓缓转过身, 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漆黑的眼睛像是一潭幽深的古井盯着他。

    被看了一会, 梁楚想摸鼻子了, 突然有点怂, 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隐约感到谢慎行越来越不好惹了。小时候就已经锐利到不善良的面容,眉眼彻底张开了表现的更加明显,像是出鞘的利剑,只是看着人不说话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空气似乎都流动地缓慢了, 让人寒毛倒竖。

    心里略略怂了, 声音也跟着小了:“跟你说话呢……”

    似是察觉他的不安,谢慎行咳嗽一下, 收起几乎把人烧穿的视线, 从容地哄:“好, 我听你的。”

    梁楚松了口气,这话说的好听,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觉着特别放心。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定位好像反了过来, 虽然谢慎行还是跟以前一样,很听他的话, 但就是有哪里发生了变化。

    比如现在, 谢慎行依然表现地很顺从, 梁楚却失去了以前欺负人的感觉,比起被他欺负,更像是谢慎行在给他递台阶下,如果不想,他也随时可以不给他面子。

    不管实际上怎么样,至少表面上还是和谐的,梁楚迅速把这个话题跳了过去,说:“下去吃饭吧。”

    下了楼,除了荆母,其他人差不多都起来了。荆宏杰和荆卫刚父子俩坐在餐桌前一起用早餐,看到两人下来,荆卫刚抖了抖报纸,攒着眉头朝梁楚道:“全家就你事多,保姆的饭我们都吃得,就你吃不得?别的学不会,就知道给人添麻烦。”

    梁楚满不在乎哦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没再说话了。这话本来也不是说给他听的,隔三差五荆卫刚都会来这么一出,对谢慎行客客气气,态度早已不复从前。

    这是谢慎行自己挣来的,年纪轻轻锋芒逼人,荆卫刚早起了拉拢的心思。

    果然荆卫刚也不再理会他,把话头转向谢慎行:“这孩子越大越不成器,我看呐,你也不用事事顺着他,吃什么不是吃,挑嘴饿他两顿就知道改了。君子远庖厨,时间还得用在正经事上才行呐。”

    谢慎行心道我哪儿敢啊,该骑我头上造反了,嘴上笑道:“倒也不费功夫。”

    两人又有几句交谈,谢慎行应付得体,餐桌上剩余的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梁楚是想饭都坐好了还不让吃,没天理啊,还不如没做熟呢,那是想吃不能吃,现在是想吃吃不着。荆宏杰的脸色却比他还要难看,把手里的报纸甩的哗哗响,他心里仍是瞧不上谢慎行的。

    给谁摆脸色看呢,梁楚不看荆宏杰,敲了敲桌子,问谢慎行:“饭呢,饭呢?还让不让人吃了?”

    荆卫刚斥道:“以后不许这么和慎行讲话!指挥谁呢你?”

    梁楚往椅子上一靠,道:“反正我要吃饭。”

    “抱歉,”谢慎行起身道。

    荆卫刚点头道:“去吧。”

    谢慎行离桌去厨房,荆卫刚微笑的脸才耷拉下来,压着声音责问道:“宏杰你怎么回事?”

    荆宏杰折起报纸道:“爸!您就这么给那小子脸?”

    荆家人只有晚餐会在一起用,早中两顿都是分开各在各家。荆宏杰近期天天早上被叫来东院用餐,荆卫刚让他和谢慎行拉拢关系,荆宏杰心里早就有意见了。如果对方真是诸葛,他愿意屈尊三顾茅庐。可现在让他见的这都是什么人,他也配?

    荆卫刚重重道:“我是为了谁?我是让他以后可以来荆氏工作!公司交给你这么多年,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小谢是个人才,云新一中什么时候出过愚人?今天马上就高考了,你不趁现在拿捏住他,你瞧不起人,等别人翅膀硬了你找人都找不到!”

    荆宏杰冷道:“读书有什么用?多少高校生在我手底下打工,我看他也就是个书呆子,能强到哪去?再说谢慎行吃荆家的用荆家的,就算以后真的成器,雇他来荆氏工作是看得起他,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荆氏?爸,您以前也说过,这人啊,不能太抬举了,否则他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荆卫刚还要再说,谢慎行已推门进来。

    早饭吃的很不愉快,荆卫刚脸上挂不住,早早离席了。

    荆父不在,荆宏杰连表面功夫都不愿维持,毫不掩饰对谢慎行的厌恶,完全把对方视作眼中钉,眼里充满了鄙弃和不屑。穷乡僻壤出来的野人,也配和他平起平坐?

    梁楚听了一出大戏,现在对着荆宏杰自命不凡的嘴脸饭都快吃不下了,你那是什么眼神?谢慎行是我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我,梁楚捏着勺子想拍荆宏杰脸上。

    但怂包的梁楚只敢心里想想,唉,他心里叹气,情有可原,只有没读过书的人才会思想狭隘地断言读书没用,荆宏杰当年念书念的一塌糊涂,但谁让别人命好,摊了个有钱的爹,也确实有几分做生意的头脑,赚到一些钱,马上就自觉高人一等了。

    正是这些经历给了他自信到极点的自负,跟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因为确实有点实力。想要砸他的脸也得拿出真本事,不然只能生生吞了这口窝囊气。

    然而荆宏杰傲慢自负,越是把自己捧得高,当有朝一日发现他曾经极是鄙夷看不上的人,其身家背景就是十个荆氏也比不上,他引以为豪的所有在别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读书也比他好上百倍。这种激烈的反差才能彻底让他无地自容吧。

    梁楚狼狗似的瞪了他两眼,把剩下的培根全塞进嘴里,恶狠狠吃掉,站起来对谢慎行说:“你怎么还没吃好?我要去学校了。”

    不等谢慎行作出反应,梁楚速度飞快替他做了决定,把剩下的包子抓进手里:“包子我给你拿了,咱们路上吃。”谢慎行哭笑不得,梁楚哪里有空看他什么表情,挽住谢慎行的胳膊往外拖。

    谢慎行很轻地笑出声,弯腰逼近:“有什么好看的?你喜欢……想要多少我都可以写给你。”

    梁楚扎扎实实愣了一会儿,敏感的察觉出不对劲,摸着书桌往后退:“我要你写的做什么,莫名其妙。”

    梁楚摸了摸板牙熊,问它:“你听到谢慎行说什么了吗,他要给我写情书,什么情况,谢慎行是弯的?”

    板牙熊说:“我不知道,不过确实没看到他和哪个人早恋过,应该是无性恋吧。”

    梁楚说:“……你还能再不靠谱点吗,不能因为你没人喜欢就说别人也无性恋啊。”

    板牙熊抱着自己的蛋壳说:“胡说,我喜欢我们家蛋蛋,蛋蛋最可爱了!”

    梁楚:“……”

    谢慎行注意到梁楚的表情微微起了变化,知道他并非完全不开窍,谢慎行没有点破窗户纸,温和道:“你年纪太小,现在不该分心,精力多放在学习上。”

    梁楚无暇理会他老气横秋的教训,他一样在打量谢慎行。谢慎行微微笑着,表现的十分轻松自然,仿佛那一句引人误会的话不是他嘴里出来的,梁楚几乎怀疑自己在幻听了。

    应该是在开玩笑吧……梁楚揣着疑问,心里想要追问到底,但潜意识隐隐告诉他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梁楚干咳一声,回答:“我又不知道是谁,看看也没什么吧。”

    而且谢慎行越是不让看,他真的越想要看,人都有逆反心里啊!

    谢慎行注视他片刻,将另外两封放在桌上,单手把玩精美的淡蓝色信封,低声道:“可可,不要后悔。”

    梁楚心想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吓唬谁呢。

    谢慎行缓步走来,伸出左手递给他,梁楚正要去接,眼前突然有什么东西覆盖上来,男人温热宽厚的手掌遮住他的眼睛。

    梁楚的右手扑了个空。

    “你做什么啊?”梁楚生气地挥开他的手掌,上前劈手夺过信封,谢慎行这回很配合地给了。

    梁楚横他一眼,低头端量,心里他要不要回信啊,措辞婉转还是无情啊,反正不能给别人希望,又想是谁给他送了这封信,吃力地回想半天发现并没有印象。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太稀松平常了,又是典型的懒人记性,怎么可能费心去记,大概就是谁递给他,他随手收进抽屉里,连封面都不会多看一眼。否则梁楚也不会把这封信错交给谢慎行。

    彩色信封是随处可以买到的样式,散发着有些刺鼻的劣质香气,表面只写了荆可两个字,没有另外的署名。

    是个挺害羞的姑娘啊。

    梁楚翻面想要拆掉信封,没想到翻过来发现已经被打开了,梁楚呆了呆,拨拉一下撕开的封签,抬头去看谢慎行。谢慎行已然看完了内容,慢条斯理把信纸折回原样,微笑递给他。

    “你怎么这样,我都没有看过你的!”梁楚劈手夺过信纸:“你快给我道歉!”

    谢慎行大大方方说了抱歉。

    梁楚脸更臭了,你道歉这么配合根本不能让我消气。

    梁楚愤愤走开,趴到床上去了,信封里只有一张信纸,内容不多很纯洁,也不大称得上是情书。信里说了一件事,说她是一个自卑贫困的女孩子,没有自信也交不到朋友,她每天都觉得很孤独。有一天放学,她的课本掉了,梁楚捡起来还给了她。因此她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希望梁楚可以永远做一个好人。

    连一句我喜欢你都没有。

    而且梁楚也没有必要纠结是否回信了,他想回也没办法回,信封没有签名,信纸也是无名氏,什么也没有透露,根本不知道是谁送的。

    梁楚长长叹气,他早就忘记给谁捡过书了,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件事,发生在楼梯上。

    所以女孩子动心的瞬间真的很玄妙啊。

    梁楚把信纸装回信封里,起身看到谢慎行靠在床头,抱臂含笑看他,梁楚恼怒踢他一脚:“谁让你上床的,给我下去!”

    怪不得谢慎行刚刚那么好说话,他肯定知道自己不会记得是什么人,所以觉得有点丢脸。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不轻不淡地过去了。盛夏渐渐逼近,高考倒计时的数字从三位数缩减两位数、一位数,最后变成零。

    高考进行了两天,这段时间荆文武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离谢慎行老远,梁楚问他你干嘛这么害怕啊。荆文武说我怕他紧张揍我。

    梁楚半晌才说他为什么揍你……

    荆文武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

    梁楚本来不紧张的,因为他知道所有好事儿都是谢慎行的,就算考砸了也不会沦落太惨,况且理科状元不是虚名,谢慎行经历过大大小小的考试,应该不会发挥失常。

    但他被荆文武带紧张了,吃饭的时候拼命给谢慎行夹菜,睡觉的时候早早躺在床上背对着谢慎行,睡觉的时候高高站在床上,一副居高临下恩赐于你的模样,说:“今天你可以在我的床上睡,你一定要好好考试,不能丢我的脸……”

    谢慎行没有丢他的脸,发榜以后,全市高考前五十名,云新一中包揽了三十六个名额,谢慎行理科拿了状元,基本上国内著名高校可以随他挑了。

    考试结束,每个人都是高考英雄,云新一中把跻身前五十的三十六名同学的相片贴在公示栏、学校网站,给各位家长一个交待,同时也向社会宣传学校的教学力量。

    也同时为谢慎行的离开掀起了序幕。

    以前虽然引人注目,也是在小范围里,在学校里面、同学之间,这下作为学校的门面在公共平台露面,证件照在网络上流传,甚至上了当地发行不广的小报纸,为其增了一把销量,一时间不论是谁,通过什么方式,都能瞧上一眼。

    谢慎行不过十二岁时,仅仅见过谢家大公子一面的荆父便能识出两人有几分相像,成年之后更加肖似。

    而这六年来,谢慎行在梁楚身边越来越出色,任务值也随着时间的流动缓慢增加,停留在39进度上,已经几个月没动过了。近期却频频传来动静,几乎每天都会前进一格,人和熊都有点懵逼。

    梁楚摇了摇它的蛋:“你坏了吗?”

    板牙熊说:“我是不会坏的!”

    梁楚问:“那是怎么了啊,谢慎行我看着没什么异常啊,就算考了高分,进度条也不能一天涨一个,你要不然不涨,不然一下子涨起来,一格一格的蹦是反应迟钝吗。”

    “您说的对啊。”板牙熊支持他的说法。

    梁楚:“……”

    任务值最后停在45。

    高考结束后,再有二十多天便会迎来中考,这天谢慎行来学校接梁楚,两人并肩下楼,途中遇到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她怀里抱着破旧巨大的书包,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失手掉了一本书。梁楚愣了愣,女孩子羞涩地朝他笑了一下,梁楚见她不方便弯腰,下意识想帮忙捡起来。

    “我来。”谢慎行扳住梁楚的肩膀,深深看进女孩眼里,替她捡起了书。

    “谢谢,”女孩接过,脸颊通红通红的,她看到谢慎行好像很紧张,呼吸大声到梁楚都听见了。梁楚心想难道要当面表白吗,那你很勇敢嘛,他要不要回避啊。

    “走吧,”谢慎行说。

    “请等一等!”女孩子说。

    她垂眼不再看谢慎行,等迅速地再次抬起眼睫,却把视线投向了梁楚。

    “我叫孙、孙芸,”她认真又用力地说:“两年前也是在这里,你替我捡起了书。”

    梁楚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的情书,孙芸仓促笑了一下,紧接着说:“我给你写过一封信,你还记得吗?”

    梁楚心说我就收到过那一封信,难道不是跟谢慎行表白而是跟我表白吗?!

    “对不起,我很紧张,”她眨了眨眼睛,声音颤抖:“我知道现在不跟你说,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我想和你做朋友,你可以留给我联系方式吗?”

    真的表白了……

    梁楚直觉看向谢慎行,谢慎行的表情冷而僵硬,竭力平静道:“荆可……”

    “哎哎哎,”梁楚说:“你别擅作主张啊。”

    梁楚委婉地说:“抱歉,我认为现在时机不合适,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和考试上……”他打量谢慎行,手里满是汗水,心里对孙芸说了声抱歉,以后再跟你解释,一边画大饼说:“如果我们高中毕业,也考上了一所大学,也许我们可以约会。”

    孙芸愣了愣,小声打断道:“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不喜欢你啊。”

    梁楚:“……啊?”

    孙芸说:“我是想和你做朋友,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梁楚一下子哀怨了,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还会被发好人卡啊,他心情悲伤地想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现在是长到一米七的小鲜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