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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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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没事,我们进去说。”示意抬担架的向毅生两人赶紧进去。

    季玉竹亦步亦趋跟着进到正房, 扶着他从担架上下来、走到床边坐下。

    “看,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姜卫衍拍拍他的手, 安抚地道。

    旁边的向毅生一直憋着不敢说话, 此时, 终于忍不住搭了句嘴:“大、咳咳, 季哥儿, 你放心,大哥真没什么事,不然他得被军医压着养伤不能回来的。”

    季玉竹仿佛才发现他们两人,忙连口说着抱歉,要引着他们到桌边坐下歇会, 还跑出去泡茶。

    引来姜卫衍的怒目。

    吓得向毅生两人赶紧脚底抹油溜走。

    季玉竹端着茶走进来, 发现人都不见了,左右望了望:“人呢?”

    “他们还有事,先走了。”招招手, “过来。”

    季玉竹哦了一声,把茶放到桌上,才走过来。

    姜卫衍拉他的手让他在身边坐下。

    “怎么了?”

    姜卫衍想了想:“还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你阿父阿爹的事我会在三年内给你一个说法吗?”

    “是有结果了?”季玉竹紧张地看着他。

    姜卫衍挪近他身边, 伸出未受伤的左手圈住他的肩,拉近两人距离, 见他不自在地侧了侧头, 唇角一勾, 转而恢复正色,凑到他耳后轻声开口:“涧尾村后山藏着一个私兵营,你阿父阿爹去涧尾村收货,恰好看到他们拉运物资,就被追杀。季叔受伤后摔下一个陡坡晕过去,估计那些人以为他……他才逃过一劫。”顿了顿,“我奉命过来查探此事,那天刚好去到那里,就是去的太迟了,没见着歹人,只能把季叔他们带回来。”

    季玉竹震惊:“不怪你。要不是你,我连阿父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想想惨死的阿爹、痛苦了这么久的阿父,咬牙:“那个私兵营现在如何?”

    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发,姜卫衍轻声道:“昨晚已被我们收剿,现在就等京城派人来接手。”

    “没法查到是哪些人动手的吗?”

    “季哥儿,我不骗你,能查到。但是这些人员现在都不是我能处理的。如果你想,我可以在以后动些手脚,让他们……”

    “不,这些留在以后。能不能告诉我,这些私兵是谁的?”

    姜卫衍迟疑了一下:“是越王,当朝三王爷。”

    季玉竹睁大眼:“为了争夺那个位置?”

    “嗯。”

    就是这么些人为了争权夺利害了他双亲!

    阿父阿爹何其无辜!

    这些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情,竟然害了他们性命!

    季玉竹凄然道:“阿父阿爹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安分守己过日子,怎么竟获得这样下场?”

    姜卫衍心疼地抱紧他。

    “我答应他们要给他们盖一座大院子、娶个好媳妇、养一堆小娃娃的……”季玉竹想到过去那和乐的日子,一下悲从中来。

    “我还没有买房子还没有娶媳妇生娃娃,他们怎么舍得走……”

    “我恨他们!我恨他们……就这样丢下我……”逐渐泣不成声。

    “说好的要——唔——”

    季玉竹泪眼朦胧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唇上的柔软和热度让他直接懵了。

    姜卫衍扣住他后脑,不容拒绝却又轻柔地在他唇上吮吻。

    半晌,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的唇。

    屏住呼吸半天的季玉竹忍不住抽噎了一下。

    季玉竹:……

    姜卫衍忍笑,左右望了望,随手在床上抽了件衣服递给他:“擦擦。”

    接过衣服,季玉竹尴尬地低头擦了擦眼泪鼻涕,然后、然后就不敢抬头了。

    姜卫衍扶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声音轻柔而坚定:“季哥儿,我心悦你。”

    眼眶鼻子还红着的季玉竹,这下连脸颊耳朵都红透了,眼神闪躲就是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阿父阿爹不在了,让我照顾你可好?”姜卫衍专注地看着他,“我们可以盖一座属于自己的大院子,里面有池塘有大树,可以住人可以开私塾。还能养一堆小娃娃,教他们说话走路,教他们读书写字……好不好?”

    他描绘的场景太过具象,季玉竹抽噎着想象了一把。

    回过神来就对上姜卫衍那幽深的双眸。

    “放开我,”季玉竹又紧张又尴尬,试图想掰开他的手,“我、我不知道。”

    姜卫衍轻叹了口气,脸上摆出一副难过的样子:“你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的日子还长,慢慢来。”低头在他唇上一啄,才松开他。

    只要他不再哭。

    “我还没用晚膳,还有吃的吗?”极其自然的转移话题。

    季玉竹唰的一下站起来:“有有有,我我我、我去给你下碗面吧。”说完不等他回答着急着慌就跑出去了。

    天啊!

    两辈子都没被表白过!

    这种情况应该回答?

    接受的话会不会太快了?

    不接受他会不会很难过?

    等等!

    难道不是应该先纠结性别问题吗?

    他是男的!男的!男的!

    好吧,这辈子他是哥儿,男男相恋也合法!

    等等!

    怎么是相恋了?

    不就是衍哥表白而已吗?

    啊啊啊啊啊啊!

    他究竟在想什么?

    神不守舍地下了一大碗面条,窝了个荷包蛋,再切上一碟昨天特地做的烧肉。

    托着餐盘,他停在敞开的正房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

    躺着床上回味着那一吻的姜卫衍察觉到他的动静,暗笑了一声,张嘴就是一声痛呼。

    门外的季玉竹闻声,急忙跨过门槛,随手搁下手中的餐盘,就奔进卧室:“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姜卫衍皱着眉:“嗯,又饿又疼,还见不到你。”

    季玉竹:……

    顶着一张涨红的脸,季玉竹咬牙掐了他一把:“起来,用膳了。”望了望外间桌子跟床榻的距离,“要不,我端过来?你在这里坐着吃吧?”

    “外边坐着吃吧,弄脏床榻就不好了。”

    见他皱眉撑着床榻缓缓坐起,一脸难受的样子,季玉竹顿时忘了他刚刚的无耻,忍不住又伸手去扶他。

    姜卫衍嘴角一勾,赶紧又压下去,继续装着一脸疼痛难耐的样子,圈着他的肩背,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磨磨蹭蹭地移到外间桌子,才放开他坐下。

    “我的手伤口疼,使不了筷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喂我吧。”

    把餐盘里的面条跟烧肉端出来,顺势把筷子递给他的季玉竹一顿,眯眼一瞪:“哪个手疼?”

    姜卫衍瞄了瞄左肩的伤口。

    啪地一声,季玉竹把筷子拍在桌上:“你个左撇子装什么可怜,赶紧吃!”

    见骗不了他,姜卫衍撇撇嘴,捡起桌上的筷子就直奔烧肉。

    “唔,这个肉好吃,以前怎么不做?”

    “太麻烦了,懒得做。”昨天还是因为担心他担心得看不下书写不下字,才跑去厨房倒腾一下午烧出来的。

    哼,才不告诉这个货他担心得两个晚上都没睡好呢。省得他得寸进尺。

    “麻烦通常代表着好吃啊!” 往嘴里划拉面条,“果然还是我家季哥儿的手艺好。”

    “……吃你的吧,废话这么多。”

    饭罢,天已经黑透了。

    点上油灯烛台,端来热水,季玉竹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手颤巍巍地松开他的腰带,扯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

    裹伤的布带是缠绕在腰间的,他一圈一圈小心翼翼地解着,解半圈就得半趴伏在他赤裸的胸腹上绕过去,炽热的体温、暧昧的气息,让他的脸越来越烧。

    姜卫衍哀嚎一声:“季哥儿,好好换药,别勾引我!”

    季玉竹羞恼地给了他胸膛一巴掌:“好好说话!还换不换药了?”

    “换换换!”

    压着脸上的热气,季玉竹强自淡定的揭开最后一层布带,心神立马就被渗着血迹的伤口吸引。

    抖着唇:“这么深?”他想起当日阿爹那血淋淋的伤口了,“阿父、阿父也是伤在这里。”语音不稳。

    姜卫衍啊了一声,暗自给了自己一巴掌,忙安慰他:“没事的,我这伤看着吓人而已,军医第一时间就给上药了,不过是休养几天的问题。”想了想,还是补上一句,“季叔当时是失血太多,伤口也拖太久了还曾经摔伤,才……”余下怎么也不忍继续说了。

    季玉竹闭了闭眼,强自镇定,拧干湿布开始给他擦拭伤口,然后补上伤药,再拿过另一块干净的布巾,轻柔地给他缠上。

    一时气氛有些沉重。

    “咳咳,”姜卫衍假咳两声,引来他的注意,“季哥儿,我这身子都要被你看光了,你一定要负责任,不能始乱终弃啊。”

    季玉竹:……

    就知道这人嘴里没句正经。

    回到院子,将早先整理好的行李搬到车上,再把一些零碎的东西收好,那边早先约定好的屋主已经等在门外了。

    前后看了一遍房子,确认没有什么破损,双方愉快地交接好,他们就出发了。

    加上尤家的商队、官媒,他们足足有六辆骡车,七匹马。

    骑马的都是跟着姜卫衍的近卫,其余士兵早就出发返回北军大营了。

    他们的第一站先到达安庆府,然后从安庆府转河道坐船到河间府,再直上京城。光是到安庆府,大概就要在路上露宿三个晚上。

    季玉竹非常理解。

    古代嘛,交通道路设施都不发达,有骡车代步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不用自己肩抗手提各种锅碗瓢盆书籍什么的。

    没错。

    因为路途遥远,他们经常要露宿野外,所以带齐了各种锅碗瓢盆及调味料。

    至于书籍……

    好吧,姜卫衍表示要尊重媳妇儿的喜好,能带上的都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