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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又见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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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别吕布,宋宪乘着月色,来到了魏家。魏家人皆已睡下,宋宪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魏文姬的卧房,然后修书魏文姬,告知她急赴塞外,大婚之前,便归。

    留书之后,宋宪骑快马出晋阳直奔塞外。一行千余里,宋宪一路换马,三日便赶到了光禄塞。

    翌日一早,魏文姬醒来,见到宋宪书信,心中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与宋宪自幼相识,而后定下娃娃亲,这些年她从未想过爱或不爱,只知道,有一天宋宪回来娶自己。

    当然,大汉四百年,娃娃亲并不是仅此一家,这种政治婚姻再正常不过了。魏文姬也从未多想,这一切直到这婚期定下来之后。

    她忽然感觉心中怅然有失,睡梦之中,她的耳畔总能听到一个声音:待这事了了,我便到你魏家提亲。这声音似幻似真,魏文姬每每听到,立即从睡梦中惊醒,心头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一块,痛彻心扉。

    昨日偶闻,魏崇与人商议,吕奉先归来之后的对策,魏文姬方才想起,那睡梦中的声音不就是那并州之主,吕奉先的吗?

    回想五原织造纺之时,吕布曾授魏文姬以水车,那时魏文姬便觉得,对吕布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宋宪留书出塞,会不会吕大人给他布置了什么秘密任务呢?想着,魏文姬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应该去找吕大人问问呢?”

    魏文姬从来都是想做就做的女子,殷实的家底,让她从来都不觉得任何高官是那种高高在上之人。

    想着,魏文姬立即出门,向州牧府行去。州牧府便是先前的刺史府,吕布执政无徭役,这刺史府比起几年前要破败许多,而魏文姬却想不起来,上次来这刺史府是做什么了。

    入州牧府,魏文姬询问侍卫,吕大人是否在内。侍卫识得魏家千金,亲自引她至别馆。

    别馆之内,有侍卫通知吕布,魏文姬寻来,吕布以为她遇到什么难处了,立即迎了出来。

    吕布见魏文姬,一晃一年多未见,这丫头倒是成熟了,以往俏皮的样子已然不见,换上了一副精明的样子。

    不知道再次深陷鲜卑营中,她会不会再捅我一刀。那是二人缘分开始的地方,偶对严婧提起,严婧都埋怨吕布太过顽劣,让人家姑娘烦的不行,要不也不能受此一刀。

    吕布虽然也会申辩,自己那个时代,和女孩子搭讪就是那个样子。然而他自己心里清楚,那时初到大汉,所有的事物陌生又稀奇。顶头上司是王政、陶胜这路奸佞,身边尽是宋宪、侯成、魏续这路坑货。

    虽说后有成廉、魏越、刘何、王贺这些兄弟,但是大体来说,吕布那时是寂寞的。

    魏文姬的不离不弃,显然给了吕布极大的慰藉,若是没有之后偶然再遇若洛,吕布可能也就去魏家提亲了。起码在答应魏文姬的那个瞬间,吕布是出于真心的。

    时过境迁,今日再回首往事,吕布知道,自己亏欠她太多了。虽说这些,魏文姬早已不记得了,但是吕布都记在心里,而且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慢慢弥补。

    当然,吕布明白,这一切都只是自我安慰而已。单是洗去人家记忆,便不容原谅。

    魏文姬见吕布发愣,莫名的有一种熟悉,心头又隐隐作痛起来。这种莫名的心痛,魏文姬有些不明觉厉,良久她才开口问道:“吕大人可是派宋将军远出塞外了?”

    魏文姬言出,吕布方觉失态,然后故作随意的说道:“宋宪请命,为我平定柯比能。”

    “哦!”宋宪赴险,魏文姬并未追问,而是望着吕布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知道,问过了她就应该走了,只是这腿如同灌了铅一般,一步都挪不出去。

    “还有事吗?”吕布嘴上淡然问道,心中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莫不是这大白学艺不精,这记忆慢慢的回来了?

    “没……没事!”说着,魏文姬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吕布,她很奇怪,她和吕布并不熟悉,为什么总是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终于,魏文姬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咬牙问道:“我与吕将军,是不是早就熟识?”

    大白这个不着调的,果然没整明白。心中埋怨大白,吕布却未形于色,只是对魏文姬说道:“我们不是在织造纺见过吗?”

    “不是,我说更早的时候。”魏文姬闻言,追问道。

    “这……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说着,吕布故做沉思道:“你我都是五原人,面善也不奇怪。”

    “对,应该就是这样!”说着,魏文姬轻轻点头,然后不舍的告别吕布。

    魏文姬走后,吕布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远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若是魏文姬嫁于宋宪之后,回忆起过往种种,他这罪过可就大了。

    当然,吕布不是杞人忧天之人,既然做过,便不会后悔。他这一生,对不起的又岂止魏文姬一人?单便是这几年,除了魏文姬,还有个若洛。

    吕布深知,人的一生,会亏欠许多人,而他知道,身边有一个自己绝不会亏欠的人——严婧。

    吕布忽有感触,立即出别馆行至晋阳吕宅。入吕宅,吕布未管吕研、小丢还在院内,一把将严婧揽入怀中,一手手臂死死的抓着她的臂膀,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严婧不知吕布为何如此,也不做声,只是轻拍他的肩头。

    “这干啥呢?”小丢不合时宜的冒出了一句,然后把大门关上,笑道:“让人看到多不好。”

    小丢捣乱,吕布并未理她。小丢只好讪讪的拉着吕研回屋,从门缝偷偷看这吕布到底要干嘛。

    小丢走后,严婧方才在吕布耳边轻轻问道:“怎么了?”

    “我这一生,定不负你!”说着,吕布缓缓放开严婧,四目相对,严婧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时,偶有一朵残云遮日,天空之中,点点细雨飘落,沾身不湿。日头透出云朵缝隙,打在这细雨上,一到彩虹,挂在吕宅正当空。二人之间再无言语,仅有一个漫长的深吻,吻在这霓虹之下,一直吻到窒息,二人方才意犹未尽的分开。

    “你看!”分开之后,吕布发现了吕宅当空的虹霓,指给严婧看。

    严婧则面色微红,倚在吕布怀中抬头望去,而后在吕布耳旁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婧此生,亦不负君。”

    二人相拥良久,小丢和吕研在门缝之中都看得无聊死了。小丢急得直跺脚,自言自语道:“这咋就不亲了呢?”

    “占母亲一次便宜就够了吧?”吕研皱着眉头,抬头问小丢道。

    “要你没有你,严姐姐早就给咱们生个小弟弟了!”小丢嘴上埋怨着吕研,手上又打了吕研的小脑袋一下,说道:“那就不用天天去李姐姐那里玩张虎了。”

    吕研吃痛,立即和小丢嬉闹到一起,不一会两个丫头便从屋内嬉闹到院中。

    吕布此时仍然揽着严婧,见两个孩子嬉闹而出,心中充满暖意。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吕布忽然不想打天下了,就这么抱着严婧,静静的直到天荒地老。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祥和的景象。

    “谁这么不长眼啊?”好不容易,自己与严婧有些亲密举动,吕研没捣乱,吕布嘴里定没有好话。

    吕布一开门,见敲门的是李封,立即上前踹了他一脚,说道:“报丧啊?”

    “将军快去看看吧!张将军和赵子龙打起来了!”说话间,李封声音非常着急。

    “哪个张将军,敢和子龙对垒,活拧歪了?”说着,吕布一皱眉头。

    “张文远啊!”

    “那他妈还愣着干嘛!”说着,听说张辽、赵云打起来了,吕布又踹了李封一脚,继续说道:“赶紧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