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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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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忙乱之后,总算先将昏厥的穆老太君送下去休息了。

    屋子里便只剩下了穆庆年夫妇和王夫人。

    王夫人脸色惨白的坐在椅子上,满心的疲惫与茫然,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

    “二弟,现在怎么办?你快拿个主意吧?”王夫人怔怔的看着穆庆年。

    事情到了这一步,李氏也没有了和王夫人斗的心思,她正满心这样的事会影响到儿子议亲,更怕会影响到东宫已经怀孕的穆嫣。

    “有没有让人问前院的幕僚?”穆庆年问王夫人。

    穆庆丰在前院养了不少幕僚,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们出主意的时候。

    这话一出,王夫人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黑沉。

    李氏扯了扯穆庆年的衣袖,小声说道:“别提了,早就让吴管家去问了,幕僚们一听是这种家事,都纷纷退避,有的甚至还来斥责可大嫂一顿,当场请辞,好不容易有幕僚愿意出去和外面的人谈谈,却被打了回来。”

    穆庆年嘴唇抿了抿,平心而论,他也觉得大嫂这事做的不地道了些。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穆庆年咬咬牙,“大嫂,趁宫里的消息还没传开,先让人拿着大嫂的名贴去五城兵马司,让他们派兵过来。”

    “派,派兵?可外面的人都是百姓,若是闹出人命来,咱们家就彻底完了。”王夫人的神情有些惊疑不定。

    穆庆年摇头,“五城兵马司的人有分寸,不会伤了他们性命,再说,穆家是朝廷大员,这些人跑到咱家门口打砸,本身就是侮辱朝廷官员,按律当治罪,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吓唬他们一番,先将带头闹事的人抓几个,剩下的人自然就散了。”

    王夫人听了觉得有些道理,点点头,“我这就让人去拿你大哥的名贴来。”

    张妈妈亲自去拿了名贴,穆庆年又去前院找信得过的幕僚先生,火速带着名贴赶往五城兵马司。

    奉天殿内却一片安静。

    嘉佑帝面色阴沉的盯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良久,才冷笑一声,“说说吧,怎么回事?穆庆丰,你也为官多年,怎么?家务事还要朕帮着你处理?”

    穆庆丰一哆嗦,俯身跪到了地上,“臣有罪,请陛下息怒!”

    嘉佑帝重重的拍了下桌案,“息怒?朕怎么息怒?那是奉天殿门口,是朝廷议政的地方,不是你家,更不是菜市场,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奉天殿门口闹事,我看你们是嫌头上的脑袋带着太累了吧?”

    穆庆丰额头触地,不敢反驳。

    嘉佑帝转头将怒火喷向穆瑾,“还有你,一个小娘子,不好好待在家中,日日出来挑事,今日竟然跑到朕的奉天殿来闹事了,你也不想要脑袋了吗?”

    穆瑾低头俯身,额头触地,“穆瑾知错,请陛下责罚!”

    责罚?他要怎么责罚?皇叔还躺在床上等着她回去针灸呢,嘉佑帝没好气的瞪着穆瑾,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好全部发泄在穆庆丰身上。

    “朕记得你当年也是探花出身,是正经读过圣人书的人,怎么这几年做官做的连圣人教训都忘了吗?连点家务事都处理不好?如果是这样,你就给朕再滚回去读几年圣人书再回来。”

    嘉佑帝怒气冲冲的话砸的穆庆丰一阵

    头晕脑胀,满脸惨白。

    陛下这是要罢免他吗?

    穆庆丰心里一阵恐慌,他出身寒门,在朝中没有背景靠山,靠着娶了王夫人才慢慢奋斗到了如今的位置,若是被罢免了,那么他此生就完了。

    穆庆丰伏在地上,身子轻颤,却不敢说一句辩解的话。

    他知道嘉佑帝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会错。

    嘉佑帝发了一通火,怒气消散了些,才重重的坐下,“说吧,六皇子的病是怎么回事?”

    穆庆丰脸色一变,没想到嘉佑帝会上来就问六皇子的病情。

    他该怎么说?穆庆丰快速在心里盘算着。

    嘉佑帝却指着穆瑾,“你来说,朕记得你说过,关于治病救人的事,你从不撒谎?”

    穆瑾点头。

    穆庆丰却身子一软,险些瘫倒再地上。

    让穆瑾说话,这个死丫头定然不会给他隐瞒半分,这下死定了。

    穆瑾直起身子,看着嘉佑帝,点点头,“我偶然一次在街上偶遇六皇子,观其面色,发现他会犯病,当时便告知了六皇子,并说关键时刻可以用葱管救命…………”

    穆瑾将当初偶遇六皇子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当时我并不知道遇到的是六皇子,后来穆大人知道了这件事,也知道我遇到的是六皇子,便找我要了方子。”

    穆瑾说的很简单,略过了她和穆庆丰谈交易的部分,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穆庆丰心里暗暗嘘了一口气。

    嘉佑帝听了以后,眯着眼睛看着穆瑾,并不说话。

    穆瑾坦然回视,没有丝毫的回避。

    嘉佑帝皱了下眉头,收回了目光,“这么说,穆庆丰,你确实是在六皇子发病以前就知道了他会发病?”

    嘉佑帝的表情似笑非笑,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冷意。

    穆庆丰的后背瞬间冷汗直流,“陛下,臣不否认事先确实知道六皇子可能会发病,但是否一定发病,什么时候发病,臣并不清楚。”

    “穆瑾告诉六皇子的时候,六皇子就不信,作为皇子,平日里自然有太医诊脉,六皇子的身体一向康健,臣若冒然相告,他必然不信。”

    “臣若告知陛下,说六皇子会发病,臣不是太医,说法不足采信,陛下必然要宣太医前来诊断,太医诊断的结果必然是无恙,因为六皇子是急症,发病之前脉象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况且当时重阳节宴在即,臣不想坏了陛下的兴致,况且臣若说了,又说不准六皇子发病的具体时间,六皇子若是没发病,便是臣欺君。”

    “臣思来想去,左右为难,只得将这件事记在心里,随时关注六皇子的身体状况。”

    “臣不否认这里面有臣的私心和自保的成份在,但臣更多的是出于对陛下的忠心,全心全意为陛下考量,不忍陛下担忧才如此行事,还请陛下明察!”

    穆庆丰说到动情处,泪流满面,一番哭诉说的是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