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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0章 多两个男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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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蓑衣优雅地捧起茶盏,陶醉地先嗅其香,再观其形,轻啜一口,品尝滋味:“有什么好难过的。我做之前就已经料到了。”

    梓怡郡主尝了一口茶:“的确好茶,谁制的?”

    何蓑衣没有回答,她便明白了,自然是钟唯唯。

    从前钟唯唯身体不好,制出的茶饼不多,被简五炒到了堪比金价的地步,现在做了皇后,价格只怕还要再翻倍,甚至于有价无市。

    梓怡郡主爱上了这种茶的滋味,却齿于承认这个事实,忿忿地把茶盏扔到一旁去,问何蓑衣:“我搬走以后你准备怎么办呐?”

    何蓑衣爱惜地将茶盏扶正,轻叹一声:“真是孩子脾气。喜欢就是喜欢,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梓怡郡主托着腮,凑近他,微带了几分醉意:“你说这话的时候真温柔啊,我很喜欢。你真的不考虑我之前的提议?”

    何蓑衣懒洋洋地一笑:“那么他呢?我可不是愿意与人共享的人。我喜欢吃独食。”

    梓怡郡主敲了案几两下,说道:“我靖中,与你们这边有所不同,自来都有女帝,每一任女帝都会有好几位皇夫,你若是愿意,我只留你与他罢了,不分先后。”

    何蓑衣“哈”地笑出声来,再给她点了一杯茶汤,道:“那可没办法。”

    梓怡郡主拧起眉头,非常不高兴:“倘若今日说这个话的人不是我,而是她呢?你会拒绝得如此干脆吗?”

    何蓑衣的眉眼间染上了些许槐花的清幽之色,他叹了口气,语气温柔,近乎央求:“不要提她了,好吗?”

    梓怡郡主却是步步紧逼:“你肯不肯?”

    何蓑衣无奈地道:“她不是你,不会有你这种可怕的念头。”

    梓怡郡主冷嗤一声:“你们这些男人,自己可以三妻四妾,就见不得女人多两个男人。我皇太女都做得,可以治国平天下,多两个男人又怎么了?”

    何蓑衣道:“你若真有这个念头,奉劝你最好不要去碰延熹帝,不然他会杀人的。当然,我说的是你能得到他的情况下。”

    梓怡郡主冷冷地道:“打断了筋骨,还能杀人么?”

    何蓑衣佯作惊讶:“啧,你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那不如直接杀了他呢。那样的延熹帝,你会喜欢?”

    梓怡郡主瞥他一眼:“不然他就征服我,让我再看不到其他男人。否则,得不到,就毁掉。”

    何蓑衣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往后一仰,靠在凭几之上,缓缓道:“祝你梦想成真。”

    梓怡郡主从他的唇角之间发现了几丝嘲讽,愤愤不平:“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你和我不是一样的?难不成到了现在,你还指望你师妹会爱上你,跟你走?别做梦了!你这次来,分明就是不怀好意的!”

    何蓑衣点头:“不错,的确如此。不过我此次回来,却是另有一件事要做。”

    梓怡郡主没有追问,因为知道问也没用。

    她扶着额头站起身来:“喝得略多了些,我回去歇歇,记得盯着颛臾王,按照咱们的约定继续啊。”

    梓怡郡主走了没多久,有人进来禀告道:“侯爷,有客来访。”

    胭脂快步而入,默默行了一礼,咬着唇,十分不解且不高兴地道:“先生今日为何要这样做?您不是这样的人呀。”

    何蓑衣没有抬眼看她,自顾自地点茶分茶,声音清冷:“我自来都是这样的人,看谁不顺眼了,就想方设法给他添点堵。你家主人又不是不知道。”

    胭脂咬咬牙,不甘心地问:“可是您为什么要看我家陛下不顺眼呢?”

    “这话说来可长啦,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简直就是新仇旧恨啊。”何蓑衣懒洋洋地从眼角瞟了胭脂一眼,风流勾魂:“你是奉了谁的命令而来?”

    胭脂轻声道:“皇后娘娘。她想知道,您去年秋天到冬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何蓑衣神色淡漠:“也没什么,被人当猪养了一段日子。”

    他的态度太过冷漠,胭脂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可说的,窘迫地绞着衣角小声道:“皇后娘娘一直都希望您能安好。”

    “你走吧。你告诉她,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她不再欠我什么,也不必手下留情,当然今天她也没留什么情。”何蓑衣一拂袖子,不再搭理胭脂。

    胭脂咬了咬唇,不肯离开,嚅嗫着道:“先生,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据奴婢所知,娘娘一直都很挂怀您。”

    何蓑衣似笑非笑:“你为何还不走?莫非一直在遗憾当初我没有收了你?那你希望我去和阿唯把你要到我身边吗?她一定会答应的。”

    胭脂吓了一跳,面红耳赤,转身仓惶而逃,迎面撞到秋袤,不及说什么,匆忙行了个礼,埋着头迅速离开。

    秋袤只当她是被何蓑衣骂了,也不多问,快步走进去道:“阿兄。”

    何蓑衣指一指面前的座位:“自我归来,你是第一次私底下来见我。”

    秋袤有些惭愧,却不后悔,坦然道:“您若是一个人,我早就把您接到家里去住了,天天陪着您也是乐意的。可您不是,您是东岭的闽侯,议和副使。”

    “是啊,各为其主,就不那么方便了嘛,阿兄理解,不怪你。”何蓑衣温和地问:“看你过得不错,很为你高兴。”

    秋袤的惭愧之意越加浓重:“我对不起阿兄,但我还是不能赞同你这次做的事,也不能帮你任何忙,我是郦国人,是阿姐唯一的亲人和依靠。”

    大师兄与阿姐之间的情分大概早就磨没了,谁也不欠谁,但他不同,他所欠最多的就是大师兄。只不过私情与国事一码归一码,并不能混为一谈。

    何蓑衣一笑:“我知道了,那你今天来,是想劝我不要再和你阿姐作对呢,还是单纯来看我?”

    秋袤道:“单纯来看您。我不劝您,但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会手软。”

    何蓑衣爽朗大笑:“善哉,善哉!你帮我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