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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丢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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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章 丢下马车

    宁远侯见她敛眉沉思,知她并未完全相信他的话,又说道:“你问过我她的赃物在哪里,你怎么不看看自己身上多了什么?”

    柳晏卿吓了一跳,连忙起身上下摸了一遍。最后从怀里掏出一对玉镯,顿时傻了眼。“这,这……她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你说呢?”

    柳晏卿细细想了想经过,惊呼道:“好啊,原来她真是装的!装可怜躲我身后,原来是把赃物放我这里!难怪要追着我们,原来是想讨回去!刚才又想接近我,是想故计重施悄悄拿回去吧。真可恶!”

    第一次被人这样耍,实在心情郁卒,她念叨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拿起那对玉镯看了两眼,碧绿碧绿的,成色上乘,是对好镯子。

    心思转了转,既然她把赃物放这里,那就把它卖了换成银子,看她怎么拿回去!嘿嘿!

    宁远侯见她笑得一脸阴险,知道她又在耍小心眼了,很无语地摇了摇头。

    柳晏卿想好处置对策,又回到正题,“侯爷,你就从她放赃物的身手说她不凡?这和武功似乎没太大关系吧?”

    “错!”宁远侯毫不客气地纠正她,“武功越好,偷盗的身手就越好。反之,则偷盗之术只能达到一定高度,却绝不能成为高手。”

    “你是说她的偷盗之术很高明?”柳晏卿仍有疑虑,既然是高手,怎么还会被人看见?那就只能说明,她有意让人看见。

    越想越赞成宁远侯说的,这事儿不简单。

    “何况,从小镇到刚才我们停车的地方,马车跑了一上午,她却能赶在我们前面等着,”宁远侯瞟了她一眼,问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当时看见她是被吓了一跳的。可后来想,也许她有的捷径吧。”

    “捷径?对一个普通窃贼来说,也不可能早早等在那里。”

    柳晏卿恍然,“你的意思是,她轻功很好?”

    轻功好,身手不凡的窃贼,多半是武功不错的。她也赞成这点。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又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骗了,心里又是一阵不爽。

    “我敢打赌,我们还会遇到她。”宁远侯挑眉,朝她得意一笑。

    “你似乎很期待?”柳晏卿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感觉有股酸味。

    宁远侯是个人精,又怎会听不出来,顿时眼中闪过潋滟光芒。挪了一下,挨近她,在她头上,脸上嗅了嗅。

    “喂,你做什么?”柳晏卿想推开他,可触手是他结实有力的胸膛,竟让她忽的想起昨晚的香艳场景。耳根很快就红了。

    “我闻闻,哪来的酸味啊。”宁远侯轻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让她浑身都烧起来。

    柳晏卿用残留的最后一点理智提醒自己远离他。可刚往旁边挪了一下,就被他伸手圈住。

    “侯爷!”她娇羞又带着几分恼怒的语气,听在他耳中更像一种邀约。

    他就不信她拒绝得了他!宁远侯昨晚大受刺激,此时仍耿耿于怀,征服她的欲望更加强烈。

    薄唇扫过她的耳朵,脸颊,带起阵阵酥麻,柳晏卿抑制不住轻颤,挣扎的力气小了许多。

    她从未如此矛盾纠结过,明知该拒绝,却又期待着。

    半推半拒间,宁远侯轻而易举攫住她的唇。

    呼吸渐渐沉重,他完全沉浸在征服的喜悦中,想更进一步。将她放倒在座椅上,大手覆在她的胸前,下一刻,“啊”的一声惨叫……

    宁远侯倒在地上,捂着下面,脸都扭曲了,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滴。

    柳晏卿也被自己吓到了,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屈膝,只因他扑倒她伸手摸她的胸。

    上一世,她没少用膝盖去顶,去反抗,可是每次都被燕明楼轻松躲开,然后是更为残暴的欺凌。

    打住,想什么呢!柳晏卿拉回思绪,同情又担忧地看着宁远侯,蹲到他面前,问道:“你,你没事吧?”

    宁远侯缓过劲来,眼中怒火燃烧,大喝道:“柳晏卿!你特码找死!”

    一向温润清淡的他竟然如此震怒,让她惊讶得合不拢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他大手一拎,直接丢下马车。

    她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才止住身体,却早已是尘土满面,手臂也被蹭破。

    宁远侯的马车毫不留恋地飞驰而去。她呆坐在地上,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的愤怒渐渐升起。

    “宁远侯,你这混蛋!疯子!活该你,就该让你断子绝孙!”

    柳晏卿被他气疯了,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

    骂到看不见马车了,她才歇下来,心里却涌起浓浓的悲哀。她被抛弃了,就这样丢在半路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她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要对她做不轨的事?他怎么能就这样丢下她?

    柳晏卿抱膝蜷着,委屈得想落泪。

    “姐姐,你在这儿等我吗?”这时,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柳晏卿抬起头,就看见了那个缠着她的人。

    刚想起身拍拍尘土,她已一把将她扶起。

    柳晏卿这次没有拒绝她的接近,因为她刚才把玉镯放在马车上了。留心观察了一下那人的神色,虽未见她怎样探知那对玉镯已不在,却清晰地看见她表情微凝,随后若无其事地松开手。

    这次该不会再纠缠了吧!柳晏卿刚冒出这个念头,却听见那人说道:“姐姐怎么一个人,姐夫呢?”

    “咳咳——”柳晏卿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指着自己的少女发型很不满地说,“我还未出阁,看清楚,看清楚!”

    “啊,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懂这些。”那人惊慌失措地道歉。

    柳晏卿暼了一眼她的头发,还是一团糟,不过也能看出只是将头发很随意地扎在头顶,毫无发型可言。

    “你为何要作如此打扮?”柳晏卿指了指她的装束。穿着破烂,面黄肌瘦,头发蓬乱,活脱脱一个小乞儿。

    令她吃惊的是她的回答,“我不会。”那人说这话时,终于露出了羞赧的神色。

    柳晏卿狐疑地看着她,实在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说谎。不过,若一个女子真的连给自己梳头都不会,那一定是过得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