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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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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的。

    沈舟只说请出去,没有说放回去,也不说关起来, 吴山只好把江陵搁在花园里,面无表情道, “江解元赏赏月。”

    除此之外,再多一句话也没有了。

    冷风嗖嗖的吹, 江陵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以后一定要养成看黄历定行程的好习惯。”

    他严重怀疑这个游戏有个隐藏幸运值, 并且他的已经被小伙伴改到负值了。

    沈舟被燕歌劝着来花园遛弯消食,看到江陵临水坐着, 差点以为眼花, “你在那儿干嘛呢?跳湖?这湖浅, 淹不死你。”

    “赏月。”江陵笑道, “殿下来看, 新月也别有一番滋味。”

    “……那你干脆留在这儿睡吧。”沈舟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脚下却仍是走近了, “真这么好看?”

    江陵一指水中倒影, “天上一月, 水中一轮, 相映成趣, 殿下以为如何?”

    沈舟跪坐在他身旁, 趴在美人靠上,下巴枕着手臂,认真地看了一回湖面,随后转头道,“很好,如此良辰美景,江解元你不赋诗一首岂不是辜负了?”

    “不辜负,能得殿下一眼,是它的荣幸才是。”江陵坐得靠他近了些,“殿下这样跪着膝盖不疼吗?当心磕着。”

    “你咒我磕着?”

    “只是关切殿下,小心无大错。”江陵撑着头和他对视,“这样能从殿下眼里看到我。”

    沈舟闭上眼睛,“呐,现在就没有了。”

    江陵的手停在他脸侧,感觉自己一只手就能覆住他整张脸,“殿下往后还是要好好用饭,点心什么的多吃了坏胃口,正餐就吃不下了,长此以往对身子不好。”

    “要你管。”沈舟觉得脸颊边有些热,抬手摸了摸,只抓个正着,“喂!你!”

    江陵并没有被撞破的紧张,任由沈舟抓着,“夜里风凉,给殿下挡风而已。”

    燕歌转过假山看了个措不及防,“额……殿下,吴大哥说马车备好了,您可以启程了。”

    沈舟一甩江陵的手,看也不看他一眼,“可以了。”

    江陵跟着他走了几步,“这么晚了,殿下要去哪里?”

    沈舟头也不回道,“扬州府大牢。”

    马车上就多了江陵这么一只,沈舟一上车就把那金星玻璃的炕屏塞他手里,“抱着。”

    江陵和沈舟论起来坐相像了个十足,世家公子讲究站如松、坐如钟,就是有个椅子靠背,也只能当摆设,得把腰挺得直直的。

    这俩人倒好,一个往左,一个向右,靠着车壁懒洋洋的,没个正行。

    江陵索性推了个抱枕过去给沈舟,“抱着舒服些。”

    抱枕做得有些小,抱在怀里碰不到下巴,沈舟并不喜欢这样上下不落的感觉,抬手朝着江陵扔过去,砸在人家头上,“你烦死了。”

    江陵自我检讨确实挺烦,管头又管脚,仿佛保姆上身。

    看他不说话,沈舟又砸了一个过去,似乎觉得很好玩,抿着嘴笑起来。

    四角的香囊换成了琉璃小灯,亮得很,江陵往日觉得人眼睛有星星都骗人的修辞手法,现今发现沈舟的眼睛里简直有星河。

    “殿下再闹,我可要还手了。”江陵单手护着小炕屏,从地上把抱枕捡起来,抖了抖。

    “你敢!”沈舟趾高气扬地瞪他一眼。

    “为什么不敢,殿下可小心了。”江陵手举高,用力向下一挥。

    沈舟不由闭上眼睛,半天没有动静方才睁开,长睫毛随着他的动作在眼下投下小影子。

    江陵轻轻将抱枕放在沈舟腿上,“怎么会舍得扔殿下。”

    “谁要你舍不得。”沈舟噼里啪啦砸了他一身抱枕。

    吴山掀帘子请他们下车的时候,江陵这棵大树掉了满地的抱枕果实,沈舟抢他一步下车,在他脚上踩了一脚。

    江陵好脾气地道,“是不是账清了?”

    “没有,我要收利息的。”沈舟道,似还要说什么,见扬州知府出来就住口了,脸上重又归于淡漠的神色,“知府大人,我竟不知道,一天时间就闹得这等沸沸扬扬了,扬州城中的读书人好大的威风,无凭无据,就敢围了总督府。要不是急调扬州将军,我这会儿还被堵着出不来。”

    扬州知府咚的一下就给他跪下了,“殿下恕罪啊,这事除了几个心腹衙役,并无其他人知道。”

    沈舟一指江陵,“他不是人?林如海不是人?你的心腹就这样可靠?”

    原本悄无声息就能查清楚,随后再宣之于众,以示乡试公正,结果现下成了被读书人逼迫的了,以后普天之下谁觉得有人作弊,全围了衙门要讨公道?

    贪污腐败是杀不尽的,但他不能因为一起扬州科举舞弊就让朝廷失了天下学子的心。

    “殿下明鉴,先前拿了金家的,并不敢惊动另外三家,谁知他们竟在城中摆起了流水席,闹得满城皆知。这几个人,不是下官埋汰,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字大约都识不全,秀才皆是买的,全扬州的百姓都清楚。”扬州知府叫苦不迭。

    江陵是在现代见识过水军的,一旦有人带节奏煽动群众,舆论导向不要太快,他轻声同沈舟道,“此事怕背后有人指使,有道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不过没影的事,如何就这样激进。”

    沈舟道,“那你说如何才能知晓主谋?”

    江陵又凑近了些,“把我关起来。”

    “好好说话!站得远一点!”沈舟捂着耳朵瞪他,“先站出去二里地。”

    是得把你关起来,臭流氓。

    扬州府大牢向来风平浪静的,没料到金秋时节,住进了这么些个人,生意爆棚。

    涉案的主考在最里间,还有个单间的待遇,外头的书生们就只能享用大包房了,七八个人关一块儿。

    书生被关着并不消停,一部分人摇着栏杆怒斥,“狗官!你们都是官官相护!”

    另一部分人则慷慨陈词,“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等为了公道二字,死不足惜!”

    江陵一脚踩进去就被噪音轰了满耳,脑袋嗡嗡地响了。

    江陵在三楼雅间都能听到楼下之乎者也、呼朋唤友的声音,不免觉得好笑,随手将杯中凉了的残茶泼到一旁的花盆里。

    对面的老者瞪了他好几眼,“旁人想看都看不到这金带围,我特特捧来与你助阵,你这小瘪犊子倒好,万一泼死了,别说你中个举人,中个天王老子我都和你没完。”

    这位老者便是茶楼主人徐阁老了。十几年前徐阁老致仕后就回到老家扬州,不单开了这个茶楼,还另辟了块地种花,专种这名叫金带围的芍药。

    传说北宋太守韩琦就种过这花,还请了的王安石等三个小伙伴一起来赏花簪花,最后这四位先后做了宰相。所以民间有个说法是金带围一开,城中就是要出宰相了。

    江陵是不信的,重倒了杯茶,“一年开一遍,难不成让前头那相爷死了让位?年复一年,死了的相爷可以绕花圃一周。”

    说话间便戳了好几下那金带围,看着那嫣红的芍药道,“讲道理,四相簪花也是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林师兄中举时候,您这花还没养活呢吧。”

    徐阁老一把将花盆拖到自己身边护着,“不识好歹!”

    江陵无意中瞥见他头顶的数字,大大的“99”,不由笑道,“老师的心意,我自是明白。”

    衬着窗外水光粼粼,这一笑风流蕴藉,春风拂面。

    徐阁老平生有一大遗憾,就是学生林如海因为长得太好,被点成探花,与状元失之交臂。

    因而见江陵这般笑,徐阁老只有更生气的,一捋胡子就要说教,“总是装模作样的,成日里笑得像是要勾搭人家小娘子似的。君子当以德行立世,卖弄这些个表象声色算怎么回事。”

    本来就挺倒霉的,肤白貌美气质佳,长一双桃花眼,还要这般笑。是上赶着上当探花吗!

    江陵这话听得多了,不以为意地戏谑道,“可恨我不能自己控制相貌,不然捏一张绿豆芽大蒜鼻的脸顶上,也好符合您的眼光。”

    其实是能自己捏的,然而他并不想,好端端的为何要这样想不开,每日对着镜子里一张丑脸,是会想报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