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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楚华气冲冲的走进孙家大太太的卧房。
大太太对着镜子擦手，“楚华来了？”大太太回头。“来！座。”她说道。
“母亲！”孙楚华皱着眉头，看向一侧的丫鬟。“你出去。”他说道。
等到下人都支开了，大太太才回头看向他。“怎么了？谁惹我们孙家大少爷生气了？”
“娘收拾的如此妥当，是要去哪里？”孙楚华一对剑眉，炯炯有神，还没等大太太应声，他又问。“去找那位熟人――石夫人打麻将？”
大太太一愣起身。“儿子啊！”她满脸笑意。“咋们孙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不过是个空壳了。说是平城大家，可……”
“当初娘为了不让爹纳妾，劝我去将这事搅黄，如今人家一来报复闹成这样，还害了孙家，娘现在想通了？想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大太太手一颤，的确，当初的事是她一手安排好的。
为了让付韦娇滚出孙家，她不惜让自己儿子去算计她，虽然当时是出了一口恶气，可如今看来。
却是愚不可及，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付韦娇竟然还有翻身的机会，绑上石东这棵大树。
“已经这样了，没法改变，楚华啊，你……”
“娘，够了，别忘了付韦娇当初是怎么被赶出孙家的！一无所有还拖着个堕胎的身体，娘以为你陪她打打麻将她就能网开一面让孙家起死回生吗？我不这样想，我反倒觉得，就是她干出来的！”孙楚华一口笃定。
“儿子，话不能乱说。”大太太连忙对他使了个眼色。
“生意一落千丈，原本的老客户也拒绝跟孙家合作，虽然我不认为石东跟他们打过什么招呼，不过就算是付韦娇旁敲侧击那群人也不得不给她个面子，一堆废货无法处理，低价转出赔本，不转出又无法按照市场价走，孙家已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娘。”孙楚华笑笑。“你这么大岁数了，不会还这么天真吧？厂子里的女人有几个善良，她约你打麻将无非是想看见你狼狈的样子给自己一个痛快，同时向你打听孙家的现况，她在继续找对策，你怎么不明白？”
大太太眼眸一深，听孙楚华这么一说，她好像明白了些。
的确，付韦娇的确经常问她关于孙家的事，她虽然绷着，可有的时候也完全绷不住，很容易就能让付韦娇有机可乘。
“我帮你回了，别去了，厂子里一大堆货物无法处理，工厂已经停工了，再这样下去，老员工都跑了，我们亏空得很大。”孙楚华皱眉。“你就别再添乱了。”
“可……”
正说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是付韦娇的贴身丫头。
“哟，孙太太，孙大少爷也在。”她微微挑眉。“夫人的车等候多时，其他太太都到了，莫不是孙太太比较特殊，非要晚一会儿？”丫鬟虽然说话恭敬，可话语间却满是不待见。
孙楚华蹙眉，走向他，孙太太垃都拉不住。
“哦？告诉石夫人，我娘今天抱恙，各位太太们的聚会，她今日只能缺席。”孙楚华笑了笑，“听明白了吗？”
丫鬟咽了咽口水，“孙太太病了？”她看了大太太一眼。“我看着怎么好得很，气色这么好在，一点也不像病了，难道是石夫人请不动孙太太这尊大佛，所以……”
“你要这么跟石夫人说的话，请便。”孙楚华闻声，只好送客。
“不行啊，人都约好了，孙太太可不能三缺一啊，以后的话圈子里的人……”
大太太吸了一口气，“唉呀，我今日身子确实不太好。”她看向孙楚华，随后又看向付韦娇的贴身丫鬟。“代我向石夫人说声抱歉。”
“孙太太，你这么做就是你的不对了。”丫鬟冷哼一声。
“实在不好意思。”大太太憋着心里的怒火，以前孙家风光的时候，她何曾受过这门子气。
连付韦娇的一个丫头也能座在她头上拉屎拉尿。
孙楚华一笑，做出送客的手势。
丫鬟白了他一眼，往外头走，嘴里念叨着。“:以为自己是谁呢……”
孙楚华黑着一张脸。
“哦哟，怎么回事？”付韦娇走了进来。“闻着孙太太身子不舒服？！”她往里走着。“太太们都在车里座着，孙家大太太想把人都得罪的光光的才好？”付韦娇看着孙楚华。
孙楚华看着她，眼神木然。“石夫人……”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孙家大少爷啊！”她白了孙楚华一眼。“好久不见，越来越俊了。”
“石夫人风采也依旧。”孙楚华闷声。“我娘今天身体抱恙，不能陪石夫人玩麻将，石夫人只能趁早在约约其他人。”
付韦娇捂着嘴笑了笑。“孙家大少爷，你应该很少打麻将吧。”
孙楚华盯着她，想起她从前像只狗一样被赶出孙家的样子，心里一沉。
他没有应声，付韦娇明知故问，明显是不怀好意。
“哦，我忘了，孙家大少爷只玩女人，不玩麻将。”付韦娇讽刺道。“可惜了，有的时候，麻将比女人好玩多了！”她说道。
大太太听着有些不对头，道。“石夫人，我今天有些头晕，改日在陪你玩，真是抱歉。”她故意扯开话题。
“没什么好抱歉的，听说孙家场子不景气，难道是亏的连打麻将的钱都掏不出来了？”付韦娇刻意讽刺道，语言尖锐。
大太太气的牙痒痒，只得笑了笑。“哪里哪里，这点毛毛雨，我们还是挺得过的，毕竟孙家是百年基业，根基在此。”孙太太刻意圆话。
“石夫人！”熟悉而又高调的声音。
付韦娇一愣，回过头，只见孙月梅正穿着大梅花袍子走来。
“石夫人，我来陪你打！”她大声说道。
付韦娇看向了孙楚华和大太太。“怎么回事，这么热闹啊。”她似笑非笑。
“哟，孙妈妈，好久不见，越来越精神了。”她嗤笑，虽然不满孙月梅的一贯作风，不过她这些年某些地方的势力不容小觑。
就连石东也曾提醒过她，不要试图跟孙月梅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