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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弥天大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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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二章   弥天大谎

    那一抹滚烫如同毒蛇一般,带着火焰般的温度,跳动着顺着无力抵抗酥软得近乎麻木的双腿,慢慢逼近。

    司马恩感觉自己就像被绑在绞架上的尸体一般,看着雪亮的长剑朝着自己刺过来,却毫无动弹之力。

    不能,纵是死,也绝对不能把自己交给皇帝。此时,赵璟的样子清晰而明朗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原来,一个人的心中,一旦装下一张脸,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不管眼前霸道和诱惑是多么的权贵和富足,甚至至高无上的地位,永远都敌不过心中的那一丝烙印。就在这一瞬间,她几乎忘记了司马府的安危和存亡,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不能让皇帝占有了自己。

    忽然,司马恩脑海中一道灵光一闪,颤声道:“皇上,奴婢,奴婢对不起皇上。”

    压在身上的身子猛然一抖,低沉的声音带着愤怒的厉喝,道:“你说什么?”

    司马恩哽咽着,咬着嘴唇哭道:“奴婢,配不上皇上,奴婢早已并非完璧之身了。”

    随着身子一震猛烈的颤抖,皇上的脸上带着怕人的乌青,连连摇头,道:“你告诉朕,你是骗朕的,对不对?”

    那浑身炽热的滚烫,几乎在一瞬间便熄灭。就连抓着司马恩的双手的手,也瞬间变得冰冷而僵硬。凤命之女,若非完璧之身,必属逆乱之祸。而且,司马恩并非择眷挑选进宫,纵是皇权也无法以淫乱之名弑之。

    极大的耻辱之感,让皇上的脸上寒霜尽覆。如此大逆敬之身,纵是杀一万次,也难以接触心头之恨。

    司马恩摇头道:“奴婢不敢骗皇上,奴婢之所以放火烧了林大人府上,便是担心自己嫁过去,定会给司马府蒙羞。”

    看着皇帝双目中慢慢地浮现出一股杀气,情不自禁地一个颤抖。原本抵触的双手都失去了力气,不敢再有丝毫的反抗。那言语一出,势必要坚持到底。若是日后有水落石出之时,皇帝足以以欺君之罪降罪于世司马府。

    不但可以将司马恩打入死牢,赐以凌迟之刑。就连司马监的谏官之能,也可以一便罢免。

    “你可知道,你这是欺君之罪。”皇帝冷笑着,逼到司马恩的耳边,沉声道:“你若是敢骗朕,司马府从此在这世间消失。”嘴角边带着一抹冷笑,双目之中弥漫着血红的杀气。

    司马恩惊恐地看着皇帝,颤声道:“奴婢不敢,奴婢怎敢欺骗皇上。”

    “那好,你告诉朕,那人是谁?”

    无比的愤怒,让皇帝的脸变得更加的狰狞而恐怖。慢慢地放开司马恩的手,滑下她的身体站到床边,冷冷地看着司马恩。

    “冷,冷流世。”司马恩似乎鼓足所有的勇气,轻轻地吐出四个字。

    “混账东西。”皇帝的双眼中,瞬间弥漫着一层怕人的血红,凝结着怒火的拳头,朝着床头砸去。

    咔擦一声,那床角的雕花凤尾竟被生生砸断。

    深红的血,从皇帝的手掌手上冒出,滴落到地上。

    “皇上!”司马恩发出一声惊呼,连忙坐起身子,紧紧地握住伤口,颤声道:“皇上不要动怒,为了奴婢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不值得。”带着温度的泪水,滴落到皇帝的手背上。带着几分温热。

    皇帝另外一只手紧握的拳头,带着一阵风,朝着司马恩的太阳穴上打去。

    未触面颊,猛然停在司马恩的眼角边上。那愤怒的拳头,终归还是没有打下去。愤怒的青筋,交错在紧握的手背上。

    司马恩仰起头,湿润的双眼带着乞求的哀怜,惨声道:“皇上,你打我吧,若是你打我能消消气,奴婢情愿被皇上打死。只求皇上开恩,不要气坏了龙体,不要为难我哥哥。”

    无情地推开司马恩的手,皇帝的脸上带着冰冷的杀气,呵呵一笑,道:“怪不得日前你说冷氏占据半壁江山,原来是有冷流世给你撑腰。”

    紧紧地咬着牙齿,抬手指着司马恩的鼻子,冷声道:“你放心,朕不会让你死,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冰冷无情的话语,如同钢刀一般刺杀着司马恩的心脏。

    生不如死?也许从进宫那天开始,自己便已经开始了生不如死的生活。今生,若是不能跟自己的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只可惜,此时骑虎难下。已经惹怒皇帝,日后想出宫回府,恐怕比登天还难。那真龙天子之言,一言九鼎。既说过要让她生不如死,必是天命所归。那皇权的枷锁,将会笼罩在她的身上,生生世世。

    皇帝的齿间,传出阵阵紧咬的碎响,长袖一挥,猛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那披落肩头乌黑的长发,衬托着煞白的脸色,带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未出门去,猛然转过身子,朝着司马恩道:“朕提醒你,若是想活命,休要让皇后知道朕今日来过此地。”

    司马恩颤声道:“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司马恩来世做牛做马一定报答皇上大恩大德。”她挣扎着想从床上起身躬礼。不想身体在极度的惊吓之下,变得虚空而酥软,猛地从床上跌落,重重地摔倒地上。

    皇帝目光一动,驱身欲扶,走出两步,随即沉思片刻,咬牙转身大步地走了出去。

    司马恩吃力地跪起身子,朝着门口的方向叩首。泪水滴落到床头的血痕之上,司马恩想了想,连忙咬牙站起身子,朝着浴房中跑去。

    吃力地端来半盆水,用白绢蘸水擦拭着床边和地上的血痕。那皇帝的手上受了伤,也不知道是否严重。若是因为自己而伤了龙体,不但自己成为罪人,就连司马府都将受到牵连。

    那血痕还未干,白绢擦过,带着暗红的深黄。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地板和床边,一直到那盆中的水变得浑浊而冰凉。

    司马恩吃力地站起,端着那一盆带着血腥味的水走到浴房中。

    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忽地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懵懂空白的大脑清醒过来。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做梦。包括上一次的梦境,也许真的是皇帝躺在自己的身边。

    伸手猛然朝着自己的脸上甩出一个耳光,暗道一声该死。

    天下,还有比自己更蠢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