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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群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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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郑大炮这算承认了。 梁晓飞眉开眼笑,接着问,“我妈什么警衔?”

    “二级警督。”郑大炮干脆说了。

    “官职很高吗?”梁晓飞问。

    “嗯,”郑大炮点点头。“相当于公安厅副厅长。”

    副厅长!这官职可真的不小!梁晓飞非常高兴,妈妈真的很棒!“那其他还有什么警衔?”梁晓飞又问。

    “警监,相当于公安部部长。后面是警督,在后面是警司,警员。”郑大炮介绍着。

    “那你和我爸呢?”梁晓飞又问。

    “一样,我们都是警司。”郑大炮回答。

    “哈哈,”梁晓飞捂着嘴小声嘲笑着,“你们真笨,被我妈管着。”

    “是你妈妈太优秀了。”郑大炮脸写满了敬畏。

    “话说你这心理素质,都怕成这样了,要是和坏人,你还不马曝露身份啊?”梁晓飞把茶水递给他。

    “那不一样。别看扁了我,我也是经历过任务的。你妈是首长,一般情况下,我这样的职位和她是说不话的。而且你妈妈还很严厉,昨天还刚骂了我,狗血喷头啊。”郑大炮委屈着说。

    “为什么?”梁晓飞非常感兴趣。安全局,这让人感觉很神秘的地方,我妈妈竟然在里面是副厅长一级的。

    “这个,不能说,是保密的。”郑大炮说,“我只能说,是我工作不力,让你妈妈失望了。”看样子,他很懊悔。

    许芸做事真的干净利索,不多时,一大桌菜端了来,有荤有素,有凉有热,颜色鲜艳,让人看着食欲大开。可是,郑大炮却没有什么食欲,极度尴尬地夹了几口菜,喝了一小口干白,推说吃好了。

    吃完饭送走了郑大炮,许芸和梁晓飞坐在沙发看电视,梁晓飞对许芸说:“妈妈,我觉得我们教导主任有问题。”接着他对许芸详细地讲述了遇见疑似教导主任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测。没想到许芸却风轻云淡,依旧看着电视。

    梁晓飞摇了摇许芸的胳膊,说:“妈妈,你说话呀。”

    “说什么?”许芸反问梁晓飞。

    “你说是不是我们教导主任?”梁晓飞说。

    “是不是他和你有什么关系?”许芸说。

    “你们看着坏蛋为非作歹不管吗?”梁晓飞说。

    “抓坏蛋是警察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许芸回答。

    “我想抓坏蛋。”梁晓飞说。

    “你是警察吗?”许芸反问。

    “不是。”梁晓飞摇头。

    “这不结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许芸劝导梁晓飞,“不要想这些你做不了的事。”

    梁晓飞不吭气了,轻轻地说:“我也想进国安局。”

    “异想天开,国安局要你小孩子?”许芸企图打消他的念头。

    “你们干嘛都瞒着我?瞒得我好苦。我爸爸的样子我都快忘了。”梁晓飞有些委屈。

    “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想进国安?”许芸转过身,看着他又说,“不告诉你,是怕你年龄小守不住话乱说,也不想因为这些影响你的学习。你爸不能常回家,是有他自己工作的不便。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怎么才能进到国安?”梁晓飞有些灰心。

    “这个不是秘密。大学最后一年,会有国安的招聘简章。”许芸解释着,又说,“妈妈不想让你进国安。”

    “为什么?”梁晓飞问。

    “这职业太危险,太清苦了,有朋友不能见,有家人却不能在家人身边。”许芸说着低下头,眼圈有些泛红。“妈妈不希望只知道你在,却听不见你的声音,看不见你的样子。”

    “是不是想爸爸了?”梁晓飞心疼妈妈,看着妈妈伤心,坐近许芸身边,搀起了她的胳膊。

    “何止啊,还有你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我们都不能守在他们身边尽孝。”许芸终于落下眼泪。

    “妈妈,别太伤心了,他们会理解的,你把爱给了太多的人。”梁晓飞印象里,许芸没有哭过,所以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劝解,只是拿了一张纸递给许芸。

    是啊,大批的国安队员,奉献了自己太多的爱,把危险,孤独,牵挂,思念都留给了自己和家人。像自己的父母,还有郑大炮,本应该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可是现在,他们只能忍受着思念家人的痛苦,把对家人的牵挂和担心放在一边,用另一种身份和隐藏的敌人斗智斗勇,执着的面对未知的危险。

    还有几天要开学了,梁晓飞心急如焚,一旦开了学,自己没有充足的时间来破解心的谜团了。接下来的几天,梁晓飞经常去那片老房子,在那儿他发现了一个废弃的阳台,三面围着,正好可以用来蹲守。

    梁晓飞算着人少的时候去守着,一连三天,都没有任何发现。梁晓飞明白,捕获猎物需要等待,需要十足的耐心。像狼一样耐心守着。

    终于,猎物出现了。还是那个打扮,还是那样走进厕所,变换成一个老太太出来。梁晓飞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位“老太太”颤巍巍的,慢慢走进梁晓飞所处的这个位置旁边。

    梁晓飞打开手机自拍功能,朝下放着,仅仅露出手机的摄像头。正是梁晓飞下面的位置,手机屏幕里:一个小小的死胡同,“老太太”走进去,马恢复了生机般动作迅速地脱下衣服,摘下头套,拿起拐杖从两头往间一压,长的拐杖马缩成短短的一截。

    那人收拾好衣物,地藏在一堆木头下面,拿出一幅眼镜戴,弄了一下头发,转身走到胡同口,看四周没人,大步走了出去。这一切都被梁晓飞用手机录下来了,遗憾的是没有拍到那人的脸。

    梁晓飞等那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也从阳台下来,随着那人走的方向追着。走了好一会,才发现那人的影子停住了。梁晓飞只能躲在电线杆后面,太危险了,但没办法,这儿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身。如果被发现,只能打。他想着。

    那人拍拍铁门,里面有人小声问着什么,那人也小声回答,距离较近,梁晓飞听见那人说的是“喜洋洋”。喜羊羊?怪,和动画片什么关系?门开了,那人进去后,大门掩了。

    梁晓飞跟去,又听见那人对刚才开门的人说:“你表现很好,这是你这几天应得的飞升神丹。”飞升神丹?开什么玩笑?这人干嘛?拍电影啊?梁晓飞觉得好笑,接着听。

    开门的人分明很激动,声音都发抖了:“谢谢主人,主人洪福齐天。”梁晓飞要笑出声了,先是动画片,又来当神仙,现在又变成了主仆。电影电视剧也没有这样搞的呀!梁晓飞又走近一点,从门缝里看见那人拿了几粒黑色的药丸给他,那人极虔诚地双手接过来,跪下祈福似的嘟囔着“主人洪福齐天。”

    那人走了,去了影壁后面。梁晓飞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开了,这看门的只顾着激动,还没来得及关门。梁晓飞走了进去,五体投地的那人发觉有人,忙小声问:“我爸爸是谁?”

    鬼才知道你爸爸是谁呢,你问我,我问谁去?梁晓飞很怪,但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万一这人吵嚷起来,自己的跟踪计划全部泡汤了。怎么办?难道我要说喜洋洋?管他呢,试试吧。“喜洋洋。”梁晓飞小声说。看门人听后不再问什么,又虔诚地做着祷告。

    太神了,竟然是暗号!什么破暗号啊,明摆着骂人不是吗。不过,他手里托着的是什么药?梁晓飞很好,于是走过去一个掌刀,把他轻松打晕,拖进后面的屋子,找到绳子和毛巾,把他捆好,嘴里塞毛巾。藏进床的下面,然后捡起那三颗飞升神丹装进兜里,出去往院子后面走去。

    院子后面是几间老式的房子,没有隔断。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很多人都在跪拜着那人,还喊着什么。梁晓飞趁着那人转身的机会,在地翻了几个滚,来到了房子靠后面的窗户下面。梁晓飞慢慢站起身,贴着墙半蹲着,拿出手机偷偷拍摄房里的情况。

    三间的房子,除了那人身边的桌子外,没有一件家具,从房顶垂下的、四周墙壁贴的,全都是大幅的黄色的布,面写着“飞升神君乃我再生父母”、“一日飞升,终生神君”、“末日来临,唯有飞升”的字样。哎哟我去,这骗人的把戏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这几个字外加几句话能把这些人给忽悠成这样?一群傻子啊?

    那人正是半尺讲台,已教书育人为己任的黄主任。黄主任在桌子后面表情怪异,动作夸张的鬼扯着:“神诞生我,神央告我,让我为你们的父,为你们的神。我的孩子啊,末日要来了,天水将淹没大地,大地将不会再有生灵。那时候,神会惩罚那些无知的凡人,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而你们是我的孩子,是我要保护的人。我要带你们飞升,成神!”

    哈哈哈哈,梁晓飞快笑抽了,黄主任也太能编了,尽自己的所学编了这么一些让人喷饭的玩意,实在是太不用功了。不过,这鬼话竟也能让这些人相信?!

    “来吧,我的孩子,我给你们带来了飞升神丹,供你们享用,祝你们一臂之力,愿你们早日飞升。”说完,黄主任拿出一个包,掏出一颗颗黑色的药丸发给大家。“这是三天的功德,你们每天吃一颗,我的神呀,保佑我的孩子们快点飞升吧!”黄主任双手合十,抬头虔诚地向屋顶祷告。继而又低下头,对着他下面五六十个孩子说,“神也需要供奉,拿出你们的功德,让神看出你们的诚意吧。”

    他的孩子们听到这儿,一个接着一个,很有秩序的把钱放进那个包里,每人大概有三千左右。哦,那飞升神丹一颗一千块钱啊。真不便宜,估计人不飞升,钱已经飞空了。梁晓飞努力忍着笑,揉着马要笑抽筋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