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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买马
“哇，这只金雕好威风！”柳晏卿站在那里，羡慕地看着那只有半人高的金雕，白色脑袋黑色身子，圆溜溜的眼珠格外有神。
“这只金雕很通人性的，会表演节目。”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伸出手，那只金雕立刻飞到他手臂上，扑腾着翅膀。
“去，捉只麻雀来。”那小伙子将手臂往空中一送，金雕展翅冲向云霄，不一会儿，它又俯冲下来，扇过一阵狂风，随之落地的还有一只麻雀。
“哇，好棒！”柳晏卿欣喜地叫着，一脸艳羡，“我可以摸摸它吗？”她指了指那只恢复冷傲，站着一动不动的金雕。
小伙子摸了摸它的头，说道：“没问题。”
“雕儿，雕儿，你可真棒呀！”柳晏卿一边摸着它的翅膀，一边赞叹。
“这位小姐喜欢可以买去。”小伙子一力推荐道，“这只雕又温顺又听话，还能帮你做事，很难得。”
柳晏卿想了想，说道：“可是我怕养不好。”
洛隐在一旁说道：“其实雕很好养的，经常带它出去遛遛就好了，我之前正好和一个驯雕的相处过一段日子，也学了些，你若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真的？你还会驯雕？”柳晏卿惊讶地看着他，眼中露出倾佩之色。
“相信你也能学会的。”洛隐笑了笑，转头问道，“这只雕怎么卖？”
“难得这位姑娘这么喜欢，我就便宜些卖你好了，也当为雕儿找个好人家。”小伙子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洛隐爽快应下，还未取出钱袋，柳晏卿已拦住他，“这是我要买的，怎么能让你掏钱？”
“你不是说我是专门为你付钱的人吗？”洛隐戏谑地看着她。
柳晏卿讪讪一笑，“那，那是随口说的啦，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我很乐意。”
嗯？柳晏卿似听出言外之意，却不敢多想，小心地觑了他一眼，见他转身和小伙子讨教养雕的经验，似乎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她蓦地总算松了口气，心想自己又多心了。
这边交易才结束，旁边不远处忽有了争执声。寻声望去，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带着两名护卫，正在看汗血宝马。一名护卫和卖马的老板争了起来，不多时就吸引了众多目光。
柳晏卿好奇地走过去，这才明白二人在吵什么。大约是那个贵公子出门没带太多银子，却看中了一匹宝马，可那老板不愿赊账。护卫让他将马送到府上再拿钱，那人也不干，还说他们，没钱就不要买。
于是，护卫便和那人争了起来。那贵公子见看热闹的人多起来，亦有些不自在，沉声说了一句，“走吧。”
他带着护卫穿过人群，未想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柳晏卿和洛隐。
“四爷？”洛隐惊讶地叫了一声。
那贵公子顿住脚步，朝他温和地点点头，想要离去。
“四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洛隐又问道。
那四爷略一思索，问道：“你有银子吗？”
“四爷看中了哪匹？”洛隐已猜出他的难处，目光扫向栓在柱子上的那些马匹。
刚才那名护卫已经指着看中的那匹说道：“诺，就是那匹，要三千两呢！”
三千两？洛隐有些犯难了，他是有备而来，却没有打算买那么贵的东西，所以带的银两并不太多。
“没钱就别逞能，打肿脸充胖子有何意思？”那个卖马的讥诮了一句，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周围的人都听得明白他指的谁。
洛隐皱了皱眉，担忧地看向四爷，谁知那四爷仿佛没听见，很淡定地跟洛隐说：“没有就走吧，下次再来。”
“谁说我们没钱了？”柳晏卿见不惯那卖马的一副势利小人的嘴角，从人群里站出来，手中甩着钱袋子。
原本要散开的人群又围了上来，卖马的见是个小丫头，哈哈笑道：“小丫头，别说大话，这宝马可不是随便能买的。”
“不就三千两嘛，谁买不起了？你可别狗眼看人低！”柳晏卿从钱袋里掏出一把银票，在手上拍得啪啪作响。
那卖马的立刻两眼放光，上前谄媚地问道，“这位姑奶奶，您想要哪匹？”
柳晏卿故意在那些马的跟前转了转，指着那些马说，“这匹我想要，那匹我也想要，怎么办？”
呃，卖马的愣了一下，说道：“我这儿都是好马，您看着喜欢，是和它有缘，不如就将有缘的马都买去？”
真会做生意啊！柳晏卿冷笑一下，故作沉思状，半晌说道：“老板说的很有道理，这些马都是好马，我见着就喜欢，若是全买了当然好，可是我身上就这些银票，老板你又不肯赊账，连送货上门都不肯，让我怎么买呢？”
“谁说不肯的？”老板急忙否认，信誓旦旦说道，“只要姑奶奶想买，要多少我们送多少。至于钱，姑奶奶告诉个地址，等我把马送过去了再拿也不迟。”
如此天壤之别的对待，让那名护卫很生气，正要找他理论，却被四爷叫住了，“阿凡！”
“爷，他这样太欺负人了！”
四爷摆摆手，示意他闭嘴。随后饶有兴致地看着柳晏卿。
正巧柳晏卿也转过头来，对着他问道：“你家的地址？”
“青龙街碧云巷。”四爷的声音沉稳又温和，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
柳晏卿对京城不熟，不知道这个地址意味着什么，可那卖马的早就惊呆了，谁不知道青龙街的几条巷子都住着皇族子弟？
“好了，你都听清楚了，今日把那些马都送过去。”柳晏卿确定了交易。那个卖马的，越发恭敬谄媚，连连点头称是。
离开广场，柳晏卿越想越得意，忍不住冲着洛隐笑道：“你说他待会儿一下子失去那么多匹马，会不会气疯了？”
洛隐好奇地问：“你做了什么？”
“帮你们教训他呀。”她笑得一脸无害，又转头对四爷说，“你就等着便宜买马吧。不过，我一下子给你送来那么多马，也没问过你的意思。不知道会不会嫌多了？”
四爷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虽没看清她做了什么手脚，但刚才她在那些马儿跟前转了一圈，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想必不会是简单地看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