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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丞相作妖时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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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俊的男人漾起笑容, 苏袖月低垂着眼...很好,他已经慢慢接纳。

    她抬眸,目光清浅:“Alex,让我猜猜, 为什么你前几次爆炸地点都选址在女性较多的场合和时段?”

    “小姐,你很聪明。”Alex打断道:“我真的,很喜欢。”

    苏袖月的心微怔,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根据档案,Alex童年饱受继母虐待,对女性恐怕仇视居多。

    “先生——”苏袖月面色如水,拿出公文包里的书, “我想, 您可能真的喜欢这本关于反派的书。”

    她望了望天色, 试图用共同话题拖延时间。

    “不,苏小姐, ”Alex的目光意味深长, “请问,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苏袖月点点头, 飞机上, 前座的男人回头询问天气, 她悄然抬眸:“Alex, 我记得。”

    当时我回答你的是——华盛顿会有场暴雨。

    对话之间,胡佛大楼顶层上的时间悄然流逝,迁徙而来的乌云层积聚在上空,天色已渐黯淡。

    “哗啦...”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打破了楼顶僵持的局面。

    苏袖月不再拖延,她灵巧地旋身,反手一个擒拿扣住了Alex的肩和右手手腕。

    适时,倾盆大雨把能引起爆|炸的火光熄灭得一干二净,苏袖月心底本能的不安却更甚。

    “苏小姐——”Alex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柔情一逝:“你记错了,飞机上,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轻轻摁下左手手套里的小型遥控器,顷刻间,埋在Alex皮肤下的芯片炸|弹猛地爆|炸。

    “苏袖月...”

    “我最后的目的——是你。”整个fbi,也不及你。

    我真的,很喜欢,你。

    *****

    “待把此间风雪染红,许尔重回长安旧地。”

    耳畔传来飘渺空灵的声音,苏袖月睁开眼...雪,洋洋洒洒,生生不息,不知来源,没有尽头。

    漫天雪地里,一柄绯红纸伞由远及近,白雪皑皑一点红,煞是醒目,苏袖月愣了愣。

    奇怪的是——

    这葳蕤风雪半点都没有挨到伞中之人,似有意识般刻意掠过,兀自向周围飘散开。

    男子步履从容,恍若习以为常,苏袖月悄然望去,他身后的积雪绵软,平平整整,没有留下一丁点行迹。

    忽而,白衣男子的脚步微顿,持伞的手往上斜了一个角度,露出线条流畅,平滑精致的下颌,色泽却比这风雪还要苍白几分。

    “你叫什么?”

    卿瑾停下,古井无波的墨眸望向雪地里的女子。

    苏袖月有些恍惚...芯片炸|弹波及范围虽小,但离得那样近的自己恐怕必死无疑。

    她抬首,轻声道:“苏...袖月。”

    “可是袖手天下,揽月入怀?”

    空灵的声音恍若寒彻的雪,卿瑾斟酌片刻,伸出手,不远不近放在她面前。

    苏袖月微怔,试探着把手放上,问道:

    “为何是我?”

    “颇合眼缘,甚得我心。”

    卿瑾扶她起身,眨眼间,他手上的绯红纸伞化作一道流光,宽松合度地锁在苏袖月手腕上。

    眼前场景倏地变化,苏袖月错愕地望着手腕上的红色锦带,白衣男子已不见身影,而苏袖月的周围,此刻是一间古朴书房的摆设。

    十分特别的是,室内正中央设一圆台,台面似水镜,如雾如烟,看不清底,像是沟通外界的某种联系,苏袖月正困惑,耳畔忽地传来卿瑾的声音。

    未见其人,却闻其声,苏袖月有些遗憾,先前她心绪不宁,还未曾打量过他是什么模样。

    “苏姑娘...你面前的,名曰往生台。”卿瑾告知。

    苏袖月点点头,眼前凭空出现七幅画卷,展开环绕在往生台周围,她霎时愣在原地。

    一人高的卷轴上,工笔画极精极细,皆是长身玉立,或锦衣华服,或轻袍缓带的男子,苏袖月暗叹,身形已是得天独厚,面容又该是何等惊艳?

    她抬眸,目光一滞...画像上五官轮廓处竟是一片空白。

    “苏姑娘,此七卷名曰风花雪月录,若欲知画中人庐山真面目,你且寻了里面那盏青灯来。”卿瑾徐徐道来。

    苏袖月听言,走向室内最靠里的墙面。墙面前,楠木桌案上正供着一盏清亮的油灯,其后的博古架里高低错落摆着七个白玉小瓷瓶。

    她正欲问瓷瓶用途,卿瑾空灵的声音适时传来:“白玉瓷瓶——集七血,塑血骼。”

    “何谓七血?何为血骼?”苏袖月不解。

    “七血即指画像上那七人心头血,舌尖血,手腕血,颈间血...诸如此类,血骼则意指重塑血肉之躯,届时你可得永生。”卿瑾沉吟片刻,道:“切记,待爱意值圆满后,方可集七血。”

    “爱意值?”苏袖月下意识抬起手腕,红色锦带颜色黯淡,莫非与此有关。

    “苏姑娘,你手上的红色锦带会随爱意值慢慢变化,若光亮如新即为圆满,相反,若颜色渐渐黯淡,你借用的身体也会虚弱不堪。”卿瑾顿了顿:“换言之,爱意值决定你能否在那个世界存活下去。”

    “那个世界吗?”苏袖月心中明了,她提起青灯走向往生台,正欲细看那些男子五官时,七张画卷竟眨眼间只留下了一张。

    惊鸿一暼间,苏袖月依稀看见了消失的画卷其中之一,那是七张画像中唯一身穿戎装的男子,他脸上戴着修罗般的银色面具,容貌竟还是不知如何。

    苏袖月轻敛眸光,恍惚间就想到了北齐的兰陵王高长恭。

    “苏姑娘,且顾眼前。”

    卿瑾飘渺的声音传来,苏袖月点点头,提起青灯望向仅剩的那张画卷,那人深红色的华服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金线锁边,龙纹绕袖,奢靡到极致,也艳丽到极致。

    极具侵略性的美,却不若画中人颜色三分,少年的眼角眉梢都似染上浅淡罂粟色,眸微睨,仿佛下一秒与生俱来的倨傲就要破纸而出,正是北国东宫太子——容珏。

    “苏姑娘,用青灯点燃。”卿瑾淡淡吩咐,苏袖月惋惜地付之一炬,画卷瞬间灰飞烟灭,陌生的记忆潮涌而来,竟是有关太子容珏的生平。

    容珏生而早慧,性情暴戾。

    三岁立为太子,虽为皇九子,却是唯一嫡长子,身份尊贵,众星捧月。

    十三岁血洗东宫,原因未明,同年太子之位被废。

    十五岁掌兵权。

    十六岁夺兄长之妻。

    十七岁弑父,登皇位。

    ......

    苏袖月的唇角不由微微翘起,反派吗?好像还是长得好看的反派呢。

    “苏姑娘,你且记住,手腕上的红色锦带是那个世界集七血的容器,待你功成身退重返此处,再把所集之血祭入白玉瓷瓶之中温养。”

    卿瑾恍若冰雪的声音再次传来,苏袖月听言转了转手腕,问道:“那么...在那个世界,我借用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