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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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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防盗章!订阅不足50%, 48时内无法看见新章内容!  这殿下不会追人追到这里来了吧?也未免太会纠缠了!

    先行礼再。

    唐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是?”

    主簿:“……”

    主簿内心悲痛道:“下官是长安县衙主簿赵瑞安。”

    自己撞上门来?

    唐毅冷哼一声。

    “主簿?”宋问立马推开唐毅道, “三殿下请先进去,在下有事想找主簿谈谈。”

    宋问抱拳,笑得一脸殷勤道:“赵主簿,久仰久仰!”

    唐毅冷冷瞥了赵瑞安一眼, 转身先进去。

    二楼赵恒等学子看见他上来, 有人认得, 也立马起身行礼。

    赵恒问道:“三殿下一人来品茶?”

    唐毅看了眼楼下:“你们先生带我来的。”

    “先生?”赵恒道,“哪个先生?”

    也只有那一位先生了。

    赵恒迅速扑到窗台上, 果然看见正站在门**谈的宋问与赵瑞安两人。

    几名学子纷纷跟上。

    一学子道:“他们在什么?”

    “你听不见, 我们自然也听不见了。”

    “先生方才给了他什么东西?”

    “银票啊!”

    “这……行贿?还是讨好?”

    “先生竟是……这样的人?!”

    唐毅默默听着, 相当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跟着跑堂去了隔壁的包厢。

    讨好?

    不。

    宋问只会下套。

    没多久, 宋问就甩着手乐颠颠的上来。

    “哟!”宋问看见他们惊喜道,“这不是我的学生们吗?看见三殿下了吗?”

    “看见了, 他在包厢里。”赵恒拦住她问道,“先生到底是, 如何认识三殿下的?”

    宋问回忆道:“先前,我得罪了三殿下。”

    赵恒问:“为何?”

    宋问:“因为一件事。”

    众生点头, 等待她细。

    宋问:“随后, 我又得罪了三殿下。”

    众生:“……”

    宋问:“但再随后, 三殿下不计前嫌的帮助了我。”

    众生:“……”

    宋问用折扇点着下巴,欣慰道:“这就是缘分呐。”

    众生:“……”

    没听出哪里是缘分。

    只觉得三殿下实在是——

    忒倒霉了!

    “我去见我的有缘人了。”宋问抱拳道, “好好学习, 向上。期待你们的明日佳作哦。”

    赵恒看着她跳脱离去的背影, 懵道:“先生……可能会去贿赂主簿吗?”

    众学子纷纷摇头。

    “先生引我们插手此事,便已经是得罪了他们。又如何会再去讨好他们?”

    “先生该不是将银子给了主簿,让县衙代为发放补款,给那些农户?”

    “这倒不无可能!”

    学子由衷感慨道:“先生真是,高风亮节之人呐。”

    宋问与唐毅聊了一个下午。

    扩建,改造,商铺位置调整和分配。各种前期与后期的处置。

    如果要弄的完整,是需要些时日的。

    宋问趁机谏言。

    真正主要的是还是摊贩。灵活自由且多变。

    至于其他,可以边开放边建设。

    而最容易吸引客流的,是吃。

    接下去的时间里,宋问给唐毅科普了一下,适宜用作街边吃的多种食物。

    唐毅全程没插上一句话。

    宋问激动道:“殿下!怎么样?殿下,你觉得还有什么?”

    唐毅艰难道:“不如你……写下来吧。”

    宋问:“好嘞!”

    唐毅补充:“我是指,具体安排,而不是吃食种类。”

    “自然!”宋问拍着胸脯道,“为人师表,我是那种只想着吃的人吗?”

    唐毅:“……”

    唐毅别过了脸。

    这边交代完毕,宋问又蹭唐毅的车回到了家中。

    第二次明,提着教条去书院。

    宋问心情甚好的走进学堂。

    众学子倾刻安静下来,等她开口。

    “交功课交文章。”宋问敲了敲桌面,申明道:“其实我不看你们的遣词造句,只看你们的判断分析。所以也不必百般修改,互相讨教。只管写自己想写的。”

    众生点头,依序将文章呈交上来。

    宋问前后,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并未细看。

    如此眨眼间,便将文章都翻阅完了,推到一旁。

    众学子屏息凝神,等她评判。

    宋问微一抬头,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视死如归的壮烈感。

    不禁觉着有些好笑。

    和她较劲,何必呢?

    “我记得我先前过,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你们自己觉得,这次怎么样?”宋问不动声色道,“不如都先,昨日的感想。”

    孟为率先站起来道:“先生,真是太难了!我等磨了许久,那群门吏才愿意同我多几句话,还满是戒备,生怕被我套了什么。”

    其余学生纷纷附和:“不错啊先生。那营田使根本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在门外待到了傍晚,好歹,才松了口。”

    “那农妇不到两句话就跟我等跪下了,实在是不忍心。”

    赵恒叫苦道:“同主簿喝了两壶茶,也未套问出什么有用的。”

    “该!”宋问失笑道,“你,孟为。先前逼迫他们的时候,就穿着这身衣服。还有你们,先前去西王村查案的时候,也穿着这身衣服。”

    宋问站出来道:“你们这是什么衣服呀?”

    孟为不明所以道:“这是书院的衣服呀!”

    “对呀!”宋问道,“全京城还有几人不知你们在查这事?几人不知你们是想帮那群农户的?还穿着这群衣服去,这不是第一面便告诉人家,你是来者不善吗?想做什么呢?”

    孟为拍腿道:“真未想道,还有这等讲究?”

    “哪怕是官家人,出门查探案情,询问证词,最好也是身着便服。微服私访。”宋问道,“否则,拿人的官差莽莽撞撞的就进了人家里去,民风不化的地方,生怕邻里误会,也只会想尽快将你们请出去,问不出什么的。”

    众生恍悟。

    “与人为便,方是于己为便。多体贴,多担待一些。”宋问道,“此番让你们多长长见识,倒是不错。现在明白,勿论何事,看着容易,也未必做着容易吧?往后对待他人,多一分谅解。”

    众生受教点头。

    宋问终于向正题。

    她随手拿了一张道:“其实,每一份,都写的不错。但是,都写的不对。照我以往来判,零分。”

    众生闻言,摇头轻叹。

    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泄了口气,抿唇,又强打起精神。

    恭敬道:“请先生指教。”

    宋问:“先前,你们行事,那都是倾巢而出。错。朝廷不会给全部的人手,委派一样的任务。就像煮饭做菜一样,你们何曾见到后庖里,全部的人,都在做同一件事?”

    “先不耗时耗力。有时候,人多,反而办不好事。”宋问道:“所以后来,我给你们分了组。可你们有想过,我给你们分组的用意何在吗?”

    李洵叫她提点一句,当下了然。惭愧低笑。

    孟为急道:“李洵,你便直了吧。”

    “先生其实已多番提点。这次叫我等去询问情况,目的,也还是分析朝廷该如何处置。”李洵道,“可我们,只是写了各自的见闻分析出来,仍不是朝廷的。”

    “是啊。”孟为不信邪道,“我怎的总是忘了呢?”

    宋问敲着戒尺,笑道:“不错,朝廷分六部,分九寺五监,是明确各官职责,方便处理政务。但这并非意味着各自为政。也没有一桩案件,会只涉及到一个部门,一类官员的。”

    宋问道:“再好比于煮饭做菜一样。盐是盐,糖是糖,鱼是鱼。可你不能端着一碗调料和一叠生鱼就出来了,这是不能吃的。”

    “往后你们也要记住。你们知道的,未必别人是知道的。许多误解,往往便是理所当然所致。切不可,独断独行。”

    众学子颔首,在心中反思己身。

    孟为喃喃道:“怎么全是吃的?”

    宋问道:“唉,治大国如烹鲜嘛。”

    宋问一指敲着那叠功课上,嘿嘿笑道:“零分哦。全部哦。”

    众生:“……”

    宋问正色道:“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在书院钟响之前,写出一份完整的文章来。”

    宋问补充道:“当然你们本次课业,还会是零分。”

    第二日早上没有排课,晚上熬了会儿夜,到晌午的时候,宋问才出发去书院。

    她次次来,都能被傅知山给逮着。

    这次绕了个弯,还是被看见。

    “宋先生!”傅知山怒道,“因你让学生外出,其他课业的先生都找不到学生了!这样下去,如何赶考?届时书院颜面扫地,谁来负责?”

    宋问暗暗叫苦,谦卑交握着两手,应声道:“我一定教育他们,让他们好好上课。这群学生,简直是无法无,竟敢跷课!”

    “哦?”傅知山疑道,“不是你叫他们去的?”

    “冤呐!真与我无关。”宋问拍手道,“不过他们对时政倒是的确很感兴趣。我如何骂,也骂不醒他们。做先生,难呀。”

    “他们现在根本无心上课,你怎能骂他们呢?”傅知山耳提面命道,“他们都是因为有想法的人,有想法是好的,为人最怕是没有想法。但你要让他们明白,轻重缓急。”

    宋问点头:“明白明白。”

    李洵在尽头处喊道:“先生,上课了!”

    宋问保持微笑。

    傅知山无力摆手:“去吧去吧。”

    宋问总算松了口气,往前跑去。

    李洵失笑道:“先生竟然怕傅助教?”

    “错了。我不是怕他,我是尊重他。”宋问道,“我不想刚来几,就同他争吵。”

    宋问走到门口停住,李洵道:“那学生先进去了。”

    宋问点头,而后在外面听了会儿墙角。

    里面诸人在紧张讨论。

    “李洵,你再帮我看看。”

    “你是真的好了,还看什么?李兄帮我看看。”

    “不如我再添一句?”

    “哎呀,我这顺序,该调一下为好。”

    “我方才看了李兄的文章,文风大气,真是自愧不如。”

    李洵眼皮微抬,想起昨日父亲的话,未有开口。

    宋问抬脚向前,出现在门口,里面瞬间安静。

    宋问摇着折扇,心中哎哟哎哟直叫。

    坐到位上,喝了口茶,勾勾手指,示意他们都呈上来。

    随后一张张开始翻阅。

    众生挺直脊背,在下面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各文章大同异。

    大致是一通批,深得宋问精髓,将人的一文不值。

    从百姓愚昧莽撞,营田使弄巧成拙,城门守卫的漠然处之,到县衙尸位素餐,再到金吾卫暴力执法,以及主管人三殿下的毫无作为。

    概括的倒是很全面。

    尤其是孟为、冯文述、李洵三人的文章。

    孟为粗狂直接,痛批到底。

    冯文述典故喻今,明嘲暗讽。

    李洵用词谨慎,较为内敛。

    宋问将纸都推到一旁,然后看向她的学生们。

    众学子顿感浑身不舒爽,挪动了一下屁股。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宋问提着戒尺站起:“可还有补充?”

    众生心猛得一提,四处顾望。

    略有犹豫,但实在想不出其他。便答没有。

    宋问冷下脸道:“若照你们所写,你们还漏了。”

    学子忐忑问道:“还漏了何人?”

    宋问字字政地有声:“漏了古今圣人,漏了陛下,漏了他们的父母,漏了这下苍生,还漏了你们自己!”

    不知为何,被这样后,众学子心中反而舒了一口气。

    竟有种果然如此的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