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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纯夫人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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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辰凡走了之后,洛纯一边带着离策在帝城四处游玩,一面盯紧了皇宫的动向。

    云翌终于将线索查到了洛锦翎的身上。

    纯夫人伸手捂住胸口,整个人心里都觉得有些发慌,她这些日子病了,而且还病的很厉害,云裳公主死了之后,她就开始浑身不对劲起来了。

    她是经过云裳公主的手进宫的,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除了陛下的宠爱,也只有云裳公主一人可以倚靠,若是没有了云裳公主,她若是有一日失去了陛下的宠爱,落得什么下场都不知道。

    这宫里的人估计也都看出来了,宠爱宠爱,陛下对她是只宠不爱,她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替身而已.....

    云裳公主死后,宫里私底下已经在克扣她的东西,可是她半句都不敢吭一下,如今这会儿,菡萏宫的宫女正在殿上和她说话。

    “我们娘娘说了,纯夫人还是记得自己的身份好,宫里的娘娘哪里是好当的,如今娘娘病着,就不要总在陛下面前晃,陛下是天下的君王,这后宫里的事情,可是管的不多,还是得皇后和贤妃做主。”

    纯夫人捂着脸哭了起来,然后就一直病着,再也不敢出现在云翌的面前。

    她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云翌也从来不碰她,这辈子也无法诞下皇子公主,这一辈子都没有了出头之日,若是不低头,日后等她失宠之时,估计连命都保不住了。

    这病一直拖着还真成了最后重病。

    这会儿宫里最高兴的还是息嫚瑶和洛锦翎,息嫚瑶还算是比较聪明,如今忙着阿拉塔公主入宫的事情,有时间了便在宫中养育大皇子,若是无事便极少出门了,洛锦翎倒是恣意得很,并且借着纯夫人生病的有头,接过了纯夫人手上的工作,担任了云翌的送参茶的人选。

    “陛下,您的参茶来了。”洛锦翎站在御书房的时候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精致的妆容衬得她像是盛开到了极致的花,粉润的朱唇,肌肤白玉无暇,衬得像春日的桃花。

    云翌手中捏着一张信纸,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洛锦翎,眼底寒光一闪,微微捏紧。

    “让她进来。”云翌缓缓地开口,外面的侍卫放行,洛锦翎扭着自己婀娜的腰肢,拖拽着拽地地罩衣踏入殿中。

    “陛下。”洛锦翎屈膝行礼,脸上带着娇羞的笑意,后头连一个宫婢都没带着,亲自捧着托盘进来,将参茶放在书案上,小声地开口,“陛下,国事繁忙,还需注意身体。”

    云翌最近身体不大好,一直在疗养着,宫里的许多人都知道。

    “锦翎,你我认识多久了?!”云翌抬头看她,突然开口。

    洛锦翎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又不敢不回答,只好笑着,“大概有十余年了吧。”第一次见到云翌的时候,云翌已经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她还是个小姑娘,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个公子是她一生中见过最俊美的公子,可却是她姐姐的未婚夫。

    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心底都是恨的。

    明明一样都是洛家的女儿,洛家败落了,洛蝶纯还有一个这么优秀的未婚夫,而她什么都没有!

    “是啊,十余年了。”云翌微微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之中有些留恋,只是岁月匆匆,一些都已经掩埋在历史当中,“那时候的你,还是一个小姑娘。”

    那时候的他与阿纯难得见到一面,偶尔有时间去的话,经常会看到洛锦翎,聪明、乖巧、娇柔,她不像阿纯那般强势,柔情婉转。

    洛锦翎并愿意与他说起过去,因为他们之间的过去并不是那样美好,那时候,云翌心中只有洛蝶纯,根本没有她洛锦翎,所以她争了,夺了,所以现在才有南朝的贤妃,洛蝶纯成了地下的一捧黄土。

    “陛下今日是怎么了?!”洛锦翎小心地问,“快些喝点参茶吧,若是凉了,效果就不佳了。”

    “不忙,你且看看这个,朕刚刚得到的。”他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洛锦翎,眼底平淡清凉,平静无波,也不带悲喜。

    洛锦翎有些疑惑,但是心觉得这个信纸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不要看,她忐忑着,“陛下,此乃陛下的国务要事,后宫、后宫不得干政......”

    “无事,朕让你看,你便可以看。”云翌脸上露出了一些笑意,执意地让她好好看一看。

    洛锦翎不安归不安,可是这会儿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了,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抓住了那一张信纸,用的力气有些大,但是看着云翌依旧脸色平和,心底松了一口气,慢慢地将信纸展开在面前,只是看了一眼,她突然瞪大眼睛,脚下一个酿跄,险些栽倒在地。

    “陛下......”她的眼瞳通红,她伸手按住书案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开口的时候有些不敢置信,她的唇瓣惨白,拼命地哆嗦着。

    “陛下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定然是、定然是有人要陷害臣妾,陛下、陛下.....”

    这信上说的,正是她与维安之间的事情,两人一直都瞒得很好,却不知云翌竟然查了出来。

    洛锦翎私会维安自然不是在帝城之中,二十去了西城的一处寺庙山下的院子,那院子偏僻,用的也是维安自己的人,而那楚院子,也是洛锦翎名下的院子,洛锦翎借口礼佛之余在那院子暂歇,才有了二人私会之事。

    “锦翎,这么多年来你还不清楚我么,若是一件没有证据的事情,有怎会轻易地开口......”云翌伸手拿过参茶,然后笑了起来,“只是没想到一直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喜欢得不能自己的你,竟然也有这般事迹。”

    洛锦翎面如死灰,手指上紧握着纸张,睁着眼睛看他。

    “利州是你和维安安排的人吧,云裳不过是送了一个人给我,你竟然下这样的毒手.....”不管云裳有多么不堪,但依旧是云翌唯一的妹妹,他没有兄弟,有的,只是这么一个妹妹。

    这些人,竟然连她都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