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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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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的心狠。从我回来, 你对我的态度就完全改变了, 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要放弃我疏远我, 就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

    “阿月,我有的时候真的想问问你, 你有心吗?”沈鸿轩到最后, 目光已经变成了一片如水般死寂的沉痛,他看着洛月汐, 眼中还残留着一丝近乎灭绝的希望和期盼。

    但是很快这丝期盼就被洛月汐毫不留情的话完全击碎,她抬起头来, 纤长的睫毛翩飞着, 藏在那黑色睫羽下的眼睛里一片淡漠, 对于沈鸿轩的质问完全无视,听若罔闻:“大概是没有的。”

    她捂住胸口,虽然能感觉手下心脏跳动的触动感, 但是心口传来的却是一片空茫, 她于这个世界这个时空都是外来者,不管伪装的多么像本土者, 但她终究还是闯入的外来者。

    “就像你的,这么多年来, 便是我爹娘也没有你那么了解我, 相应的, 我也比任何人要了解你。沈昭, 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 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不是吗?”直视着沈鸿轩,洛月汐没有了在外人面前带上的假面,而是袒露出了一部分她的真实。

    她直言以告,不留丝毫情面:“你不觉得你问这些,是在浪费口舌吗?”她从来没有掩饰过对于他们之间亲事的不在意和抗拒,沈昭早就该清楚了。

    沈鸿轩半步不退,没有对洛月汐表达出来的那种冷漠和冰冷有半丝惊讶,显然早已清楚洛月汐内心里如冰一样的坚硬冰冷,他挑起眉,咄咄逼人的质问:“我只想要一个理由,你为什么不想和我一起——你莫非,真的那么厌恶我吗?”

    “你想知道理由?”洛月汐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里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带着彻骨的冰寒和不出的嘲讽。

    缓缓站起身,她唇角笑容越发讽刺起来,转过头凝视着亭外青碧一片的池塘,洛月汐缓缓开口,语气压迫中带着某种不出的憎恶:“既然是你问,那我便直言相告。因为你是——沈昭。”

    是道之子的沈昭,是提醒我我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一个人幻想出来的书中世界,是提醒我这世界一切的轨迹都已经注定了的沈昭。

    也是,让我觉得陌生的沈昭

    沈鸿轩简直觉得匪夷所思、不知所谓,他想或许是他太幼稚,她还把他当弟弟,所以无法接受和他在一起。

    但是他没想到原来真正的原因竟是如此,什么叫因为他是沈昭?这个名字在陛下赐字之前……他也是根本不知的。这简直是莫名其妙,让人百思不解。

    被洛月汐这样匪夷所思的理由弄得有点崩溃,这无语无奈的情绪冲淡了沈鸿轩的悲痛和难过,摇了摇头,沈鸿轩语气无奈,一百个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理由?沈昭这个名字又不是我取的,是陛下赐的字,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用这个名字不就行了。”

    “就算你自己不用,但是旁人却并不会按着你的意思来。不必再多什么了,沈昭,请回吧!”洛月汐意兴阑珊的笑了笑。

    她知道沈鸿轩是一头雾水,对现在还没踏上修真之途,没有真的成为沈昭而言,他是真的无辜,因为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洛月汐的猜测。

    但是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洛月汐本就偏执,不可能为了一个沈鸿轩去赌上自己的生活,更不可能……为了他赌上父母的性命和安危。

    上一世她挣扎了十年,才求得这一生安稳平静的生活,现在谁要来破坏她的人生,她都不会放过。

    如果不是这十五年在大燕过着顺和平常的日子磨了性子,如果不是这个人是她从看着长大的沈鸿轩,以洛月汐当年的作风和手段,早就杀了沈昭以绝后患。

    送走了沈鸿轩,洛月汐一个人在凉亭里发了一会儿呆,感觉到清凉带着花香的微风拂过,她鼻端萦绕着花朵甜蜜的芬香,草木清冽的淡香,这样干净清澈的味道让洛月汐整个人都不自觉的放松起来。

    即使在这样欣欣向荣自然干净的世界生活了十五年,但是洛月汐还是分外珍惜这里的每一滴干净的水、每一寸未被污染的土地,每一方澄澈的空气。

    没有失去过的人是不会懂得洛月汐对这些旁人看来最常见不过的事物的珍惜的。

    她们没有过那种遍地找不到一块干净地方的感觉,没有面临过周围全是污染,水里有毒、空气里是厚厚的霾、土地坚硬种不出任何庄稼粮食,到处都是残垣绝壁、满目萧然,连栖身之地都找不到的感觉。

    他们也没有经历过原本的同伴亲人朋友变成一个个怪物,不生不死,面目丑恶,没有经历过为了一块食物就或是拼出生命去抢夺或是放弃尊严去祈求他人的绝望。

    他们没有经历过世界的毁灭,没有在绝望如地狱一般的世界挣扎十年,所以不会有人懂得洛月汐此时此刻的感觉,不会懂她内心里的疯狂偏执,和对如今安稳和平生活的执着。

    洛月汐会对沈鸿轩心软,却不会对沈昭有一丝半毫的迟疑和犹豫,沈昭于她而言,是破坏她人生轨迹的存在,是她的敌人。而洛月汐从来不会对敌人留情。

    “臣……谨奉诏。”洛文彬脸色难看,但是圣旨已下,他如果不接旨的话,就是欺君大罪,即使洛文彬贵为丞相,洛家亦是百年望族世家,但这欺君之罪的罪名,也不是能够轻易抹去不谈的。

    福公公笑呵呵的,白胖的脸上一片憨厚可掬的笑容:“洛大人既然奉诏,那就请洛姐接旨吧。”

    低下头,洛月汐眼中划过一丝冰冷的流光,却上前一步接过了福公公手中明黄色的圣旨:“旨意已经传达,福公公请去去复命吧。”

    她挥了挥手,越过洛夫人示意府中的下人送客,直接就请来宣旨的太监侍卫们离开,至于包给宣旨人的红包酬谢,更是一个没有。

    福公公笑呵呵的,闻言转身就走,半刻都不停留。

    至于红包什么的,看洛府那个样子,接旨都那么勉强,看来对陛下指婚的旨意根本不是打心底里愿意。

    赐婚这样在旁人看来是喜事的事情,在他们眼中可能反而是坏事,别红包了,福公公觉得自己没有被套麻袋打一顿,已经是洛府家教甚好了。

    你这算个什么事啊,不是好的两无猜青梅竹马指腹为婚吗?

    怎么沈将军去求了赐婚,这女方却并不乐意呢?

    作为去了根进宫几十年的太监,福公公真心不太懂这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出了洛府,福公公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就要上马回宫复旨,可没想刚走到马匹旁一只脚才踏上马鞍,就被一只手从后方拎着脖子后的衣襟给提了起来。

    别看福公公白白嫩嫩看着是虚胖,其实那分量可不轻。可这人却只一只手就举重若轻的拎起了福公公,那样子不像是在提一个一百来斤的胖子,反而像是拎着一团空气。

    突然被拎起腾空,福公公差点没吓出个好歹来,不过很快他就被人放下了,也听到了身后那人熟悉的声音:“得罪了,福公公,在下有些事情想要现在问你,情急之下有失礼仪了。”

    “原来是沈将军,咱家真是被吓了一大跳。”安安稳稳的站在地上,福公公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可这气还没喘匀呢,就又憋在了嗓子眼里,那是哽的不上不下让他一阵难受气闷。

    想也知道沈将军等在这里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他一个太监,肯定是想知道去洛府宣旨后的结果,可是这结果让福公公怎么呢……难道直接告诉沈将军,人家洛府不愿意这场婚约?

    真那么会被打死的吧!心头颤了颤,福公公坚定坚决不能实话,最好是能糊弄过去再,等这事了了,他就是称病都不要掺合这件事情了。

    一个是洛丞相安远侯府,一个沈将军威敏侯府,那边都不是他一个太监能得罪的。就算他是圣上面前得用的太监又如何呢?人家要收拾他,也不过一句话的功夫。

    “沈将军,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咱家一定如实相告。”甩了甩拂尘,福公公的态度很好,简直称得上一句谄媚了。

    沈鸿轩微垂着着头背对着阳光,福公公不敢仔细去看他脸色的神色,只知道沈将军脸上绝对不是洋溢热情的笑容,明明是盛夏时分,阳光热烈刺目,但是沈鸿轩整个人却好像是在阴雨一般阴霾沉重,犹疑了一瞬,他才声音沙哑语气低沉的问道:“接到圣旨时,阿月……我是洛家姐,是怎样的反应。”

    不给福公公回答的机会,沈鸿轩低声喃喃仿若自语,他苦笑了一下气息更加低沉起来:“是了,她一定是很不高兴的,因为我这样是在拿皇上的旨意来威胁她,她一定很生气,如果我现在出现在她面前,不定要被她狠狠教训一番呢。”

    叹了口气,沈鸿轩后退一步对福公公拱了拱手:“打扰公公回宫复旨了,我已经没有要询问的了。”

    福公公连声诺诺,答应几声连忙上马走了。沈鸿轩这才转身,站在沈家和洛家府邸外的道路上,犹豫了良久他才迈开步子往洛府而去,脚步沉重。

    洛府的门房看到沈鸿轩到来,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殷勤热烈,甚至有几分尴尬和疏远,想来这些消息灵通的下人们已经是知道了今发生的事情,随之对沈鸿轩的态度也改变了。

    “沈世子,姐请您进去。”看到沈鸿轩来,自然是有人去禀告,很快便有一个穿着灰色葛布衣服的仆从匆匆赶来,传达了府中主子的命令。

    沈鸿轩踌躇了片刻,在心里做好了面对洛月汐怒火的准备,才抬步往府中走去,可是他不知道,面对他这样先斩后奏的行为,洛月汐不仅仅是愤怒和生气,还有一丝发自内心的厌恶和憎恨。

    并不是针对沈鸿轩,而是这种行为。洛月汐知道自己是己所不欲,却没做到勿施于人,但是她真的不是圣人,没有那么伟大高尚,不去迁怒和愤恨。

    洛月汐是在花园中等待着沈鸿轩,就是那个她曾经跳下去一直往下潜找到了琉璃净火的池塘上的亭子内。

    阳光灿烂白云如簇,微风习习带来阵阵桃花香气,坐落在池塘之上的亭子因为有来自下方池塘的水汽而显得无比的凉爽,在炎炎夏日坐在其中,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洛月汐坐在亭阁内,看着沈鸿轩穿着一身玄色窄袖劲装穿过池上回环往复的回廊往这边走来。

    远远的看着他,洛月汐的目光清冷而平淡,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神色淡漠无波。

    走进亭子中,沈鸿轩当头迎上的就是洛月汐那对他不再有一丝感情波动的眼神,这样的洛月汐比起愤怒生气的洛月汐更让他觉得恐怖,因为这几乎代表着,于她而言,他将只是一个陌生人。

    “沈昭,我今日见你这一面,只是要告诉你,既然你请了圣上的旨意,我自然回遵循旨意与你成婚。日后还请相敬如宾,即可。”

    洛月汐目光幽深,对视上沈鸿轩震惊痛楚的目光微微笑了:“日后,你就是沈昭了。”

    贪婪的呼吸了好几口空气,直到肺部充满了空气,甚至有些疼痛,洛月汐才从之前几乎窒息的境况中缓了过来。

    浮在水里,洛月汐不用攀着石头也能保持不下沉了。她抬起右手将贴在脸上的湿发拨弄到耳后,一头乌发全部湿透,十分凌乱披在身后浸在水中。

    缓了缓,恢复了些许体力后,洛月汐紧抓住池边用来做装饰的石头,右手一使力,就从水里跃了出来跳到了岸上。

    身上湿透的衣服全都黏在一起,重重的罩在身上,洛月汐趴在湖边,依旧重重喘息着,脸色也依旧苍白。

    而因为失血过多,她的意识也开始涣散起来。不过她知道现在可失去意识的时候,必须保持清醒。

    狠狠心,洛月汐握紧左手,指甲掐入之前被簪子刺破的伤口,原便血肉模糊一片的伤口,再次被穿刺,却已经没有鲜血再涌出来,但一阵刺痛却袭上心头。

    被这股刺痛刺激,洛月汐暂时清醒了意识。翻了个身,仰躺在湖边被晒得暖洋洋的草地上,身上有灼烈的阳光照射下来,让她觉得全身湿透寒战不断的身体也感觉到一些暖意。

    眯着眼适应了亮眼的金色阳光,洛月汐举起左手来,只见在她伤口狰狞的手心里,握着一团蓝色无形无状的火焰。

    握紧这火焰,洛月汐低声笑了起来,她找到了,在她的血扩散开来之后,受她气息感染,琉璃净火终于有了反应,而她也终于借此抓住了琉璃净火沉睡后的本体。

    平复了心情,洛月汐目光灼灼的看着掌心里无形无状没有反应的琉璃净火,她知道不管事情如何变故,她总算是抓住了属于自己的一根稻草。

    而现下,既然已经找到琉璃净火,最重要的自然就是收服它。洛月汐只是个普通的凡人,甚至在发现沈鸿轩是沈昭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竟然是修真的世界,也从没听过有关于修真的事情,自然不会知道该怎么用修真的方法来收服这团生地养的异火。

    但是没关系,不知道修真的方法,却并不代表洛月汐就拿琉璃净火没办法只能空守宝山了。不能用修真者所谓的神识神念来和琉璃净火取得联系,那她就用人原始的方法,以血为契!

    人身体中精血的含量是有数的,是与每个人休戚的。洛月汐虽然没有接触过修真,但是当年看过的修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对于这些多少也有一些猜测。

    如果不尝试一下,那么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猜测到底是真是假,而就算是她猜错了也没有什么妨碍,她损失的不过是一些血罢了!

    不过是些许血液,就可能收服琉璃净火,暗藏一个杀手锏,为她和父母安全添加一个保障,这比生意,不亏。

    左手被刺破后在水中流了许多血,此时已经挤不出血来了,洛月汐微一停顿便毫不犹豫的准备划破右手取血。

    只是之前在水中停留了太久,她的发鬓早就散了,再没有一根簪子在头上。洛月汐皱了皱眉,停顿了片刻后终于不再犹豫,掀起湿透的襦裙,从穿着白色亵衣的腿上拔下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下来。

    “幸好我随身带着各种利器,否则现在想要取血岂不是要用石头?”看着这把匕首,洛月汐还有心情自我调笑几句。不过她自己知道,她身上带着的不只这一把利器。

    上辈子她经历颇多,有些习惯已经难以改变——譬如她随身带着武器,譬如绝不浪费粮食。

    这些习惯已经铭刻在她灵魂本能中了,即使理智告诉她这个世界很安全,不像上一世那样处处危险,随时可能搏命,但她却仍旧忍不住下意识的防备警惕。

    上辈子,没有任何完全安全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危险。生命中充斥着杀戮、背叛、逃生,有时候哪怕只是为了一块过期的食物都可能会爆发一场战斗。

    胜者活下来继续挣扎,败者便沉到了最冷最深的死亡谷底,再也醒不过来。

    不过都是上辈子了,她早就不该想太多。不再放任自己沉溺于回忆中,洛月汐手中泛着寒光,锋利异常的匕首很快便划破了右手掌心。

    有鲜血缓缓渗出,洛月汐右手握住琉璃净火,鲜血便沾染其上,然后慢慢渗进了火焰之中。

    安静燃烧的琉璃净火陡然爆发出一阵光芒来,很快一股带着懵懂单纯的意识便渗入了洛月汐的脑海之中,将一些朦胧混杂的情绪传入了洛月汐脑海之中。

    大脑是非常私密的存在,洛月汐也从未对任何人开放过,如今被这缕深思渗入,她条件反射的就产生了抗拒之意。

    但是她知道这应该就是琉璃净火那初生的懵懂意识了,理智压下了要将这股神念排斥出去的冲动,洛月汐仔细分辨着琉璃净火传递而来的模糊情绪,它在表达抗拒,被鲜血浸透的抗拒。

    琉璃净火生来不染尘埃,被洛月汐的鲜血沾染后本能的就不喜抗拒,只是它神智初生,又性纯澈温和,并不会直接用暴力解决。

    但是诡异的是,在这股抗拒的情绪中,却又夹杂了一些亲近。之后,又有许多信息传入洛月汐脑海中,让她若有所悟。

    “原来如此,你承了我洛家百年因果。”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洛月汐不由微笑起来,“你愿意助我吗?”

    “那正好,我如今只是凡人,没有修习修真法术,无法与你结下灵契,只能结下双方平等的血契。”

    “你若接受,便将我的血吸收了罢。”

    最可怕的不是杀人的侩子手,而是能在谈笑间面不改色的除去一个人的性命。

    洛月汐似乎就是这样的人,看着赵云笙跌坐在地上捂着喉咙重重的喘息,那红色的如火长裙在挣扎间显得凌乱,沾上了地上的泥土,显得分外的刺眼。赵云笙如同落了水的凤凰一般成了落汤鸡,再没有了之前的骄傲矜贵和高高在上。

    “你、你要杀我?你不怕赵国和大燕翻脸吗,你洛家再显赫,一旦因为你引起两国交战,你洛家又岂能善存?”赵云笙满脸狼狈声音嘶哑的喝道,喉间似乎还有那种窒息的感觉传来,那种喉咙被紧紧扼住,无法呼吸空气,肺中空气一点点用尽,那种清醒着濒临死亡的感觉,她再也不想再感受一次!

    洛月汐弯下腰凑近赵云笙,因为她的靠近,赵云笙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挣扎着要往后退,却已经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洛月汐低笑一声,用右手捏住了赵云笙挺翘巧的下巴,左手食指竖起抵在唇上轻声道:“嘘,别话,如果你声音太大招来了外面的仆从,为了保密我只能抢在他们进来前杀了你了。不过,若是你不呼救,而是乖乖听话,我不定能放你一马。”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到现在,赵云笙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洛月汐会突然对她动手,而且她调查到的资料中,洛月汐明明是一个温柔文静的大家闺秀,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身手?

    难道这才是洛月汐的真面目,那么她为什么要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在她面前?

    她她来不是为了沈鸿轩,是因为她?因为她的什么,皇室的身份吗,对了……她线索,她知道那块玉佩的事情?

    怎么可能。

    那个秘密只有凡人界大国的皇室才有资格知道,就是她,能得到那块玉佩也是因为她一母同胞的兄长是下任皇帝,曾和那些人接触过。

    洛家便是大燕传承百年的世家,也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虽然心里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但是事实已经摆在了她面前,无论洛月汐是通过什么手段知道的,她确实知道了关于那个世界的信息。

    “只是想要找你问一些事情罢了,你乖乖的回答,不要想着耍什么心机,我就放了你,如何?”洛月汐笑眯眯的,右手将赵云笙的下巴松开,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有着某种玄妙的神色在流动着,而她的声音也渐渐低沉下来,低低的带着某种韵律一般响起。

    赵云笙捂着脖颈的手无力的滑落下来,眼神略微涣散有些迷茫起来,她愣愣的看着洛月汐漆黑的眼眸,喃喃宛如自语:“好。”

    “乖女孩,告诉我,你腰间的玉佩来自何人?”看着赵云笙涣散的目光,洛月汐满意的笑了起来,她声音越发轻柔了起来,像是一曲引人如梦的籁。

    赵云笙愣愣的,对洛月汐的问题仿佛条件反射般的回答:“是仙人赠给皇兄,皇兄转赠给我的。”

    “仙人?哪里的仙人?为什么称呼他为仙人,他有呼风唤雨起死回生之力?”

    “仙人来自修真界,仙人就是修真者,仙人有法术,曾赐下延寿丹药。”

    “有关于修真者的事情,为何没有消息流传?”

    “修真界有规定,不可直接干涉凡人界,他们在凡人界寻觅有仙根的弟子、收集材地宝,都是通过扶持各种势力,所以凡人界中没有修真界的消息流传。”

    “赵国、大燕背后都有修真者?”

    “是。”

    “你来大燕的目的?”

    “赵国背后的修真者卜算到大燕国都将有顶级材地宝出世,但修真者不得干涉凡人界,虽然能扶持皇室,却决不可轻易动摇凡人界的龙脉气运,所以他不能亲自前来取走那宝物。他吩咐我们赵国与大燕交战,夺走那材地宝。”

    听到赵云笙这句回答,洛月汐瞳孔猛地紧缩起来,燕京之中的材地宝……莫非正是琉璃净火?

    可是琉璃净火她取出来不过一两日,就是赵国背后的修真者卜算到这个消息,赵云笙从赵国赶来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这明那修真者或许真的算到了有奇宝出世,却并不清楚那宝贝是什么、具体藏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会出世。

    本来只是不想有朝一日被修真者任意揉捏才收服了琉璃净火,洛月汐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这竟然会成为给她招来麻烦的主要原因。

    但是琉璃净火已经栖身在她丹田之中,要让它在出来,可谓是千难万难。

    洛月汐没办法让琉璃净火离开,旁人要夺走却轻易简单,毕竟洛月汐如今不是修真者,只是普通的凡人,虽然收服了琉璃净火,但是却无法运用琉璃净火,可以是身有宝山却无法利用。

    若是碰到心肠歹毒的修真者,杀了她取火,只怕是易如反掌。

    压下这些惊骇和惊讶,洛月汐冷静下来,看着赵云笙茫然没有焦距的眼神轻轻的道:“好孩子,你回答的很好,我很满意。睡吧,睡醒之后,就忘掉这发生的一切。”

    洛月汐站起身,低头看着倒在她脚边的赵云笙,她面容恬静安稳,仿佛沉浸在甜美的梦香之中,全然不顾地面的冰冷和肮脏。

    原本洛月汐还以为赵云笙是沈鸿轩吸引过来的后宫妹子,可是如今看来,赵云笙或许对沈鸿轩有些好感,但是她最多不过顺势而为,她真正的目标是为赵国背后的修真者找到那材地宝。

    即使知道了赵云笙潜藏的目的,洛月汐却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既然修真界隐藏了这么久,那么一定是有其原因,洛月汐并不想任何人知道,她知道有关于这些的秘辛。

    因为自始至终,她的目的都不是为了修真,她只想防患于未然,避开那些她不想要的未来。

    能够获得机会穿越此世,重生后的洛月汐不愿意去想上一世的任何事情。

    她已经能够接受这一世的身份,也对这一世的亲人抱有濡幕感情,真正的成为了大燕一名普通的世家贵女。

    洛月汐一直都做得很好,她完全摒弃掉前世,真正的作为古代仕女洛月汐在这个时空活下去。

    这是上垂帘才给了她一个新的人生,她可以有一个平淡简单,却踏实幸福的一生,洛月汐对此非常满意。

    对于这新的一生,她充满了感激,可谓是珍重万分。

    她有真心疼爱她的父母,有可以交心的挚友,也有两无猜的青梅竹马。

    也许是洛月汐性格寡淡不知进取,但是她真的没有什么穿越后作出一番大事业的理想,她只想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上辈子过得太苦太压抑,洛月汐已经没有力气折腾了。只想安安生生的活上一辈子,享受一下安稳平静。

    而这些对于相府嫡女、父母健在的洛月汐而言,是很简单、只要没有意外就可以实现的未来。

    偶尔她也曾想过,或许以后她也会如父母所期望的那样,嫁给两无猜的竹马为妻,成为一个合格的贵妇,拥有属于自己平常安稳的生活。

    不过这也只是偶尔想想罢了,虽然洛月汐并没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对于古代的制度和环境也都接受良好,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嫁给沈鸿轩。

    之于她,沈鸿轩是挚友,也是从一起长大分享秘密的弟弟。洛月汐前世已经成年,看着沈鸿轩长大,对他更多的是亲情。

    洛月汐身怀记忆转世,虽然沈鸿轩年龄比她大两岁,可她心智上却比沈鸿轩大了不止二十岁。无论如何也对产生不了什么少年慕艾的情怀,她对沈鸿轩是真的没有男女私情。

    只不过此时乃是古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洛父洛母为洛月汐定下婚约,万万没有洛月汐站出来反对的道理。

    虽然曾经努力劝过自己,沈鸿轩好歹是她看着长大的,心性人品没得,绝对是一个正人君子,他真的已经是一个极好的成亲对象了,总比盲婚哑嫁要好得多。

    但洛月汐还是觉得和一个自己从看到大的男子成亲非常尴尬,有一种亲人变丈夫的古怪感。但虽然心有不愿,洛月汐却并没有什么好办法拒绝这场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