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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死了。”
楚妤难得没有反驳。
大概是很容易就能听得出来, 话里没有嫌弃，而是满满的……爱意。
没多久下课，几个人回去。
——篮球到底还是没有学成。
……
第二天是周六。
李玲玲的生日宴会就在那天。
所以周五放学后, 楚妤还是准备去买份礼物。
“你不准备买吗？”她看向身后跟着的人。
顾宸轻嗤一声，“你觉得我是会有时间给女生挑礼物的人吗？”
没有时间，大概是一个应用最广泛的借口。
没有问她每年生日收到的礼物是怎么回事，楚妤弯起嘴角, 眼波盈盈, “那你准备怎么做？”
似乎有种看好戏的味道。
去生日宴会送礼物是基本的礼貌。
顾宸僵了僵，撇开视线, 小声道, “我们两个送一份不就好了。”
一家人本来就该送一份礼的啊。
他这话的声音说的有点小，但楚妤还是听见了。
女生蓦然转过头，垂下眼睫, 白嫩的耳垂有些烧, 重新看向柜台, 当做没有听到刚刚那句话，“那我帮你选。”
………
李玲玲的生日宴会是在家里举行的，请的人不多，都是自己的朋友, 所以也不用穿很正式的礼服等。
楚妤和顾宸两个人到的时候，并没有选择真的给李玲玲打电话让她过来接, 她在屋子里应该已经够忙了。
而是把请帖拿给门口的门卫看, 自己走了进去。
两个人来的时间不早不晚, 房间里已经有了一些人，女生比较多，但男生也有几个，围坐在客厅里，李玲玲正坐在中央，不知道旁边的人说了什么，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看起来气氛十分好。
房间很大，看上去富丽堂皇，旁边的桌子上，整整齐齐地安放着一些礼物。
正在他们打量的时候，作为主人的李玲玲也看到了他们。
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顾少。”
“楚妤，你真的来了~”
她跟顾宸打了个招呼，随即拉住楚妤的手，一双眼睛蕴含着开心的笑意。
楚妤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生日快乐玲玲，这是我和顾宸的礼物。”
“谢谢~”
李玲玲脸上的笑意更大了点，拉着她走过去，旁边的人笑着让开一点位置，两个人坐了下来。
顾宸皱起眉，走到楚妤旁边的那个同学面前，“麻烦你…”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同学暗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是六班同学，都忘了顾少肯定是要坐在楚妤身边的……连忙让开了很大一个位置。
顾宸坐了下来。
面朝李玲玲的楚妤可能听到什么开心的，眼睛慢慢的弯成了月牙。
……
朋友陆陆续续的来，屋子里很快就有说有笑。
“玲玲，几天没见又漂亮了！”
李玲玲推了推来的女生的胳膊，看向她和旁边的人，“你们怎么还内部消化了呢！”
他们三个当时是一个小团体。
“哈哈哈，我看他追我那么辛苦，干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男生无奈，当初不是她追他的吗？
顾宸啧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往楚妤这边靠了靠……
“呦，玲玲你黑了不少啊！”一个女孩子进来，端详了一下李玲玲，第一句话就冒了出来。
“真的假的！你滚蛋啊！”
少年的气息似乎把她笼罩起来，楚妤不自觉的往空白的那边侧了侧脸。
“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顾宸一僵，反驳，“谁，谁想靠你那么近了！”
他嘴硬，“要不是那边太挤，我会过来？！”
……刚刚那个男生是六班同学，看到顾宸之后，两个人之间的空隙简直可以加下一个人。
“生日快乐玲玲！”
“哈哈哈，快进来，就等你了！”
少年僵了一会，发现楚小妤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在意他，才慢慢放松下来。
长腿似乎漫不经心的动了动，碰到旁边人的大腿才停了下来。
啧，那么细，肯定没好好吃饭！
“楚妤，怎么不说话，渴不渴？”李玲玲回来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似乎为这么多朋友的到来很是开心。
“旁边有果汁，你可以去拿~”她指了指那边摆好的果汁和一些小蛋糕。
腿部传来一股灼烫的热度，楚妤动了动，挪开了。
……发现了？！
身旁的人一僵。
楚妤嘴角的笑意加大，眼波盈盈，摇了摇头，“没事，我不渴。”
“别客气啊你……”李玲玲很忙，跟楚妤说了一会话，又重新站了起来去迎接来的朋友。
………
过了没多久，李玲玲看了看人数，发现人都到了。一个阿姨推着小餐车过来，上面放着一个五层的生日蛋糕。
“快许愿，许愿！”
“闭上眼睛！”
李玲玲站起来，被簇拥着站到蛋糕前，脸颊笑的红扑扑的。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歌的声音回荡在厅里。
李玲玲睁开眼，吸了一口气，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哦~”大家鼓起掌来。
热热闹闹的，很是兴奋。
然后开始切蛋糕，每个人都拿到了一盘小蛋糕。
年轻人拿到蛋糕之后，并不是用来吃的，很快蛋糕就成了武器，尖叫声，大笑声，李玲玲从头到脚已经成了一个奶油人。
有女孩子不想参与，偷偷摸摸摸到角落里躲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角落里已经有了两个人。
女孩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重新找了个地方。
……吓死了。
——哪对小情侣也不出声，麻蛋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怎么办！
楚妤笑起来，“你吓到别人了。”
她以为女孩子是因为顾宸吓到的。
………
这一闹，就闹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安静下来。
桌子很大，足够所有人都坐下，饭菜很丰盛，摆满了一桌子。
“祝我们寿星公生日快乐…”
大家举起杯子，碰到一起。
顾宸干脆的给楚妤倒了果汁，不容置疑，“你喝这个。”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即使楚妤在他身边，他眉间柔和了不少，但还是没人敢说什么。
楚妤自然的接过杯子，正想喝下去的时候，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顾宸的杯子。
“……顾小二，你能喝吗？”
她并不是太想看到顾宸在这醉酒。
万一…再拉着她说一次秘密……
顾宸也想到了那件事，瞬间炸了毛，“怎么不能！”
话虽这样说……少年动了动唇，还是怂哒哒的只喝了一口。
咳，他不是怕没面子，就是……楚小妤肯定背不动他。
楚妤口味比较挑，桌子上她爱吃的东西自然不多。
顾宸皱着眉，眼疾手快的往她盘子里夹了不少菜。“瘦死了，快吃。”
全身上下都是骨头。
楚妤看了看自己爱吃的菜，笑了笑，夹起来送到嘴里。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桌子人就说到了手纹。
手心的三条纹路分别代表爱情智慧生命等。
少年人对这个比较感兴趣，说着说着就互相看了起来。
“哈哈哈，玲玲你智慧线好短啊，没脑子哈哈哈！”
“楚妤，你的怎么样啊~”，李玲玲打趣几句，也凑到楚妤身边。“听说还挺准的！”
楚妤淡淡的伸出手给她。
“欸，你的智慧线好长啊！”她看了看，惊喜道。
随即声音却降了下来，看了看她的神色，“不过爱情线上有好多小分支…有点短…”
短就代表爱情保质期短。
“嗨呀，”李玲玲看了顾宸一眼，摆了摆手，“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不用信！”
顾宸嗤笑出声，冷漠的，优雅的，骂了一句脏话，“准个屁！”
“我也这样觉得…”李玲玲悻悻的干笑两声，躲远了。
回去的路上。
楚妤正想从车上下来的时候。
顾宸突然叫住她。
“你没当真吧？”他扬了扬下巴，“只有蠢货才会信这个。”
楚妤愣了一秒，随即笑出来，“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
她本来就没信。
顾宸皱起眉，“这还用想？”
“你都蠢死了，我一秒不看着就会出事，智慧线那么长怎么可能准？”
楚妤不知道是好笑还是好气，还有一股莫名的甜意。
“那爱情线也可能坎坷啊…”她翘起嘴角。
“那一定是我活的不够长！”
这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只是话音落地，少年脸色就腾地通红起来，视线不知道要落到哪里。
一辈子，捧在手里都不够的人…
如果他活的够长，怎么可能舍得她受委屈。
如果他活的够长，怎么可能让她情路坎坷。
他活着，就疼着，就哄着……
言外之意她自然也懂。
似乎有蜂蜜一点点注入心底，随着血液流动开来。
蓦然有股冲动袭上她的心头，昨天就开始累积的躁动似乎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她开口。
“顾小二…”她张了张唇。
空气里充满了甜蜜的因子。
“什，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她的视线，顾宸蓦然紧张起来。
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心跳如同擂鼓。
一声接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