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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道长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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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百川道长一怔,急忙转身,一看,原来是白胡子从远处跑过来了。白胡子边跑,嘴里边吱吱直叫,可能跑得急了一些,其脑门子上渗出一丝汗水,到了近前,停住脚步后,冲王小宝又是吱吱直叫。

    王小宝笑道:“不好意思啊,小兰很好,她一点事也没有,我和你开玩笑呢。”原来,刚才王小宝撮起嘴唇,用力吱吱连叫两声的意思是“小兰危险!白兄快来!”

    白胡子不乐意了,冲王小宝冲胡子瞪眼,表情上写着“你搞什么搞”,但当它看见张道长在旁边时,顿时安静下来,眼神不解地看看王小宝,又看看张道长,不知道王小宝和张道长在干什么。

    张道长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他对王小宝说:“你刚才的叫声学得很像嘛,白胡子听到你的声音后,马上就来了。不过,你和白胡子毕竟接触时间长,它对你的声音熟悉,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把其它老鼠搞定,来,你喊一喊试试,如何?”

    “好吧,我来试一试。”王小宝应声,想了想,用鼠语大喊一声,“开饭了!”等了数秒不见动静,他又喊了一声“开饭了”,不过,这次在前面加了三个字“鼠友们”,于是乎,就变成了“鼠友们,开饭了!”

    话音刚落下不一会,四周果然出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顷刻间,一只只老鼠探头探脑各自从黑暗中的角落处窜了出来。其中,就有一些老鼠是白胡子手下的士兵,为什么说是呢,因为王小宝认识几只,群鼠们狂欢的时候,不是有一只老鼠敲大鼓吗,哈哈,敲鼓的那只老鼠就在其中。

    白胡子冲它手下的士兵直瞪眼,无组织无纪律了怎的?听到有吃的就跑出来凑热闹?是我喊的开饭吗?不是我喊的,你们干嘛跑出来?

    显然,白胡子手下的士兵被白胡子的眼神震慑住了,一个个灰溜溜地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了,剩余的那些老鼠见并没有可吃的东西,也纷纷失望地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有四五只老鼠用奇怪的眼神向王小宝身上扫了扫。显然,它们一个个既气哼哼的又奇怪:对方看起来不是老鼠,而是人,怎么会说鼠语?而且还撒谎说开饭了?人果然是世间最坏的动物啊!

    张道长兴奋地一拍手,说道:“好哇,太好了!想不到,小宝你这么快就掌握鼠语了,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鼠语很难的,我还担心你学不会呢。白胡子的功劳太大了,不,不是太大,是功德无量啊!”

    道长话音刚落,一个尖嗓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道长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咦?哪来的声音?王小宝扭头看了看,除了自己、白胡子和道长外,并没有其他人啊,怎么回事,难道刚才耳朵出了问题?可是,明明就是有个尖细的声音啊。

    “小宝弟弟,刚才是我在说话。”白胡子眯眼笑了,白胡子一动一动的,小眼睛冲王小宝眨了眨。

    王小宝惊得差点栽了个跟头,“白、白兄,你怎么、怎么会说话了?”王小宝瞠目结舌,说话都不利索了。可以理解,自王小宝认识白胡子并与它结拜成兄弟,并跟着白胡子学会鼠语后,彼此之间都用鼠语交流,在王小宝印象中,白胡子与其它同类相比即便有超强的能力,也得到道长的教化,但不管怎样,它毕竟是一只老鼠,能听懂人言,却不能说人话。方才,白胡子意外地开口,如何不让王小宝惊讶万分?

    白胡子嘿嘿笑了两声:“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张口竟然发出人声,不只把你吓一跳,我自己也觉得纳闷呢。”白胡子说话的声音虽然仍尖细,但与刚开口相比,柔和多了。

    “哈哈哈!”张道长扶掌,放声大笑道,“天意啊,这是天意啊!太上老君托给我的梦没有骗我,冥冥之中果然都是上天自由安排,我张百川三十年活死人苦修没有白费,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

    王小宝和白胡子互相看了一眼后,都是愕然地望着张道长,道长怎么了?变得如此失态?

    接下来,张百川对王小宝和白胡子做了一番解释。原来,张宝川作为道家昆仑仙宗九代传人,三十年前从终南山老道士学到“阴阳风水秘笈”之术和一套看地下有没有古墓的方法后,费尽周折找到棺泉涌这个大辽太后的古墓,盘膝在里面打坐,按活死人之法进行修道。到了第十年的时候,某日,道长在微闭双目盘膝打坐的时候,忽然,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只黄鼠狼,从远处蹒跚而来,这只黄鼠狼到了他跟前后,道长注意到黄鼠狼的嘴里叼着一只鸡,而黄鼠狼的一条后腿一瘸一拐,上面正流血,一看情形,就知道这只受伤的黄鼠狼是去村里偷鸡被鸡的主人打了一棍棒。道长原本并不在意,在他打坐过程中,经常出现类似这种幻觉,但当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黄鼠狼的脸后,却大吃了一惊:黄鼠狼的脸面和自己的脸面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只黄鼠狼的五官长相和道长一模一样半丝不差。

    “原来,我的前世是一只黄鼠狼,怪不得我迟迟无法突破呢。”张道长刚才还很兴奋,解释到这里后,叹息一声,面色转为凝重,“正因为我前世是个让人讨厌的偷鸡贼,所以影响了修道。失望之余,我原本不指望了,但后来梦见太上老君给我托梦说,前世欠下的东西,今世必须偿还,老君替我查了查阴间的账册,说还好,你前世除了偷吃了一些鸡外,并没有做什么大恶。我向老君请教渡劫的方法,老君说须做一件大善事,才有可能顺利过渡劫一关,我说老君不行啊,我现在在棺椁内以活死人之法修道,出又出不去,怎么做大善事啊,再说,何谓大善事还望老君明示。台上老君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再要继续问时,老君消失不见了。”

    王小宝忍不住道,“怪不得我能和道长认识呢,原来,我们都有共同的爱好啊!”说完,王小宝咧嘴,嘿嘿笑出了声,一脸猥琐相。

    张道长和白胡子都转脸看向王小宝,不知道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