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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 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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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珠转动形成强劲的风,这劲风吹到了周围的火把上,这些火把就像短路瞬间的电灯,突然闪亮了很多。

    就在程月的单刀堪堪碰到拓日格烈后脑头皮的时候,佛珠恰好转到了,啪啪啪啪,好多佛珠砸在了程月的单刀上。

    叮叮当当一阵响,程月连人带刀被佛珠打的后退一步,要不是她攥紧了刀柄,单刀就要脱手而出了。

    然后佛珠往下又转了一圈,碰到我的短剑上,发出了金铁交鸣的一声巨响。

    我暗道一声不好,慌忙运气护住自己全身,接着一股大力顺着胳膊传来,瞬间冲破了我身上的真气,就连子刚牌里面的力量一下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那股力量聚集到我胸口,没有遇到任何阻力之后突然爆发,我感觉胸口像被一把大锤从内往外砸了一下。

    我的手腕早被震得发麻,虎口都震裂了,手上拿捏不住,短剑擦着拓日格烈的袈裟飞了出去,碰到佛珠又被打的飞向我身后。

    短剑脱手之后,我也被震得向后飞了出去,于此同时,程月的单刀再次对着拓日格烈的脖子抹了过去。

    “别!”我连忙向程月示警,可惜已经晚了。

    拓日格烈手一甩,那串佛珠就到了他的脖子上面,程月的单刀碰到了佛珠,当啷一声巨响。

    我都能看到佛珠和单刀接触的时候,周围的气流被凝聚在一起,然后像被挤压的气球一样,轰的一声爆裂开来。

    形成单刀的冰立刻全碎,程月手里也只剩下一把梳子,强大的冲击力让程月噔噔噔后退几步。

    虽然程月比我强大多了,不过也是好不容易才稳定住自己的身形,程月面对着拓日格烈站着,这次她连飞霜镜都掏了出来。

    “老公,你怎么样?”程月头也不回的问我。

    不是程月不关心我的伤势,而是她怕拓日格烈会转过身子,对我们进行乘胜追击。

    拓日格烈这么强的一个人,程月哪怕是一秒的疏忽,我们两个就要立马躺下了,所以程月只能盯着拓日格烈。

    刚才对着程月喊了那一句之后,我胸口一股热流要往上涌,被我用最后残存的真气压住了,我不能吐出这口血,我怕吐出之后我再也起不来了。

    本来我是不想回答程月的,因为我只要开口,就压不住胸口的那股热流了。

    但是看着程月的脚在地上不易察觉的搓着,我知道她现在也很紧张,这次是我唯一一次见到她面对敌人,一刻也不敢放松。

    程月又问了我一句,没听到我的回答她扭头看着我,眼里都是关切和害怕,这也是我第一次在她的眼神里看到害怕。

    让我恐惧的是,程月刚刚回头的时候,拓日格烈也扭过了头,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程月。

    我要是再不回答,程月不把头转过去的话,拓日格烈一出手,我们俩就完了。

    我鼓起全身的力气,对着程月说道:“我没事,你注意后面……”

    听我这么说,程月才转过头去。

    她转头的同时拓日格烈也转过了头,然后弯下腰蹲在水潭边上,把手伸到了水潭里面,好像去捞什么兵器。

    草泥马,一串佛珠就把我们两口子搞成这样,你要是还有那种高原长矛之类的武器,还不把我们弄成了肉酱!

    这个时候我一个郁闷气结,就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我是强忍着才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不过我也被呛得咳嗽两声。

    血吐出来之后,我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这口血同时带出了体内,只能用两只手放到后面,和屁股同时支撑自己的身体。

    身后的风无影、熊朗他们总共是十来个人,现在无论是谁过来,哪怕只是戳我一指头,我就要倒下了。

    我坐在地上感觉头很沉,然后一阵眩晕感传来,眼前程月的背影开始模糊,就连周边火把燃烧的声音我都听不到了。

    视觉和听觉都离我而去了,我怕自己真的晕死过去,连忙使劲的甩甩头,感觉脸上的肉都被自己抖的乱晃,这才清醒了一点。

    听觉又重新回到我体内,我能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脚步声,这肯定是有人想捡便宜偷袭我!

    来的应该是两个人,这两个人很紧张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声小一些,现在预计离我还有五步的距离,方位是在我身后一左一右。

    被拓日格烈打飞的短剑,此刻就斜斜的插在我膝盖旁边,我用力往前坐直一点,然后把手伸进胸口掏出了子刚牌。

    子刚牌刚才在拓日格烈的打击下已经没了声息,我知道,此刻只有愤怒才能唤醒子刚牌。

    “爸爸妈妈,给我力量吧!”我在心里默念着,然后把子刚牌咬在了上下牙之间,用牙齿去摩擦子刚牌。

    子刚牌毫无反应,反而是偷袭的人已经到了我身后,两只手掌带着劲风对我两边的肩膀压了下来。

    我咬着子刚牌,仰头向天发出了一声怒吼,怒吼发出的时候我感觉身上有了力量,抓住剑柄把短剑提了起来。

    然后我以自己屁股为圆心,在地上转了半圈,与此同时,我举起手里的短剑,使劲的划出了一个圆弧。

    两声惨叫之后,我面前两个人同时捂住了自己的一只手腕,左边的人断的是左手,右边的人断的是右手。

    两只断腕对着我,就像两根水管子,鲜血喷了我满头满脸,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湿透了。

    我捏着滴血的短剑,不由自主的把短剑放到了嘴边,然后舔了舔上面的鲜血。

    我相信自己现在浑身是血,舔鲜血的样子肯定很恐怖,但是舔鲜血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血液发腥,鲜血入口就像从来没有喝过的琼浆。

    嘴里有了一丝香甜,随之一股清凉入喉,让我感觉好多了,踉跄着站了起来。

    看我站了起来,我面前两人吓得够呛,捂着断腕就退了出去,熊朗伸出一只半熊掌,接住了这两人,不然这俩就要摔倒在地了。

    “呵呵,熊朗,我就说嘛,姓岳的小子在长流县从满地血腥中脱身,在海州连讲歪理和海金钱都没有干掉他,金陵的地宫里,这小子更是从几大高手的争斗中存活,假如一场靠的是运气,三场难道靠的也是运气?所以这小子肯定有真本事,看到他嘴里的玉牌没有,那可是陈子刚的手笔,要是搭配昆吾刀使用,就算龙饮绝的蟠龙拐都不是对手!这小子不是拓日格烈一招就能打倒的!结果你不听我的,你看钢老二和钢老三,现在跟你一样,都剩一只手了!”

    风无影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口气,说出了上面这段有点幸灾乐祸的话。

    熊朗只顾着给钢老二和钢老三包扎伤口,根本顾不上风无影的冷嘲热讽。

    钢家三兄弟我是听说过的,钢老大为人最是正直,看不惯老二和老三不走正道,经常以兄长的身份教训两个弟弟。

    有一次钢老二和钢老三,仅仅因为看上人家的貂皮大衣,晚上在街上就把人家杀了,抢走了那件价值不菲的貂皮大衣。

    不过大衣只有一件,这两个家伙为谁穿大衣争执不休的时候,钢老大出现了,气的五脏六腑一起生烟,劈头盖脸就去打他两个兄弟。

    两个兄弟被他打的急了,合伙对抗他,把他制服之后,在他肚脐眼捅了一刀。

    为什么要在肚脐眼捅刀子,因为钢家三兄弟练得是刀枪不入的硬气功,也就是铁布衫金钟罩,只有眼睛、肚脐眼、裤裆这三个地方是命门。

    据说杀了钢老大之前,这两个弟弟就扒下了钢老大的衣服,搭配那件貂皮大衣,这样两个人就好分配了。

    没想到刚才偷袭我的竟然是钢老二和钢老三,更没想到我奋力挥出的短剑,一招秒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