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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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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五十中灵!”谭一昙急了,“你咋不直接抢去。不过十天功夫而已,你就想讹我谭家五十中灵!这不是狮子大张口么!”此人气得嘴唇都哆嗦了,“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秦漠然将五根指头在对方眼前一晃,略带不满的说道:“秦某说损失了五十六块中灵,那就是损失了五十六块。怎么着,你这是真的不信?”

    “不信!”谭一昙非常肯定的摇头道。

    “那么,要不咱们打个赌。我要是没有损失这么些中灵,有多少,我赔你多少。如果真有这么大的损失,你赔我双倍可好?”秦漠然阴笑道。

    谭一昙正欲点头应赌,旁边一人却笑了,“人道秦漠然智计过人。今日一见,果然闻名更胜见面啊。你这五十六块中灵的损失,是否指的是灵弹炮的中灵消耗呢?李某适才数了数,要想形成这么个大坑,怎么着也得消耗五十中灵左右。谭家主真要是应了赌,今儿个恐怕就输惨喽!”

    秦漠然戏言道:“这位前辈点出其间关窍,秦某这一下子少了百余中灵进项!您这断人财路,忒不地道了吧?”

    听得此人言语,李忠嘿嘿干笑两声,却并不回答。那谭一昙却是一怔,随即大怒,“姓秦的,你夺了我谭家的灵弹炮,轰了我谭家的产业,居然还想让谭家给你报销炮资,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秦漠然道:“什么叫欺人太甚?秦某具名通报,自当拿了翠心回元戒就走!偏偏你们谭家之人无事生非,引出了这些龃龉,错非你们招惹在先,否则的话,我秦漠然嗑错药魔怔了非得拿中品灵石打着玩?”

    你就别再纠结谁是谁非了好不好!

    眼瞅着话题又绕回到谁对谁非,谭一昙算是彻底无语了。但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赔付这五十中灵。

    小六千灵的赔偿肉疼不说,这要是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倒是那李忠与祁昆见天色已晚,于是指着两百米外的一众谭家凡俗之人劝说,“谭老弟,你就别舍命不舍财了。身为一家之主,今儿个这委屈说什么也得受了。要不这夜露风寒的,那些人恐怕经不起折腾啊。”

    谭一昙还想再说些什么,秦漠然却仿佛猛然想到些什么,一招手取出一张符箓在手,自言自语道:“你说这都入秋了,这天咋还这么闷热呢?还是来张狂风符凉快凉快吧!得了,此符免费赠送,大伙儿共享风凉,算秦某人小小一点心意得了。”

    这夜露风寒的,你再来张狂风符,你还让这些谭家凡人活不活了。

    秦漠然这厮,心眼可是大大的坏啊。

    三名金丹修者暗骂秦漠然狼心狗肺不说。谭一昙却慌了手脚,当即取出五十中灵来,但却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放任这些谭家凡人离开。

    秦漠然冷眼旁观,见这厮交付灵石颇为痛快,有意无意中,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便知道此人先前肉疼、气愤的表情纯属表演,无非是一种谈判的手段,唯恐自己再提出什么难以接受的条件罢了。否则的话,另外几名金丹修者也就不会偏帮自己劝说此人了。

    这些金丹修者的心计当真是不容轻侮啊。此人声情并茂,装得就跟真的一样。此刻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却大大削弱了秦漠然占得上风的成就感。在接过五十中灵之后,遂就时间损失与精神损失提出两个条件。谭隆涛与那谭辉恩将仇报,枉为人也。我要俩人的人头!

    说实话,这俩人惹出这般事端,不用秦漠然多说,谭一昙都有杀了这俩人之心。但是,那谭隆涛隐为谭家修为第三,谭辉则是上任家主遗子,且俩人都还年轻,大有凝结金丹的希望。毕竟是谭家族人,谭一昙这家主又如何肯答应秦漠然这个要求!

    “我让隆涛与谭辉出来,给道友赔个不是得了!”谭一昙一副商量的口吻,“我谭家已然折了四名筑基修者,家小业小,再经不起任何损失了。还请秦道友手下留情!”

    秦漠然只管摇头。

    “秦道友,老夫乃华阳宗的祁昆。”祁昆自我介绍道。

    秦漠然心中是一惊,原来这金丹顶峰的长髯修者竟然是华阳宗之人,却不知与自己在翠岷山外杀掉的叶执事有没有什么交集。于是拱手道:“秦漠然见过祁前辈。不知有何指教!”

    祁昆摆手笑道:“秦血屠之名如雷贯耳,你我平辈论交即可,这前辈叫得咱心惊肉跳,当不起啊!”

    秦漠然暗自琢磨,不知这祁昆在华阳宗有何职司,此番突然插手此事,也不知有何说道。便听祁昆劝说道:“秦道友,你我同为宗门之人,此番谭家之人行事的确有不当之处。但是谭家主还是有相当的诚意解决此事,先前已然赔付了五十中灵。依老夫之见,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那谭隆涛与谭辉二人稍稍责罚一二即可,非得要俩人的人头,有些过了!”

    杜山也在一旁劝说:“本人杜山,乃丹霞派长老!吾以为,祁昆老哥言之有理。秦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都金丹期的实力了,何必与两名筑基期的小家伙计较呢。”

    丹霞派位于魏辽之交的丹霞山,此派素以炼丹术而闻名,其修者一向地位尊崇,但却少有行走江湖者。

    原来这俩人都是宗门之人,这谭家之主当真是交游广泛,秦漠然心中暗惊。

    不过,这几人在八日前并未具名通报,反倒将自己晾在这寨外,与这谭家之主日日饮酒作乐。很显然,在这几人心中,对秦漠然明显缺乏起码的尊重。此刻再出言替谭家求情,我秦漠然要是轻易应允了,倒显得怕了这几人似的。

    你们既然不给我秦漠然面子,我又何必在意你们的面子呢?

    秦漠然摇头冷笑道:“这俩人恩将仇报,败坏世风,这人头,秦某是要定了。没得商量!两位也不必再劝。”遂一指谭家诸位凡俗之人,“今儿个,这些人可任意离开。但是,一日未曾见到谭辉与谭隆涛的头颅,谭家的修者就休想自此门离开!”

    见此人不卖面子,祁昆与杜山也就不再相劝,讪讪告辞离开,颇有几分悻悻之色。

    谭一昙也不多说,来到那鸿沟之前,信手一挥,手中顿时出现了一根褐色的藤条,此藤迎风而长,很快幻作一根宽两米,长七米的庞然巨物,就此往鸿沟上两端一架,顿时形成了一座宽阔的木桥,一指众人道:“你们这些人还不趁早回寨,还想在此处丢人现眼么?”

    此时天色已黑,视物已然模糊。那祁昆便抖手打出一团面盆大小的火球悬浮在藤桥上空以作照明之用。

    听得家主吩咐,众谭家之人这才排了队,急慌慌的越过鸿沟,甫一抵达彼端,立即撒丫子向谭家寨中跑去。别看那独轮车老汉一副老迈龙钟之相,此番扔了独轮车跑了个风快,其速竟然不输壮年。

    待得一干谭家之人尽数撤回寨中,谭一昙返身再欲说些什么,秦漠然却一挥手,决然道:“闲话少说,谭隆涛与谭辉的人头,二者缺一不可。秦某见了人头就撤,见不着人头就继续堵你谭家大门。反正咱又不丢人!”

    谭家寨的附近,也有几个小型的修仙家族,彼此争夺修炼资源,那关系必然不会太过融洽。秦漠然在此堵门的消息,要是被对方知道了,必然四下传播。谭家大门让人给堵了,众金丹修者束手无策,你是不丢人,可是咱谭家丢人啊。堵的时间越久,这就越是丢人的厉害。

    谭一昙自然知道对方的心思,说不得冷哼一声道:“秦漠然,我明明确确的告诉你,谭隆涛与谭辉俩人,乃我谭家未来的希望,人头万万不可能交付与你!顶多也就是二人自断一臂得了。你要是同意,谭某将俩人手臂交付与你,也算是我谭家颇有诚意的表现,你要是不同意,那咱们就耗着吧!”

    “耗着就耗着!”秦漠然冷笑道:“此地灵气充裕,秦某在此修炼个十年八年的也无不可,您请吧!”

    双方不欢而散,第二天,俩人的人头果然逾期未至,秦漠然也不着恼,于是继续堵在谭家寨门之前。拿起金箭术与血遁术琢磨起来。

    谭家寨中,谭隆涛与谭辉俩人垂头丧气的站在大厅中心,被心火上升的家主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们俩人可真是出息啊,为了一枚翠心回元戒,生生招惹了这么一个瘟神。谭隆涛,你说你都是活了百二十年的人了,眼睁睁瞧着对方硬挨了几炮灵弹炮,就该知道不是易与之辈。你倒好,居然还带了谭路家几人出寨与人火拼。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糊糊么?”

    被家主连番痛骂,谭隆涛满面羞惭的辩解道:“那厮不过筑基二级的修为,却能扛下灵弹炮的攻击,显然是仗恃了防御玄器的缘故。隆涛这不是寻思着这样的防御玄器难得,不如抢了过来.....”