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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非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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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哒  “说是山兔捡到的,就顺便召唤了。”透也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姑获鸟怀中已经停止哭泣的小式神身上, “他叫什么名字?”

    “透也大人, 这孩子叫大天狗。”姑获鸟答道。

    大天狗?

    透也在嘴中念叨了几遍。大天狗的名头他自然是听过的, 透也在历史书中看过不少相关记载, 他旁边最早召唤出来的酒吞,正是与这位大天狗并称为平安京三大妖怪。

    相传大天狗是崇德天皇的化身,手持团扇,身披坚硬战甲,其翅膀扇起所形成的飓风足以让一座城池毁灭, 是个让人闻之丧胆的大妖——

    当然这只是史书上的记载,透也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大天狗, 只不过现在还是个孩童模样罢了。

    透也微微弯下腰,好奇的打量着姑获鸟怀中把自己缩成小团子的大天狗。这孩子的模样和人类孩童没什么差别, 浅金色发丝软软的贴在脸颊旁, 白色狩衣包裹住小小的身体,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背后长有一对小小的黑色翅膀。

    在透也观察的同时, 姑获鸟怀中的大天狗也悄悄的睁开眼,怯怯的偷瞄着对方。在他刚被召唤出的那一瞬间,自己的身体就被一股充沛的灵力包裹着, 温润的灵力如同沐浴般洗刷着他的身体,温暖的感觉让大天狗下意识的朝着灵力释放者扑过去,然而还没等他进一步感受着那股温暖的灵力, 一只粗糙的大手就一把将他提起来, 把他扔了出去。

    小孩子总归是会记仇的, 想到这,大天狗恶狠狠的瞪着透也身旁那个将他丢出去的红发男人。

    “嗤,干嘛?还想挑衅我?”看着那个小鬼恶狠狠的眼神,酒吞不屑的笑了出来,“大天狗啊大天狗,没想到你竟然会沦落到成为一个小孩,怎么?你身后那对丑哭的翅膀能飞的起来吗?”

    听懂了的大天狗咬着牙,不甘的继续瞪着酒吞,没办法,他清楚的感觉到现在的自己和酒吞之间的差距,可是这并不能妨碍到他用眼神去挑衅酒吞。

    听酒吞嘲笑完后,透也若有所思的看向他:“说起来,酒吞你一开始被我召唤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为什么现在大天狗会是小孩子的模样?”

    “本大爷可是大江山的鬼王,能和这个矮子天狗比吗?”

    “哦,原来你没有童年。”透也点点头,露出了惋惜的表情,“真是可怜。”

    “……你那个表情看着真是让人不爽啊。”酒吞额角上爆出了青筋,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听懂他的话。

    不再理会被他气的跳脚的酒吞,透也继续认真盯着大天狗,对姑获鸟道:“我能抱抱他吗?”

    “当然可以。”姑获鸟见少年一副好奇宝宝样,不由得失笑,将怀中的大天狗交给透也。

    透也小心翼翼的接过,怀中温暖又柔软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山兔也经常缠着自己让他抱,可是抱着山兔的感觉却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大天狗在透也怀里调整了舒适姿势继续趴着,这个人类身上散发出的灵力让他非常舒服,下意识的,大天狗想亲近这个抱着他的人类。

    “哎呀,这孩子很亲近透也大人呢。”姑获鸟掩嘴轻笑,面前这个少年一副小心翼翼抱着大天狗的样子让她觉得特别有趣。

    不爽,非常不爽。

    红发鬼王抱着双臂面色不愉的看着趴在透也怀中乱蹭的大天狗。从这个矮子天狗被召唤出来开始,那个小鬼的全部注意力就放在了他身上,连刚刚他出现在庭院都没有发现。

    嘁,明明几天前还一副黏人样粘着本大爷,这个善变的可恶小鬼。

    “……本大爷刚刚在想些什么啊……”刚从某种微妙想法中反应过来的酒吞羞耻的捂着脸,在心里不断的唾弃自己。

    抱着大天狗转过身的透也看到了一副吞了苍蝇样的酒吞,疑惑道:“你怎么了?”

    酒吞迅速撇过脸,粗声说了句没什么。

    透也在酒吞身上来来回回看了几眼,有些摸不清这位鬼王又在生气什么。

    垂下眸,透也不再去想,现在他只想好好洗个澡然后铺床休息。虽然神社里充沛的灵力让他被百百爷妖气侵蚀难受的身体稍微好受了些,但是疲惫乏累的感觉让他现在只想钻进被窝好好睡一觉。

    透也将在他怀中伸出小手摸着他垂在额角旁的褐色卷发的大天狗交给姑获鸟,离开了透也怀抱的大天狗愣了愣,随即伸出了肉肉的双手,对着透也奶声奶气道:“抱——”

    面色柔和了些许,透也伸出手摸了摸小奶狗软软的浅金色头发:“待会再来看你。”

    叮嘱姑获鸟照顾好大天狗后,透也这才将目光放在面色不愉的鬼王身上。

    抬眼意味不明的看着透也,酒吞道:“人都走了,那么就解释一下吧,身上那股臭死人的妖气是怎么回事?”

    从透也穿过结界踏入神社起,酒吞就感知到了少年的气息,以及缠绕在他身上的那股难闻的妖气。

    “遇见百百爷了。”透也如实回答,“他附到了一个学生的身体里,把他逼出来后就被百百爷的妖气侵蚀了。”

    闻言,酒吞皱起眉,“百百爷?你怎么会遇到他?”

    透也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是跑到神奈川来旅游了吧。”

    向前走了几步,酒吞在透也面前站定,微微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透也,冷冷道:“本大爷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跑去多管闲事,这世上实力强大的妖怪多的是,你这份无聊的热心迟早会让那些妖怪把你撕碎。”

    被酒吞突如其来的训斥说懵了,透也的脑子本就因为妖气的侵蚀转的缓慢,他愣愣的看着面上带着怒气的酒吞,有些不解:“吸收妖气能在我体内转化为灵力为我所用,这样不好吗?”

    酒吞的额角猛地一抽,他突然伸出手掐着少年的脸颊,语气森冷的问道:“你是故意被百百爷的妖气侵蚀的?”

    “不是,因为是在学校,所以没办法驱散妖气。”透也有些呼吸困难,他怎么可能做出故意被妖气侵蚀这种蠢事。

    话音刚落,掐着透也脸颊的手被放下,酒吞依旧黑着脸,颇具压迫感的视线上上下下的扫视着透也,不耐烦的开口:“赶紧去洗个澡,身上的妖气简直熏死了。”

    “哦。”透也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的闻了闻身上的衣服,“真的很难闻吗?”

    “……”酒吞不想和他说话。

    浴室里,透也认真的清洗着身体,想起刚刚酒吞嫌弃的眼神,又拿起香皂仔仔细细的搓着皮肤。

    洗漱完毕后,透也换上了干净的浴衣,头顶着毛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打开纸门,却发现酒吞正坐在里面,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酒吞?”拉上纸门,透也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矮子到处乱窜说要找你,本大爷看着烦就过来了。”酒吞说道。

    “矮子……大天狗?”透也这才反应过来酒吞口中的矮子是谁,“为什么要说他矮?”

    “那个家伙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可都是要踮着脚还会微微离地,哼,心机狗一个。”酒吞嗤笑道。

    透也眨眨眼,有些不明白酒吞在说什么,不过言语间还是能听出他和大天狗认识已久。

    酒吞抬眼看着正擦着头发的少年,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对他懒懒道:“过来。”

    停下手里的动作,透也乖乖凑了过去,“干嘛?”

    酒吞一把拉过透也,让他坐着背对着自己,手放在他头上开始擦拭着他的头发,“太碍眼了,本大爷帮你擦。”

    “哪里碍眼了?”透也不解。

    “啰嗦,本大爷难得伺候你一回。”

    背对着他的少年乖乖的坐在那里让他擦着头发,指间不断在对方湿漉漉的褐发间掠过,柔软的微卷发丝划过指尖,却在酒吞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身前的少年疲倦的打了个哈欠,他的身体开始无意识的微微朝后仰着,“对了,大天狗就交给你照顾吧,怎么样?”

    擦拭着头发的动作一顿,酒吞语气不善道:“本大爷为什么要照顾那个矮子?”

    “你们不是并称为三大妖怪吗……”透也嘀咕道,“不过他的年龄是小了点。”

    酒吞没有再搭话,他看着身前的少年开始困顿的头一点一点,将手中的毛巾扔向一边,酒吞一把拉过透也,让他完全靠在了自己的胸膛前。

    疲惫到了极点的透也已经闭上了眼开始沉睡,还湿润着的发丝贴在酒吞的胸膛前,让他感到一阵阵悸动。

    伸出手环抱着少年的腰部,酒吞无奈的开口:

    “下次再乱来,别怪本大爷对你不客气了。”

    “嗯,昨天认识的。”透也答道。

    “哈?昨天?”成田有些莫名,这小子昨天到旅馆后有出去过?怎么就认识了一个立海大的学生?还是网球部的。

    他正思量着,刚想开口问些什么时,身后的网球场里突然传出一道怒吼。

    “赤也!!!捡个球你在磨蹭什么??还不赶快回来继续练习!!”

    被这么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吼着,海带头少年的身体顿时一僵,随即苦着脸转过身:“真,真田副部长。”

    啊啊啊!光顾着去认人了,完全忘了网球场还有真田副部长在。

    名叫真田的男生快步从网球场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形配合着他面上的严肃,不禁让众人以为这是网球部的指导老师过来了?

    “呦,真田。”江口明显认识这个黑着脸的少年,心情很好的朝他打了个招呼。

    “江口学长?”真田愣了愣,“您怎么会在这里?”

    同为体育类社团的真田自然是认识这位田径部的部长,只不过对方比他高了两届,学校偶尔召开社团大会时两人也经常碰面,虽然关系算不上有多熟稔,不过真田还是打心里敬佩这位多次带领立海大打进全国大赛的田径部部长。

    “其他学校来参加友谊赛啦,正好带着他们参观参观。”江口说道,“不过你家这位部员可是不小心把人家部里的王牌队员的手给弄伤了哦。”

    听江口这么一说,海带头少年的眼镜倏地瞪大了,他刚刚只顾着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哪里有受伤。

    海带头少年立马拉起透也的右手察看,在看到对方手心里那块被网球摩擦出的红痕,他愧疚的支吾道:“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我没有受伤。”透也摇了摇头,收回了自己的右手,疼痛感已经过去了,现在手心上只感到一丝丝酥麻。

    “真的没关系吗?”成田还是有些担心。

    “这是怎么回事?”真田蹙了蹙眉,对着海带头少年肃容道。

    少年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颊,不敢去看他家副部长的眼睛,小声道:“我刚刚和仁王学长练习的时候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球就飞出去了,然后打到了他……”

    如果网球飞出去不小心砸到人这种事发生在平时,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良心不安,只要道个歉就完事了,可今天打到的是昨天好心帮他付了钱的少年,自己平时就算再怎么狂妄还是会感到心虚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